第16章(1 / 2)

女庶王 于欢 2308 字 2023-09-23

六哥可知让你从四川回来替你举行冠礼又让楚王妃嫁你,策划这全部的人都是太子殿下?说完,卫允盛将茶分盏,推杯过去,注意着楚王的脸色。

卫桓只是接过茶盏,端详了白色的茶乳许久,是与不是,都已成定局,如今还有什么好细究的。

话是这么说,但如今琳宣已定为我赵王府的元妃,你我本是同根手足,如今我的妻族亦是你的母族,亲上加亲,不如你我合力,共计大事,今后便可保四族人平安。

卫桓仍旧看着茶,欣赏道:这茶乳颜色雪白,浮沫也厚,就像人的脸一样,三王,好手艺。

卫允盛有些尴尬,扶了额头干笑,很快又正色道:我知道六哥无心争权,想要安逸,待日后大成,我可以许你亲王爵世袭罔替,福贵长久,若是有心于野,我亦可替你破祖制,予你军政之权。

一道冷风穿堂而过,中堂两侧的屏风内有风铃闪动却寂然无声,卫桓将茶饮尽,赵王大方过了头,她便作听不懂回道:卫潜愚钝,听不大懂三王的意思。

婚书都已经下了,楚王竟真没这个意思,难道冷面至此,不管母族死活,赵王便有些心急道:六哥,就算你想安逸,可是萧家允吗?太子允吗?你我如今拴在一起了,我若败了,太子定赤我妻族,届时你表妹与你

卫桓将空杯砸向桌子,三王要夺大位,那是三王有争夺的能力,卫潜手无缚鸡之力,只怕会拖三王的后腿。

听到楚王这样说话,他反而放心,那便当你答应了,爹爹许了大哥出班外廷,我了解爹爹,同是儿子又怎会偏私,爹爹哪儿,我会替你说话的。

卫桓耻笑一声,拱手道:那就,谢过,三哥!

随后她又从容道:但卫潜实在志不在朝堂,也从未想过争那一席之地,踏湿了靴子脱了便是,至少脚还是干净的,还请哥哥让弟弟偏安一隅,了此残生。

赵王沉下脸,有些事,可由不得六哥。

那就等,非不可。

大朝会前夕,楚王府内。

太子去了一趟山阴伯爵府,赵王的侧妃变成了正妃。萧幼清看着邸报,似乎也并不惊讶。

这个李孝义,还真是个势力之人,陛下让他选,姑娘你都这么跟他说了,他还是选了赵王。

他原本就没正眼瞧过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外甥,如今有更好的人来巴结,他当然要抓住了。她又看向前院必经的路,王爷回来了吗?

祁内侍说今日王爷被赵王请去了,刚回来,明日大朝会后有大宴,在沐浴。

赵王请她过府了?她回来怎不告诉我,她就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事吗?

连姑娘都没有办法,姑爷虽然是王爷,可

好了,我去看看她。

阿郎,大内的消息,陛下将琳宣姑娘指给赵王了。

朕皇长子卫曙,为储君十九载,无偏无党,王道荡荡,今命其出班外廷,任开封府尹。

皇帝宠爱赵王,又加恩太子。

这些消息充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卫桓将身子泡在水里,头朝下,也浸在了水中,水从池角的龙头内缓缓流出,带着四散的热气。

红色的裙摆被温池边溢出的水沾湿。

王爷是在跟自己不过去么?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倒在了水中,因而没有听见外来的脚步声,听到声音后慌乱的抬起头,你进来干什么!她狠狠的瞧了一眼屏风所对的房门,似乎是在对六子的办事不满意。

旋即拾起池沿边刚脱下的中衣裹上,将身子沉下水面,背对着萧幼清。

肌肤胜雪,沐浴的明明是佳人,妾是楚王妃,又不是别人。

卫桓泡在水里,并不搭理回话。

萧幼清瞧着这别致的池子以及房内的陈设,围着温池走了一圈,走到对立面,正对着楚王,淡淡道:王爷之前不是说不在乎,不管么?

