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洞口外,路德一直沉默地守着,几个矮人在附近帮他看着绳子,近千米的长绳一直在迅速减少,然而此时忽然开始缩短,嗖嗖嗖一百米就没了!
路德立即站了起来,里面的文在高速移动,近乎是几秒钟就移动了一百米,明显不是他的动静!
啊鼠后应该把他拖进巢穴了!有过经验的矮人说道,路德眸色霎时暗了下去,匕首在手里攥得微微发颤,指节发白。
又过了两分钟,画文还是没有求救信号,路德呆不住了,对矮人们道:你们就在这儿守着,我去看一看。说着,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矿洞。
与此同时,画文从颠簸中清醒了过来,人已经躺在了一片细密粘腻的软壳上。
看向四周,这里宽敞到难以想象,近千平米的巨大洞室,软壳做成了一个六米长宽的大床,床的四角亮起幽蓝的火焰,把洞壁上的黑矿石照亮。
这里应该就是鼠后的巢穴还有它的产床。
画文立即开始寻找那个所谓的充满星空的井,不远处有一个被石板压住的石台,轻微的响动从那里面沉闷地传出,仿佛有一颗颗陨石从里面擦过。
鼠后陛下,那个罩着的井,我能看看画文刚想开口,一转头就看见了让他疯狂掉san值的一幕。
只见鼠后坐在一旁朝他露出肚皮,一个螺旋的口从它雪白的腹部敞开,无数条蟒蛇般的触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渐渐爬向了他。
画文:
他吞咽了一下,想也没想就往床下跑,触手跟着袭来,所幸速度不算快,画文也很清楚鼠后害怕什么,一个劲儿往那口被盖住的井冲。
触手从他的衣角擦过,在即将捉住他的那一刻,画文奋力一跃跳上了井上的石板,这些触手像是碰到了什么屏障,凶猛的攻势在井边戛然而止。
鼠后气急败坏地朝他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嘶哑咧嘴地露出了锋利的牙齿,诡异扭曲的声音警告着他:下来!人类!不许打开!
这里面是什么?潘多拉你魔盒?画文有恃无恐地站在石板上,鼠后陛下,这次我真不是来跟您□□的,我是有正事相商!
鼠后警惕地在画文附近徘徊:人类,狡猾,不信。
嘿,我们现在同在一个死寂的星球上,是命运共同体,我们才是您目前最该相信的合作伙伴,画文盘腿坐在了石板上,实话实说吧,陛下,您其实也很为黑矿鼠的未来发愁,不是吗?
鼠后谨慎极了,根本不回答,同样随意地坐在产床上,与画文对峙。
画文也不介意,继续道:您应该很早就发现了,这里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可谁知道通道会坍缩,变成如今这样一个被封死的口袋,偶尔会漏点东西进来,比如我们这几个外来人,但根本没法出去,是吧?
鼠后这才把视线回到了画文身上,慎重地握紧了前爪:你们,出现,不是意外。
什么?!画文惊得站起了身。
有一个,规律,在这里,亘古不变,鼠后收回了腹部的触手,目光平静而深邃,十五年,会有一次,黑洞开启。
画文恍然大悟:所以十五年前,才有人发现了这里?那十五年后黑洞再次出现,把我们吞了进来,可之前的虫洞呢?
黑洞,白洞,交替出现,鼠后做了个手势,相遇的机会,非常罕见,所以虫洞,并不稳定。
原来这个空间的黑白洞很难同时出现,如果十五年前的那一次是黑白两洞万中无一的一次相遇,形成了一个维持三年的虫洞,帝国随即排俘虏前来开采黑矿,艾特他们就是这样被关押进来的。
三年后,黑白洞相继消失,虫洞也随之断了,矮人们被永远地留在了这里,帝国也得到了足够的黑矿能源,他们便不再管这片空间了,对于他们来说,既然无法永久拥有,还不如就此尘封,永远别再出现。
可帝国有这样的机遇让其壮大,那联邦为何不利用呢?
画文心里有了个计划,对鼠后道:如果您不介意,可否告诉我关于这里黑白洞的规律?我想,我们不用坐以待毙等待那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何不动手自己打开那个通道?
鼠后一时间被这渺小人类所说的话震住了,虽然它掌握了一定穿梭时空的能力,但也知道其中的恐怖之处,所以从来不敢去违背,因为它还有一大群子民。
但现在这个无知又可笑的人类说出了口,它的第一反应不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而是有一丝松动。
鼠后不得不承认,它心动了。
人类,如果真的,可行,我也会,帮你,鼠后理了理白色的胡须,指了指画文脚下的石板盖住的井口,那里,曾是小白洞,能吐出,很小的东西。
白洞和黑洞正好相反,黑洞能吞噬万物,白洞就是随机吐出一切黑洞吞吃了东西。
小白洞?画文摸了摸脚下的石板,透出井里的冰凉。
鼠后告诉他,这个小白洞曾经是为它们黑矿鼠一族提供这里没有的微量元素,以维持它们种族的强大生命力。小白洞体积很小,一般吐不出大家伙,所以并没有什么危险。
但后来这里面不仅吐出微量元素,还吐出了大量连黑矿鼠都无法分解的毒素,小的黑矿鼠直接死亡,只有鼠后可以勉强抵御。
它试着用黑矿石过滤里面的有毒物质,但是总是无法彻底清除,还不小心散播了一次大范围的瘟疫,导致黑矿鼠数量骤减,令它不得不与这里的矮人交换繁衍。
清除,需要我,完全进入,鼠后皱紧了眉头,可是,孩子们,离不开我。
画文明白了为何鼠后只能盖住石板,因为无法彻底清理只能封住了,作为鼠后它是不能随意离开这里的,没有了鼠后的气息,所有黑矿鼠都会发疯的。
那这可怎么办?画文头疼地拍了拍石板,不清理干净这小白洞,根本没法造能够进出虫洞
就在他纠结万分的时候,鼠后忽然靠了过来,画文吓了一跳,以为它要做什么掉san举动,谁知它只是抬起了尾巴,戳了一下画文的额头。
摸着微凉的额头,画文诧异地抬眼看向鼠后,鼠后胡须上翘,似乎在微笑,而且是很贼的笑容。
这样,就好了,它伸出前爪,欣慰地摸了摸画文的脑袋,人类,我相信你,能做好,一天,代理鼠后。
啊?画文还没反应过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从额头蔓延开来,头顶和尾椎出现了一股奇怪的酥麻,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钻出来了!
等等等!画文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奇异的浪潮一遍遍刷洗着全身,漆黑的瞳仁在不断放大,不一会儿黑色就遍布了整个眼眶,就像鼠后那样,变成了一对没有眼白的纯黑的眼睛。
意识模糊了片刻,画文渐渐清醒了过来,鼠后正用满意的目光打量着他,如同在看一件完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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