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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有那个理由和动机,但无论是谁,动手之后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既然伸了这个手,就当心点自己的爪子!
啊!又是一声惨叫,他前面的那个侍卫腹部被一柄长剑穿透,他左手死死抓住了剑身,右手成爪,直接捏断了杀手的咽喉,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被沈如渊接住。
陈勇!陈勇!你给我清醒一点,不准睡!沈如渊双目赤红,反手将面前凑过来的几人全部扫开,撕下自己的里衣用力堵住那个血窟窿。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跟了他起码六年以上,从他还是一个瘦弱小儿的时候,一声小将军叫到现在,是比亲兄弟还要重要的存在!
可那群杀手却感受不到他的怒意,缓慢围拢过来,手上的长剑折射出阴冷的光,盯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然后所有人都举起了长剑,齐齐朝他劈下,却被一柄雪白的长剑挡开。
平宁侯这是在赏景么?不知地上的美景可好?
正当沈如渊以为是救援到了,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调笑,他缓缓抬头,惊讶得瞪大了眼。
于歌一身黑色劲装,身姿灵活地在杀手群间穿梭,宛若一尾游鱼,又像是暗夜的幽灵,一下一下收割着人命。
他的腰肢柔软,轻松下仰躲过一柄长剑之后,竟在没有任何接力的情况下,空中扭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反手狠狠捅进了来人的腹部。
跟他刚才想捅自己的地方,分毫不差。
你会武功!沈如渊难掩惊诧,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群黑衣蒙面人,冲进了战局,其中两个蹲下身,替他救治伤员。
略懂皮毛。于歌笑意浅浅,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异常狠辣,巨大的反差令人头皮发麻,几乎不敢直视他。
两人并肩杀敌,然后逐渐变成了背对着彼此的姿势,完全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全然的信任。
将军!恰在这时,沈如渊的手下也带着援军赶到,形势瞬间逆转。
杀手们变成了被猎杀对象,其中一人吹动短哨,剩余众人迅速向四面八方撤退。
拦住他们!沈如渊瞬间变了脸色,猛地冲了出去,一剑从背后穿透一个,又转身继续追赶,不能放走一个,不然你就会
会怎么样呢?
说到最后一句,他人已经离开很远,只剩轻轻的一声尾音,也被林风吹散了。
会怎么样呢?于歌长剑回鞘,双手抱胸靠在树上,又变回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其实怎样都好,无所谓了
卡!这一场终于完了,因为太过顺畅,导演甚至都舍不得喊停,就这么拍了下去,除了有几个群演在拍群戏的时候稍微入境了一点,都还算完美。
厉害啊宋总,您练过?那位武术指导老师第一时间冲过来,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惊奇不已。
这位小宋总只看了一遍,不仅完整的做了出来,还自己加了两个转身和下腰的动作,让整套打戏更加顺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一个一个慢放抠出来的呢!
嗯,小时候被绑架过,后来练过一段时间,算是有基础吧。玉简淡笑,十分淡然。
这倒是真的,宋文言从小就是一个人,身边的保镖不可能时刻跟着他,太好下手了。
也就是那次之后,他变得越发沉默寡言,将自己完全封闭进了自己的世界李,谁进不去,他自己也不出来。
直到跟周深相遇,原本黑白的世界因为他有了光彩,却转瞬间又被推进了更深的绝望深渊中。
啊,这样啊,那您武术老师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陆之寒的声音,沈老师,刚刚导演叫你过去一下。
啊?啊!好,那我就先过去啦。
等到人走远,陆之寒也站到了玉简面前,可他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他,神色复杂。
看什么呢小朋友,试戏哪?玉简笑着往后退了点,等会于歌就是要被沈如渊这样盯一路,但是他可不喜欢。
陆之寒看他的眼神总是很奇怪,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时不时也会令他感到有压力。
可能小朋友的心思都会比较难猜一点。
小孩嘛,阴晴不定也是正常的。
你那时候害怕吗?陆之寒盯了他半响,却憋出这么一句。
啊?玉简呆住了,小朋友的表情却异常严肃,好像对他的答案很在意,他想了想,只能敷衍道,不记得了,我那时候多小。
陆之寒低下头,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迷,看的玉简越发迷茫。
这小朋友的心思,真的是很难猜啊
两人休息了会,接上下半场戏。
浑身浴血的少将军从丛林深处走来,他的衣衫破烂,脸颊上都有避免不了的血渍,还有一处极明显的划痕,像是被树枝一类刮的。
我的人已经收拢了口子,还是跑了四五个人,该死!他狠狠一拳砸在树上,树叶被摇得哗啦一声脆响,洋洋洒洒飘落几片,停在他头顶和肩头。
那么多人,拦是拦不住的,若是死战倒还好,不过眼见目标落空,只能退走,没什么稀奇的,你这不是没事么?于歌探手将他头顶的叶子摘下,噗嗤一声笑出来,平宁侯在边境是战神,在这京都也是翩翩佳公子,好歹注意点形象,不然那些爱慕你的姑娘们,一腔痴心错付,多罪过。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逃走之后,你的武功和这么多年的隐忍布置都将毁于一旦,谁让你来的!沈如渊两眼通红地盯着他,素有佳名的小将军,此刻却像炸了毛的刺猬,满身□□味,恨不得跟他狠狠打一架的凶恶表情。
没谁,不过收到了消息,你怕是碍了我那些皇兄的路。你要是死了,那浅语得多伤心?你知道的,我最怕美人落泪了。于歌笑得肆意又张扬,半点不为自己处境担忧。
我的事不用你管!沈如渊咬牙道,本来一场还算感人的救命之恩,却闹得不欢而散。
后来回城的路上,沈如渊想要骑马,却被于歌强硬拽进了自己的马车。
堂堂平宁侯在郊外遇刺一身狼狈,传出去不好听吧,这都城尉是我的人,我还想让他多呆两年呢。于歌没骨头似地斜倚在软榻上,看过来的目光略带嗔怪。
你沈如渊再次失声,他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
说起来两个人是情敌关系,甚至立场闪婚,算是仇家了,但是这人却一次次试探撩拨。
可若只是想诱他露出马脚,那今天完全没必要暴露自己来救他,只要躲在暗处,等着他的哥哥们斗到不可开交,再坐收渔翁之利。
甚至如果操作得当,这次起码能拉下三个皇子,而他这么个唯唯诺诺手头没有半点势力的,完全不会成为怀疑对象。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如渊心情复杂,死死盯着那个慵懒的男人,下意识问道。
原本都没指望能得到回答,于歌却懒洋洋地睁开眼,单手撑着脑袋,侧头看他,不用那么紧张,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咯
沈如渊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他不动声色地捏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匕,慢慢靠了过去。
我想做什么?他伸手,缓缓按在于歌的腰侧,划到他曲起的手肘处按住,另一手迅速地将短匕架在了他白皙的脖颈,又微微向下压了一点刀刃,不至于真的划伤他,然后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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