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们的记忆不断被消磨。甚至是G也差点遗忘,但一旦他回忆起那天,那铺天盖地的火焰,仿佛会把人吞噬的地狱,还有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宛如魔王般的男人。
这下,连G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凝滞。
蓝宝疑惑看看那个看起来不过是健壮一些的普通男人,又看看两人严肃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BOSS?这个人是?”
Giotto不等他说完,倏地,一拉缰绳,马踏着碎步走过去,停在尊面前,他直接下了马。
赤王看了一眼这位突然出现的拦路者,对于外人,他并没有多少耐心。
“滚开。”
彭格列的首领丝毫没有退缩,他冷静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尊冷漠道:“与你无干。”
Giotto坚持道:“你抱着的是彭格列家族的干部,陌生人,如果你不能说出来意,那么我将视你为入侵者。”
听到这句话,赤王神色奇异挑眉,没想到在被他教训这么一顿后竟然还有人敢挑衅他,确实有几分胆量。
但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嗤笑一声,直接越过Giotto,往屋子里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有本事你可以试试。”
Giotto:“………………”
这位首领站在原地,没有再去拦住他,很快,尊消失在门内,而G带着其他人赶来。
“那个男人,竟然敢这么嚣张。”红发青年咬牙,恨不得拔出武器,去找这个轻视他首领的人单挑。
他立刻被拦下。
彭格列的首领这时已经冷静下来,那个陌生的强者最后留下的话语宛如一盘加冰冷水倾盆而下,让那些躁动顿时烟消云散。
Giotto想起了彭格列里的家族成员,如果打起来,他或许能撑住,可那些普通人是绝对抵抗不了那道火焰。
那可是直接把轰炸机吞噬了的火啊。
他想起了自己责任,想起了那些羁绊,还有他珍惜的一切,这些宛如绳索牢牢的拴住了他的手脚。
让Giotto无法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带着他重视的人。
他无法确定那个人所说的是真是假,就连超直感也无法预测这句话,而彭格列的首领有许多他重视的存在。
若是两相比较,少女或许特别,但还是比不过那些存在加在一起。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已经做了选择。
明白这一点后,Giotto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左右手摇摇头。
“不要去激怒他,我想,这个男人并没有把彭格列放在眼里。”
G目光落在自己的首领面上,倏地,愣在原地。
Giotto有些心不在焉,骑上马下令道:“走吧,我们还要去下一个地方。”
“…………”
“G?”
“是!”
“走吧。”
马蹄声踏在地面上,发出踢踏声,尘土扬起,阳光洒在这队人身上。
自从离开刚刚那个地方,G一直忍不住看着Giotto的背影,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看错了,毕竟,他从未在这个宛如阳光般的伙伴身上看到这样的神色。
像是后悔,又像是释然,或者是惋惜……复杂而微妙,一如碧洗的晴空仿佛多了几朵乌云,又多了彩虹,或者其他。
虽然这天空依旧能包容一切,可那片蓝色之后却沉淀出复杂的变化。
G着思考着,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
“镇子里的一个小男孩,工作一天后,他带着东西往家里走,为了赶时间,小男孩决意铤而走险穿过森林。”
“夜晚的森林十分诡异,让他提心吊胆。”
“冒失的男孩突然闯入了一片空地,然后……他看到了此生所见过最美的花,那朵花如此之美,甚至让他在看到花儿的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男孩爱上了一朵花,但是他却发现,抱着食物的自己无法腾出任何一个指头去带走花,甚至抚摸它的花瓣也做不到。”
“怀里的食物,是妹妹能活下去的希望,是母亲悲伤之余的慰藉,是父亲背负苦难的依靠…………小男孩有太多太多理由让他无法放弃怀里的食物。”
“他静静看着花,仿佛要把花刻在心里。”
“男孩明白自己恐怕无法再看到她,于是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欣赏着花的美,然后带着这份回忆,离开了空地。”
G回忆着修女,最后的那段话。
“在离开森林后,阳光渐渐升起来,男孩看到了金色的村庄,他抱着食物飞快往家里赶去………”
“他在家门前停下脚步,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花的花瓣是如何卷曲了,只有怀里的食物还是沉甸甸的。”
修女说的这个故事,是为了教育他们,不要为了私欲放弃不能属于自己的责任。
Giotto也听了这个故事,并且和他一样听了很多遍。
G一边回忆,一边看着首领的背影。
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那个故事里的小男孩呢?