你知道赵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本就心烦此事的人怒抬头,双目微红。

妾当然知道,王爷以为妾劝王爷纳她是为了自己的私情吗,若没有王爷,山阴伯爵府的死活,妾一眼都不会看!萧幼清说的很冷漠。

那晚,本王与你说去了山阴伯爵府刚入府便碰见了赵王的信使,也与翁翁说了其中厉害关系,可是舅舅卫桓皱着眉,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若把人都往我楚王府塞,我楚王府成什么了?

况且我与你大婚才多久就急着纳侧妃,叫世人如何看我,又叫世人如何以为你?

萧幼清似始料未及的看了她一会儿,旋即缓缓迈步,至她靠的池边蹲下,王爷,这是在为妾担忧?

声音与气息就在耳边环绕,她吸了一口气忙的朝前游动远离了一些,我是怕别人猜忌我楚王府。她又提醒道:二十年前你才多大,所知甚少,山阴伯爵府没你想的那般好。

山阴伯爵府引罪入狱自然是有原因的,但若论所知,萧幼清的叔父掌管皇城司近二十载,建平二年以前王爷一直在大内,宫规森严,所知,恐怕还没妾多吧?

那又如何,自大妄为,需知坐井亦可观天。

王爷就是嘴硬,如今赵王府的聘礼都下了,婚书也定了,布告中外

楚王突然回头,血红双目抓着萧幼清的衣襟,你若真有心,便不会有此,如今已然,便说明其实是你不想!

王爷不是说妾在意赵王么,妾也问过王爷了,是王爷自己不肯要。萧幼清又进而道:王爷以为,天底下真有女子愿意与她人共享自己丈夫的吗?

她将手松开,只见手掌下的衣襟已经染湿,语气稍缓,你心里那点盘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

萧幼清以为这个人气消了,于是放松了防备,哪知下一刻,楚王便抓了她的手腕,一把扯入池中。

翁翁曾是御史中丞,历三朝,为官数十载,学生布及朝野内外,你想要的,不过是这个罢了!

这个楚王看上去虽不经世事一般,可却心思缜密到令人害怕。

她将她扯入水中,冷冷说完后就撒开了手游离。

妾不会水不曾有防备,水池深度才没入胸口,只是慌张下双腿发软站立不得。

因不曾想,遂作梗的人也被此番惊吓到,又忙的游近握住了她的手,水不深的!这个池子是她从四川回来特意又命人加深了。

人落水,潜意识里拚命抓握,对伸过来的手,萧幼清反手将整个人都抱住。

一向冷静从容的楚王妃竟也有害怕至此的地步,她不禁颤笑,将手游离,滑至萧幼清腰间将人搂住,好了,没事了。

池中水将她的衣裳浸湿,紧紧贴在身上,足让楚王盯了好久,便又想起了在勾栏时常对那些小姐们说的话,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

萧幼清自然听得懂,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加之如今的处境实际是明褒暗贬,处于下风的人不但未恼怒,反而白皙的脸上还浮起了一抹红晕,似有些发烫,她将脸转过,不去看楚王,妾竟不知,原来女子也可以做出这般的轻佻之举。

你一口一个妾,可不是时刻都在提醒我,你,是本王的王妃,怎是轻佻了?随后卫桓松开手。

原本冷凝的气氛,被这一出落水的戏化解,卫桓游到池边上,转过身背靠,视线重新落在萧幼清身上时,水中一切也都印入了眼帘,她便下意识的背对了过去,将手搭在池沿上,滚动着喉间,我不知道你不会水,我也不是有意的,反反正明日的大宴你也要去,总要沐浴更衣吧。

gu903();两个背对的人安静了许久,水面渐渐平静下,迟迟等不到萧幼清的回话她又结结巴巴道:本王本王并非贪图美色之人,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