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甜。赫尔低声道。
?时七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早就忘了自己问过什么,什么甜不甜的?
你很甜。
时七一怔,白皙的脸蓦地红透了。
抱在怀里的西瓜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一旁的案板上,他被赫尔圈在怀里,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然后又吻得难舍难分。
说不清是谁主动的,但被抱到料理台上的时候,时七还是羞耻地蜷起了脚趾,搂着赫尔的脖子,带着点乞求意味地撒娇道:进、进屋好不好?
赫尔没有回答,只是用唇封住了他的嘴,带着薄茧的大手向下探去。
生命大和谐
阳光毫不留情地把床上的时七照醒了。
睁眼,先入眼帘的是透过白窗帘洒进来的晨曦,紧接着他的视线就落在了眼前十指交握的两只手上。
时七一滞,然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后背贴着的胸膛暖呼呼的,脑袋枕着的胳膊暖呼呼的,搭在腰上的另一只胳膊也暖呼呼的;而温热的大手捂在他肚子上,又一次成功打破每天早起必胃疼的魔咒。
整个人靠在暖和有力的臂弯里,时七舒舒服服地又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身后人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肩窝。
要起来么?赫尔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不要时七翻了个身,一头扎进温暖的怀抱,含糊地小声道,困再躺一会儿
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嗯,然后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
自从之前时七提过一句早上没看见人,以为自己又再做梦后,赫尔都会等他完全醒过来再起床。
保证他在睁眼之后能第一时间看见自己。
他们都觉得现在的日子太不真实了。
朝夕同处,相拥而眠。
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美好到不真实。
其实有时赫尔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但怀里的体温,浅浅的呼吸,微颤的眼睫
这是真的。
时七是真的。
别看了,脸上又没有花。时大爷闭着眼都感受到了那炽热的目光,抬手胡乱地盖在赫尔脸上,闭眼,睡觉。
赫尔心中一动:时七?
时大爷徘徊在昏睡过去的边缘,几乎是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嗯?
他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轻声说:
我爱你。
第80章番外(四)
我的真名其实叫巴顿·汤森,但是因为姐姐玛吉以前最喜欢的明星叫贝利,所以我改名字的时候就改成了巴顿·贝利。
我和优秀的姐姐不一样,她喜欢埋头在实验室鼓捣奇奇怪怪的生物,而我更喜欢穿梭在美容院之间
追求最肤浅也最易逝的皮囊之美。
当然,后面这些形容美的形容词都是我姐姐说的。
不过姐姐虽然觉得我追求的东西很缥缈,一点都不真实,却也从来没有反对我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别误会我,我可不是什么变态,以前我可是正儿八经美容院的学徒,人生目标就是成为最厉害的化妆师。
玛吉是个好姐姐,父母意外去世后,她拉扯着我长大,照顾我的同时自己拼命念书,最后她靠着优异的成绩拿到了ING公司的助学金一年只有一个名额,毕业后直接进入ING公司实习还是什么的,反正很厉害就是了。
我嘛在姐姐毕业后,勉强上完了高中就去一家美容院当学徒了。
巴顿姐姐总爱摸着我的脑袋叹气,她脸上的大号厚底眼镜总让她看起来呆呆的,不上大学,出了社会会被人欺负的。
那时候我暗自欣喜,没有人能欺负我的,玛吉不知道我背着她悄悄学了许多年的搏击擒拿。
没人能欺负我,也不会有人能欺负我呆呆的姐姐。
但我跟她约好了,要是四年之后我还不能开一家自己的美容院养活自己,就拿着她的钱乖乖滚回去上个大学。
只可惜四年的约定还没完成,姐姐就死在了第三年。
人人都说ING发现了新物种,我却知道那只是实验室里的畸形产物。
玛吉大概是死于一次事故,我不知道那是实验出现了失误,还是人为的意外连她的尸体都没找到,但我知道应该不是变异了。
我跟所有人都撒了谎,说我不知道姐姐死在了哪里。
但其实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因为当我踏入那间摇摇欲坠的实验室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了一条碳化的腿和半个后脑勺。
后脑勺上沾着血和打着结的金色长发,发尾有些焦黑,似乎被火烤过。
姐姐从来不避讳谈起实验室的事情,她很信任我,当然,她也知道我多半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记住的部分有她参与的那个项目负责人虽然好说话,但实验的主要话语权都在另一位阴晴不定的坏教授身上。
那个好说话的好教授有个儿子,眼睛黑黑的很可爱;而那个阴晴不定的坏教授也有个儿子,不过这几年父子关系好像因为儿子的专业选择而变得非常紧张,玛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联系儿子了。
我还知道实验室关着一个蓝眼睛的少年。
姐姐每每提起他时就叹气,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肯定是不人道的,但她加入项目的时候,少年就已经在实验室了。
听说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送过来了。
姐姐说蓝眼睛是主要实验对象,她还说过,阴晴不定的坏教授对蓝眼睛非常不好他纯粹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得到理论结果的媒介,而每当媒介表现出任何类似人类的情绪/动作,坏教授总会让他吃些苦头。
我问吃些苦头究竟是干什么,姐姐在视频里叹气,突然就红了眼眶:他太让人心疼了,没有人应该这样被对待。
我又问姐姐,那为什么不直接取消这个项目,放了他。
姐姐说,官方的说法是为了让人类的基因更加适应这个环境,总得有一定的牺牲。
那非官方的说法呢?
有时候我们的国家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决定都是最优选,都是没有道德的。
但姐姐也说过,有时候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会悄悄给好教授通风报信,好教授就会来阻止坏教授,然后他们就会吵架,就不会再折磨蓝眼睛了。
嗯,最后玛吉牺牲了自己。
应该是牺牲吧?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在她给我打最后一通电话前,我已经有近乎一年的时间没听到她的任何音讯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失联,有时候玛吉需要进行一些奇奇怪怪的封闭实验,但以前最长都没超过一个月。
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次不过就是一次封闭实验,还在高高兴兴地为她准备生日惊喜:玛吉一直想开一间酒吧,所以我把这些年攒的钱全都拿了出来,盘了一家小得可怜的酒吧,想着她做完实验,差不多也装修完了。
然后我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先是有人来我家问我有没有见过姐姐,然后我发现我出门时都有人在跟踪我。
我知道姐姐出事了。
过了十多个月,我才托关系辗转艰难地打听到了她飞去了神州,接到她那通电话的时候,我刚好正在登机。
她说回来就跟我解释。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听见姐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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