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gu903();祁南摩擦了两下他的疤痕,需不需要祛疤膏?

不用,骆北的手暖和了,你放开我,我睡觉了。

祁南放开了他。

骆北缩回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你睡哪儿?

祁南指了指旁边的小床。

哦骆北说,谢谢。

不用谢。

今天的骆北格外的怕冷,哪怕手藏进被子里过不了多久也会变冷,手一冷脑袋就清醒,但打架的眼皮又提醒他该睡觉了。

而且,他不反感祁南握住他的手,在阴森森的医院里,能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有个人在,很有安全感。

骆北侧头看着还坐着的祁南。

祁南没什么困意,在床边坐的笔直,翻着一本没什么营养的文学小说。他左手捧着书,右手随意放着,时刻准备翻页。

他看完了一页,右手刚动一下,一只带着疤痕的手钻进了他的掌心。

骆北眨了眨眼睛,兄弟,我能不能睡着,看你了!

祁南放下书,握住他缩成拳的手。

有了温暖,骆北心安了不少,闭上了眼睛,困意席卷而来,没过多久睡着了。

次日,天还没有亮,袁佩芝拿着煲好的鱼汤赶到医院来,看见了感情好到睡觉都拉着手的兄弟俩,有点不忍心把他们叫醒。

骆北平躺而睡,没打点滴的左手紧紧牵住祁南。祁南枕着自己另一只手,靠着床沿睡着,睫毛微动,像是听到了动静。

祁南醒了,看见了袁佩芝,想动一动发麻的手,刚一动,骆北就醒了。

骆北睡了一个好觉,原谅了自己的亲妈昨天没有第一时间赶来看自己,懒散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老妈,早。

袁佩芝放下保温桶,早啥啊早,昨天听小南说没什么大事,他守着你我也放心。

骆北打了个哈欠。

你今天好些了没?

骆北点了点头。

好些了就给我出院去学校!袁佩芝骂骂咧咧地打开保温桶,你知道住一天院多贵吗?

骆北边打哈欠边点了点头。

知道就把小南撒开,袁佩芝说,你没看见人家手都麻了。

骆北看向同样还没清醒的祁南,他们的手还牵着,于是像触了电,瞬间放手。

第26章

骆北没有请假,拖着病弱的身躯回了学校,徐旬惊呆了,献上才泡好的优乐美,对着他嘘寒问暖。

骆北摸了摸肚子,我缺了一节课,上节课是什么?

徐旬看了眼课表,语文。

哦骆北拿出语文书,讲了些什么?

徐旬翻开自己的书,讲了

讲了?!徐旬震惊.jpg

骆北烦躁皱眉,把书丢给他,帮我画个重点,或者把你的笔记借我抄一份。

徐旬不可置信:北哥,你伤到哪儿也没伤到脑袋啊,怎么突然就好好学习了?

骆北挑眉:很意外吗?我以前有那么不爱学习吗?我现在愿意好好学习了,你有意见吗?

面对骆北的发问三连,徐旬点头点头摇头,然后任劳任怨地帮骆北补起笔记了。

年轻人的伤势好的很快,没过几天,骆北好了个七七八八,而他的事迹不知道被谁宣扬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

江湖传说:骆北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以一人之力,打倒了数十人,功夫了得,如孙悟空再世。

骆北知道有搞怪的成分,没想到还真的有傻子信了。白可玲最爱听这种英雄救美的故事,听说了后非追着骆北,想听后续。

徐旬拿了根棒棒糖给白可玲,白可玲借花献佛,送给了大病初愈的骆北。

骆北随便露了个手臂,展示自己还没有完全消除的淤青。

后续就是我被打进了医院,躺了一天回来上课。

白可玲捂住嘴,惊吓出声:把骆打进医院了?何方神圣?

骆北嘴角一抽,提醒自己她是个女孩子,忍住骂人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说:葬爱家族听说过没?

白可玲摇摇头。

葬爱家族是世界上最神秘的组织,骆北说,他们太厉害了,所以把我打伤了。

白可玲佩服极了,骆北大侠,是我小瞧你了,你太厉害了。

骆北:一般一般,不要捧杀我。

真的真的,你太厉害了,像极了金庸古龙小说里的大侠!

骆北说:我再给你看。骆北展示手上的刀疤。

白可玲脑补了一百万字的黑道大哥文,什么可能性都想过,就是没想过是他做菜时自己割伤的。

小姑娘太好骗了。骆北憋住笑意。

徐旬一直在旁边看着,表情酸酸的。骆北朝他眨了下眼,徐旬气冲冲地别过脸。骆北知道他的春天提前来了,只是太怂了,一点主动出击的架势都没有。

祁南和何萧吃完饭回来,给以生病走不动路为由的骆北带了盒饭和酸奶。骆北以生病不能多说话为由,让当时也在场的徐旬给白可玲讲。

徐旬马上拉过白可玲,按照实话一五一十地讲:当时对面十几个人,都带了棍棒,情况危急,北哥被打得可惨了,要不是祁南去救他,他指不定少条胳膊断条腿。

白可玲嗤之以鼻,我不信,你都说人多了,祁南怎么没受伤。

徐旬急着解释,真的,我没骗人!如果我骗你我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喝奶茶没有椰果!骆北,你给评评理,你跟她说,我说得都是真的!

骆北打开了香喷喷的盒饭,惊喜地发现里面有根比红烧肉还诱人的鸡腿,吞着口水点头说:对,你说得才是实话。

啧,骆北那是为了你的面子,白可玲仍然不信,转头问在帮骆北剥鸡蛋的祁南,祁南,他说的是假的吧?

祁南看了眼大快朵颐的骆北,点点头。

白可玲耸耸肩,表情在说:我看你还怎么骗人。

女生总喜欢这种基本不可能的玄幻故事,肯定不会信听起来更真实的真相。

徐旬选择当场去世。

冷到极致,坐在没有空调的教室里,惟有不停抖腿才能让双脚不麻木,自习课上,教室里脚踩地板的声音此起彼伏。

骆北搓了搓手,不知不觉把语文重点看了个遍。

离期末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不紧张,只是单纯觉得该学习学习了。祁南不像以前那样强迫他学习,他反而更加自觉起来。

啊!外面下雪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同一时间,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密密匝匝的小雪向地上落,跟一朵朵白色小花似的,很快在地上铺上了一层皎洁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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