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贝利想了想,好奇地问:不疼吗?
还好。
杨芮昨天来过一次,贝利顿了顿,说是实验室来了位新人物,脾气大得很,一撤镇定剂就发疯,让你能下地之后过去看看。
那天半夜在办公室,女理事长说同意杨芮跟进整个项目之后,时七好半天都没吭声。
他坐在椅子上,视线低垂着,安静的样子像是在沉思。
坐姿太过端正,以至于杨芮叫了他七八次才反应过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接着就是送医院,然后大夫一拍片,差点没也跟着晕过去。
本来骨折得也不严重,静养个把月就能随意活动了;这一折腾,闹了个肺叶被二次错位的断骨刺了个正着,得,先躺床上吸个把月氧再说别的吧。
贝利虽然一开始伤得更严重,但人家谨遵医嘱,让躺着绝对不坐着,所以反而清醒的时间比时七长多了。
医生说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么?
说了,贝利忍不住又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起码六十天,不能再少了。
时七盯着天花板,半晌,缓缓吐出一个字。
草。
贝利大笑了起来。
绝对忠诚,共度余生好不容易止住笑,贝利继续调侃,以前没看出来啊,这么浪漫?
指挥官不怕话太多扯到伤口?
我听医生的话,当然不怕呢。
时七:
病房里静了会儿,然后贝利忽然听时七问:玛吉是什么时候的事?
贝利一直翘着的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又迅速扬起一个更高的弧度:九年前吧?
抱歉。
贝利的语气一如往常地轻快: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她还活着,只不过我还没找到她而已。
不知怎地,时七想起了他第一次在酒吧见到玛吉的情景。
那次他还真没注意到玛吉不是玛吉。
贝利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时七斟酌了一下,说:有点恶心,不太想细说。
贝利啧了一声:那真是便宜你了。
管理员呢?
你说小眼镜啊?贝利伸手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小眼镜姓木,叫木峯。
时七想了想,木峯,峯,F,然后骂了一句: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算计了?
你别骂他,贝利笑了笑,他也不想的,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能相信谁,当时你又跟冒充木程的人走得那么近,他也不好直接联系你
接下来呢?你真要配合他们做实验?
嗯,这是我欠他的。
贝利沉思了片刻,认真道:秀恩爱分得快听过吗?
时七摇头,诚恳道:还真没听过。
两个人正聊着,主治大夫推门进来了。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贝利窗边的心电仪,然后转到了时七床边。时七认出来了,他就是前几天值班的那个主任。
主任看了一眼这会儿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人,翻了翻挂在床头的病历本:没有其他意外情况的话,静卧一周,然后就能转普通病房了。
意外情况这四个字被主任咬得极重。
大夫,这个支架
不要想了,主任把病历本挂了回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必须满七天。
贝利偷笑出声。
窗外明媚耀眼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照亮了整间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夫:呵,我这双眼睛看透太多,不可能给你第二次逃跑的机会的。
谢谢支持,鞠躬
第75章Chapter75
七天后。
研究所,杨教授的办公室。
大概就是这些了,有些测试得等你能完全自由行动了才能做。杨芮摘了眼镜,捏了捏太阳穴,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时七摇头:没了。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杨芮看了看对方身下的电子轮椅,我说得应该很清楚明确,有些样本提取在你身上的样本提取,也许不能使用麻醉剂。会非常非常痛苦的。
时七低下头,闭了闭眼。
他怎么会不知道研究过程究竟是什么样的?
前两天管理员把赫尔的实验记录带到病房里给他看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研究过程是什么样子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把刀狠狠地插他心里最软的地方,刀柄欢快地转动着,再拔出去,再插进来,如此反复,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时七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爸爸给队长做过海马体手术。
抹掉了那些年的实验记忆。
他的队长明明那么好。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怎么会那样的经历
眼眶又有些酸了,他轻咳了一声,哑着嗓子跟杨芮说: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会配合所有的实验步骤。
见劝不动,杨芮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今天最好早点回去,小心大夫下次不让你出来了。
时七摸了摸轮椅上的操纵杆:杨教授?
还有事?
他顿了顿,才略显小心翼翼地问:我能我能去看看他吗?
杨芮又把眼镜戴上了,无奈道:不是我棒打鸳鸯,赫尔的情况一直都不太稳定,几乎没多少清醒的时候,而且他现在的样子
我怕你看了更受不了了。
我就在门口看一眼,不干别的,我保证。手指下意识地蜷紧,时七深吸了一口气,就就一眼。
杨芮叹了口气,面前青年的请求很正常,可是
可以,但是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起身,带着时七出了办公室,顺着走廊到了最末尾的那间实验室,理事区要求我们一定要保证研究人员的安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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