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吓人吗?祁南低声问道。
不吓人!骆北倔强地说着话,悄悄咽下惊吓过度分泌出的口水,一点也不吓人,他妈的祁南,快给我关了!
祁南拿起手侧的遥控器,细长而骨节分明地食指轻轻按下音量加号键。
女鬼阴冷的笑声立体回荡在狭窄的客厅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女混合的叫声后,骆北丢开枕头,抱住祁南的胳膊,抖着说:祁南,我要杀了你!
祁南又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了一些,恐怖片正到高潮,女主的声音凄惨无比,时不时还有阴冷的笑声。
骆北听不得这种混响效果,软着声音说:祁南,把电视关了。
这下换祁南不为所动了,骆北探手去抢,一个扑空瞥见了电视内容。
三秒后,骆北又抱住了祁南的手臂。
祁南笑道:演不演?
骆北死死抱着他的手臂,头紧紧抵着他的肩膀,嘴狠狠紧闭,再亲密的姿势他也不想对祁南多说一句话。
祁南因为身边这个人,心情大好笑容惬意。
乖乖黏着他的骆北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这个女鬼其实也没那么吓人,和半夜在我们床边看着我们的那个还挺像
我演!骆北抖得更厉害了,演!把电视关了!
祁南真的关了电视。骆北马上松开他,假啐唾沫,呸一声,鬼特么才演,我他妈演了我就是智障!
骆北站起来,又被祁南拉了回去,祁南搂着他,用了很足的力气让他不能乱动。
诚心祈愿,把祁南减掉的肥肉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让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压死祁南,而不是始终被牵制。
你要干什么!
骆北几乎要坐到祁南腿上了,而且祁南左手胳膊横在他的腹部,有意无意地碰到了骆北的禁区。
骆北鸡皮疙瘩起了一阵一阵的,如果祁南要对他做点什么逼良为娼的事情,他立马咬舌自尽以保清白。
祁南搂着骆北,只是为了让他不乱动弹,没有做点什么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要搂着呢?
当然是为了好好看电视了。
才刚把电视打开,骆北情绪就激动了起来。
演!我真的演,别放电视了!小南哥!
哈哈哈哈哈!
徐旬听闻了昨晚的事,不仅没和骆北同仇敌忾,还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所以你这不就承认自己是智障了吗!
骆北暴躁锤桌,恨不得把桌面锤个洞出来。
笑个屁啊!骆北说,你以为老子愿意吗!他知道我得弱点!
北哥,咳咳咳徐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想到你怕鬼怕成这样,我终于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了。
骆北看着徐旬,等着他说出自己的弱点是怕鬼。
徐旬指着他前面说:你的弱点是前面那位,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骆北笑了笑,徐旬见他笑了,跟着爆笑,两人对视一笑。
骆北放下手中的笔,笑着说:你要被我暗杀。
徐旬:我现在说我错了还来得及吗
后面的体育课,徐旬请了病假缺课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怎么了,是否还健在。
而言出必行的骆北不得不加入了卖拐大军,用智障的本色出演头脑简单的角色。笑面佛祁南可能因为他来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向体育老师请了假后便回到了没人的教室排练。
行行,走两步,走走,走两步,走两步,走两步。骆北对着剧本,懒散地念着台词,像个没感情的演戏机器。
李资和他完全是两个画风,中气十足地指着他说:停!你鞋没毛病吧?
骆北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对着戏。
白可玲和李资的发挥都还不错,完全把自己代入这个角色了,肢体语言动作比原版更夸张了一些,这样才能很好地在舞台上呈现出来。
而骆北的声音越来越小,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白可玲已经很满意骆北能出现了,并不想管他有没有好好表演,只要能完成杨建华的任务就行。
祁南和何萧讨论了两句,向他们喊停。
何萧含蓄地对快要睡着的骆北说:骆北,你的肢体语言可不可以再夸张一点?才能营造出更好的舞台效果。
骆北哈欠连天,怎么个夸张法?你来演示一下?
何萧站起来,动作表情语言非常丰富地表演了一段,把众人逗得笑了半天。
骆北也笑了,放下剧本说:班长,你很有天分,我把这个殊荣让给你,你来演。
骆北想走,就没有人想拦,除了祁南。
祁南拉住他的手腕,说:坐下,继续。
骆北冷冷地看着他,一副老子很拽不要管我的样子,估计谁见谁都得生气。
气氛瞬间下滑到了冰点,何萧感觉到了祁南的低气压,打圆场道:马上要下课了,先到这里吧!
白可玲嘀咕道:下课就直接放学了,不是说好今天把剧本拉通来一遍吗。
李资自然是帮着祁南说话,骆北,留下来好好排练,你是杨老师钦点的男主角,没你可不行。
祁南没生气,只是语气冷了些,几乎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继续,你忘了你昨天答应了什么?
这句话提醒和威胁的成分都有,骆北倒不是怕他,只是想把答应的事做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
骆北郁闷地坐下,拿起剧本说:又不是真的上台
骆北的表情动作丰富了一些,可能是天生的冷酷脸,再怎么假装笑,都欠缺了一点小品该有的意味,眼神里也没有东西,对谁都有一种防备的感觉。
祁南把食指竖在手掌下,示意他们停下来。
何萧去小卖部买水了,现在他们都得听祁南的指挥。
祁南做事力求完美,特别反感谁用敷衍的态度做事,白可玲和李资还好,最头疼的是骆北,知道的知道他是在演小品,不知道的看着像要砍谁似的。
骆北,你笑一个。祁南说。
骆北扯起嘴角,笑得花枝乱颤,眼神一成不变,这个笑一点感染力也没有。
祁南当众戳了戳他的脸,再笑一个。
这个动作在别人眼里最多是调戏,在骆北眼里却是□□|裸的挑衅。
祁南还想捏他的脸,更是挑战了他的底线。
我不想演了,你们爱谁谁,骆北拍开他的手。
骆北没有走,在拨弄着手上的几张纸。
白可玲干咳两声,哎呀,班长怎么还没回来,李资你陪我去看看呗。
我不去,李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可玲拽走,慢点慢点,我自己走!
率先打破静寂的是骆北,他听见下课铃响后,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gu903();骆北,你是不是不会笑了?祁南困惑道,你是不是叫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