…………
几天后,青晓坐在厨房的窗边,一边闻着烤面包的香气,一边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
艾琳与赛西大婶在做午饭,而她在当吉祥物。
“那些男人准备出发了,为什么打仗,我儿子的命不是命吗?战争是会死人的,那两个混球还不把自己当回事。”
“这些首领,干部,个个都是黑心肠。”
“当然,只有青晓大人不是。”
审神者托腮,听着这位中年女性的碎碎念,这位婶婶便是那位曾经试图用扫帚驱逐彭格列首领的勇士。
后来,她儿子与丈夫加入了彭格列,于是她也不得不加入,但是从以上话语可以看出,这位女士一直以来从未把彭格列的各位放在眼里。
婶婶的核心思路很明确——不是她针对谁,而是她认为彭格列的各位都是垃圾,包括他老公儿子,唯独审神者不是。
既然不是骂她,青晓完全不打算阻拦,甚至还把要教训婶婶的人直接锤走。
于是,越来越变本加厉的塞西婶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少女认为这样也不错。
随着开战□□近,这个家族内部的情绪越发高涨,尤其是年轻人,他们没有经历过十几年前那次地狱,也不愿意去了解那段历史。
许多人抱着一股使命,被所谓的荣誉,英雄,使命冲昏头脑,脑子一热遍冲到了前线。
而相对于普通成员,青晓更警惕干部里逐渐出现的热切。
她认为现在的彭格列对于战争热切过头了,青晓不希望这些人沉迷于战争之中,为了什么打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打更多的仗。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审神者认为,赛西婶婶这样的冷水再合适不过,一个集体若是整体陷入狂热遍很容易走向极端。
反对的声音弥足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讲故事是编的,我不管我就要讲故事,小学生文笔讲故事,我讲的很开心,哈哈哈。
今天又给初代捅刀了,哎,开心。
觉得写单箭头被捅比车更开心怎么回事【奏凯】
这个副本快结束了,下个副本最后一辆车出来了,中二情报商。
你们一定想象不到这个车的上车方式哈哈感谢在2020-06-2201:15:27~2020-06-2303:03: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霖黎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8章
事情发展的比谁预料的更快。
彭格列的动向并未太过于遮掩,尤其是采购战争机器们,一个接一个被送到了西西里岛,北方的统治者自然不傻。
青晓上周前还听闻,北方曾经发来了措辞严厉的警告,里面给出了极为苛刻的条件,据斯佩多回忆。
“那封信里,只差直接说让我们去死好了,他们会开恩让我们死的体面一些。”
彭格列自然拒绝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缩的理由了。
第二天,彭格列便直接把拒绝的信件发了回去。
这一周,审神者便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北方zf的警告书,于此同时,还有一位公爵的控诉书,内容大意是。
‘无耻卑鄙下流的彭格列诱拐了大公无辜纯洁的女儿,并且绑架了米尔福德家的继承人,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国家必定要清楚这些暴徒,把南方的人民解救出来。’
青晓看着报纸若有所思,大公家的女儿应该是艾琳娜,那么米尔福德家的继承人……难道是斯佩多?
