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顾子安忍着笑,伸手给他轻轻揉着。

咳咳。柳邑坐在副驾驶实在忍不住了,单身狗可都吃撑了啊,狗粮一日不宜发放过多。

纪夕猛然听见柳邑的声音,顿时臊的脸上挂不住,他从上车就跟顾子安长成了连体婴,根本就没注意到柳邑也在车上!

他现在跟顾子安**是手到擒来,再骚的话他也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但是不代表他在人前也这么放得开啊!

柳哥。他打了个招呼,随即就把通红的脸埋进了顾子安的颈窝里。

嗯。柳邑应了句,虽然没敢回头看,但是他知道背后有一道来自顾子安的,能杀人的目光。

他啪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心里念念有词道:都怪你嘴贱,人两口子**管你什么事儿呢,你这个单身狗不趁机学点干货,还居心不良地打断人家,该打!

纪夕想想觉得自己跟个鸵鸟似的弱爆了,他表现的这么紧张干吗,说不定顾子安还觉得自己多在意他呢。

他深呼吸两下,一脸淡定地扒拉开顾子安搂着他的手,从顾子安身上下来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像证明自己并不在意似的,道:柳哥,你还记得上次咱俩打赌的事儿吗?我赢了。

柳邑回头:什么?他真的下去了?天哪!他做到了?感觉这种简单的句子已经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震惊了,他又加了句,夕啊,你是什么品种的小妖精啊,这在古代妥妥的祸国殃民级别啊!

顾子安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平时他对这种小道消息八卦绯闻是没有任何好奇心的,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跟纪夕有关的就不一样了,他又不好问柳邑,只能抓着纪夕的手,一边挠他的手心,一边用眼神发去询问的目光。

纪夕把他不老实的手举起来,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根本没看顾子安,继续跟柳邑道:邑啊,这些不重要,就说你愿赌服输不?

柳邑自动屏蔽掉顾子安凌厉的目光,大手往后一伸:无图无真相,可不能欺负老实人。

纪夕就知道他要来这一招,快速点开手机的相册,翻出在温泉里拍的顾子安半裸入浴照,还超有心机的给两点和腹肌遮住,往柳邑面前一伸:看!

照片里除了温泉的标牌,只有顾子安的脸,柳邑看了一眼,故意一本正经道:万一你这个是P的呢?你把这张照片发我微信里,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纪夕见顾子安伸头要看,赶紧给手机锁屏捂了起来,戒备地问顾子安:哥,柳邑是直的不?

顾子安见他俩聊得欢快,还孤立自己,心里不快,他眼皮一翻:可能不直,不然他能在我身边干这么多年?

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惊了,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跟自己人设完全不符合的话?

柳邑也惊了,平时一天都憋不出一个屁,就算憋出来也是训人或者发火的顾子安,竟能说出这种调侃的话来?

纪夕没心没肺地哈哈笑起来:柳哥,你也太逊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没得手,你看我多厉害。

柳邑被这对狗男男双杀,他气的捂住心口:厉害你还怕他出轨,还让我看着他!

纪夕没料到柳邑当场揭晓自己的卧底身份,他赶紧给顾子安耳朵捂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是怕你监守自盗。

顾子安趁他俩斗嘴,悄咪咪给纪夕的手机摸出来,拿起纪夕的手指头解了锁。

看清照片时,他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感慨:啧,真帅!

司机全程装作自己是个聋子,憋的可痛苦了,终于到达目的地,他长舒一口气。

纪夕往窗外望了一眼,发现是个装修奢华的老宅院,他这才发现不对劲:哥,这是哪儿啊,你带我来这干嘛?

柳邑抓住一切能反击这对狗男男的机会:他要给你卖了,让我上位。随即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纪夕咬牙搂着顾子安的脖子:老公,你这助理对我有潜在威胁,我好怕怕。

柳邑已经给两人打开了车门,顾子安揽着纪夕要抱他下车:等我筹够遣散费就给这助理开了,再请个长得能看的。

柳邑:......他为啥想不通要跟这对狗男男斗嘴!

纪夕跟在顾子安身侧往宅院的大门走去,柳邑跟在纪夕身后一点,小声跟他介绍道:这是个私人拍卖展,你要是看中什么直接喊价,不拍到手对不起你老公口袋里的钱,这可是个检验这个男人爱不爱你的契机,他要是嫌你败家,肯定就是只贪图你年轻的身体,等你年老色衰,依旧有一拨拨能掐出水的小鲜肉供他选择,纪夕,你怕了吗。

纪夕转头看了柳邑一眼,认真道:你怕吗?

柳邑:我怕啊!

纪夕:怕的都不是真男人!

说话间,几人已经跟着礼仪进了内室,主人家见顾子安亲自过来,赶紧上前打招呼。

纪夕一直盯着客厅里的甜点小食,他平时下午都会吃点零食,今天这个点他早就饿了。

正巧见顾子安有事情,他赶紧贴在人耳边道:哥,你先忙,我先去逛逛,顺便吃点东西。

顾子安本来准备跟主人家介绍一下的,听他这么说,猜到他是饿了,也就由着他去了,随即用眼神示意柳邑招呼着点。

他都这么有钱有地位了,自己宠着的人,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拍卖会的主人大概四五十岁年纪,穿着一身墨色长衫,倒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看着纪夕的身影,心下了然:顾先生志在必得的信物想必是送给这位小先生的吧。

顾子安微微颔首,轻描淡写道:对,再看看他有什么喜欢的。

大厅里这会儿零零散散地站了几个人,都在安静欣赏着随处放置的古董文物和书画,不时有人对着藏品轻声交谈。

纪夕很喜欢这个氛围,随处看了看,先往目标甜品走了过去,他轻声问跟在身侧的柳邑:我哥今天上班有什么异常吗?

昨晚柳邑打他电话没打通,顾子安吃面的时候他给柳邑回了过去,柳邑也没瞒他,直接跟他说了柳邑亡母忌日的事情,还跟纪夕说,每年这个时期顾子安情绪都不稳定,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柳邑甚至还偶然间发现顾子安长期服用药物,具体是安眠药还是抗抑郁之类,他不得而知,只能让纪夕平日里多关注一点。

所以今天两人才在车里闹着开起了玩笑。

他中午才一脸餍足的过来上班,算异常吗?柳邑回。

纪夕见他没个正经样,知道今天应该没什么事情,他取了个蓝色的马卡龙放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

柳邑开了句玩笑,随即正经了起来,跟纪夕介绍道:这个主人家姓梁,叫梁晓,祖祖辈辈喜好收集文物,这大厅里摆的任何一件都价值连城,但是今晚的展品可比这珍贵多了,全是稀世孤品。说来你运气也是好,我跟子安来了几次,拍卖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文物,也是最近才开始有值钱的孤品。

纪夕心中疑惑,问柳邑道:既然都是传家的文物,又为何大肆拍卖?这架势像是彻底不留啊!

柳邑端了杯酸奶,无不唏嘘道:这祖辈的传承到他这辈本来就继承不下去了,他爱人也是男人,两人没有孩子。最近他大肆拍卖藏品,是因为他爱人得了肌肉萎缩症,这个病吧,只能靠钱才能延续生命。

纪夕听的怔住,他知道柳邑口中的钱,绝对不是小数目。

柳邑叹口气继续道:这个梁晓虽然生在富贵之家,但也历经磨难,幼时跟他母亲出去,不幸走失被人抱走,吃了不少苦直到十几岁才被他家人找回来,二十出头跟家里出柜被打个半死,逐出家门,也就前几年他父亲过世之前才给他寻回来,这还没过几年安心日子,陪了他几十年的爱人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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