她不是很懂这些贵族,摇摇头,少女把报纸放下了,这种打架之前的嘴炮不看也罢,反正没什么好看的。
而这些义正言辞的谴责,若是二十多年前那场战争发生之前,或许还会有人相信。
但那次导致了几千万人伤亡的战争后,民众已经普遍不相信统治者了,而尤其是饱受苦难的西西里人民,更是不会理会这些看起来冠冕堂皇的控诉。
但他们敌视甚至鄙视那些高层,不代表他们不会害怕军队。
很快,舆论把彭格列贬低成一群凶恶、残暴,试图侵害意大利人民的恶魔鬼怪后,在发现这个家族充耳不闻。
军队逐渐集结,那位暴君怒不可遏,立刻下达了开战的命令。
随着暴君政权对彭格列宣战,战争开始了。
意大利的军队开始动员起来,向着西西里这边行军,庞大的国家机器开始动起来。
西西里岛上各种流言纷纷。
有些人说彭格列面对国家的军队很快会溃不成军,有些人说国家不止要杀死彭格列,更要杀死西西里的人民,有人说,意大利会在这场战争中毁灭。
无论哪种流言,民众们都一致不看好彭格列,他们认为,相比于上个世纪成立,几乎快百年的国家,不过出现几年的黑手党,怎么可能会打得过国家的军队。
所有人都认为,这次宣战,意味着彭格列要完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战争正是彭格列想要的。
人心浮动中,庄园外的镇子,居民们带着细软离开家乡,害怕会被战争波及,甚至是彭格列战败后的清算。
气氛如同逐渐开始沸腾的水一般,时间又过去半月。
青晓突然得知,彭格列最后的人员与Giotto即将出发,而这个时候,斯佩多早已在宣战那天去了前线。
庄园大门,一只骑兵在集结,准备离开。
另外的士兵坐上了运兵车,这是用青晓的药品从某些国家换来的,除了药品的作用,还有那些政治家们乐于见得意大利陷入内乱的原因。
Giotto坐在马上,环顾着自己的士兵,倏地,他看到青晓远远被推过来。
就连G也早一日立刻,现在彭格列唯一还留下的守护者也只有这位了。
少女挑眉责怪他:“走得这么快,也不提前说一声。”
Giotto沉声道:“没办法,送来的消息说那里已经很紧张了,随时可能会爆发战争,所以我必须马上过去。”
他对审神者点点头:“这里就拜托你了。”
青晓挥挥手:“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意大利就算把所有的军队都压过来,也无法攻下这里。”
Giotto弯了弯眼睛:“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不过聊了几句,下属告诉他已经整装完毕,可以出发。
见状,少女没有挽留,干脆点头:“祝你旗开得胜,当然,如果不幸失败,我也会给你放上一束菊花。”
彭格列首领闻言哭笑不得,摇摇头,一拉缰绳:“再会。”
说着,他扭头高声喝到道:“出发。”
闻言,这支军队立刻行动起来,骑兵纷纷拉起缰绳,骏马冲了出去,而运兵车紧随其后,很快,他们便消失在远处的拐弯处。
青晓静静看了片刻,回头对药研道:“回去吧。”
“是。”
半个月后,青晓拿到的报纸上出现了战争的新闻,是关于彭格列拿下墨西拿的信息,这与她当初所提议的一样。
算了算时间,审神者知道,他们这次赢的很顺利。
“看来不用担心了。”她轻声道,把报纸放下。
“我要告诉埃琳娜这个好消息。”
十日后,彭格列的还叫又拿下了那不勒斯,报纸里痛斥着那位‘米尔福德家的继承人’转头反叛者,甚至带领暴徒攻打自己的国家,实在罪大恶极。
“那个男人,他脸上长了个大包,虽然生于贵族家庭,却因为天生残疾而被人鄙视……于是心生怨恨……虽然夫人依旧爱他,可是也不能让他停下一分一毫的愤恨……”
埃琳娜对着报纸发脾气:“这些撰稿人,高官给他们一点甜头,便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臭不可闻,这些写的都是谁?!斯佩多?他脸上长了个大包?我怎么没看到。”
“哈哈哈哈哈哈。”青晓拍桌狂笑不能自拔,这里就差把斯佩多写成头顶生疮脚板流脓,实在是太逗了。
虽然捷报一次又一次传来,看得出彭格列的军队坚定而脚步不满逐渐逼近意大利的首府。
但战争的影响逐渐出现。
食物变得难买起来。
有一天,艾琳空着手回到庄园,告诉他们,面包房因为没有面粉已经关门了。
“农民不肯卖食物,他们也要吃,到处都在却食物,很多食物被送到前线去了,剩下的也勉强只能够吃,人心惶惶,街上关了许多店面。”
艾琳还提到一个问题,她神色凝重:“之前能买一个面包的里拉,现在加一倍恐怕也买不到了。”
青晓耸耸肩:“这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