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鼬此时全然没有安抚一只碰瓷的猫的心思,他的手在一瞬间捏紧,而后才缓缓放开。

少年少见地踟蹰了一下,在笑着的男人的审视下还是开口。

山姥切老师。他如此称呼面前的男人。

而与此同时

磨磨蹭蹭(单方面)告别爆豪胜己的绿谷出久走过一个转角,啪地撞上一个什么东西。

诶他茫然地摸着额头向前看去,下一秒吓得眼泪直接从眼眶里迸发出来

太太太太太太宰老师?

为什么太宰老师会吊在树上啊啊啊谋杀吗谁会这么简单的谋杀啊不对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太宰老师救下来吧吧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回家路上的二三事:

常暗其实和鼬哥不是一个方向,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和鼬哥一起走了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怀揣着兴奋看向鼬哥

鼬哥:喵喵喵?

常暗控制着体内的洪荒黑影,压抑而兴奋地呼唤使用了乌鸦做幻术的鼬哥:挚友!!

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哥:挚友?

(还没走远的轰总动了动耳朵,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然后胡萝卜鼬哥开始真正上线啦_(:3」∠)_让A班的傻孩子们过上总觉得自己能吃上箩卜的悲惨生活吧咔咔咔咔(喂)

第86章

站在鼬面前的男人与[山姥切国广]还是稍微有些差距的。

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一模一样,但气质啦穿着啦,却完全找不到一丝的相同点。当然,把两个人联想到一起还是相当简单的,比如双胞胎兄弟啦三胞套兄弟啦四胞胎从小失散的兄弟之类的。

但即使如此,鼬还是没有犹豫,直接叫出了某个人的专属称呼。

这让看起来邪气许多的男人哼笑了声。

他挥了挥手,像是逗猫一样将少年招到自己身边。

鼬乖乖巧巧地走过去,心底却不断涌上疑问,最终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销声匿迹。

行了别想了,男人顺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漫不经心,整天没事想那么多,幼崽就像幼崽一样傻一点不行吗?

鼬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于是男人也不多说,领着少年往某个方向走去。

在到达家之前,男人给了他一把钥匙。

鼬疑惑地看过去,却见山姥切国广的视线依旧放在他手中的钥匙上。

见鼬注意到了这点,他侧了侧头,将目光从这之上挪开。

早先的时候,我们总说想换个大点的地方住。扭过头的男人轻声说道,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嘛,还是主要是主君的缘故,一直没搬过去。

但是房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他低下头低低笑了声,一瞬间鼬觉得面前的这个还是那个教他刀术的山姥切国广。

不过不是的。

他心知肚明。

但是不知道为何,明明这个[山姥切国广]的存在都是在那几年不经意的时候窥知来的,但从那次第一次来授课的人不是那个温和的山姥切国广而是这个的时候开始,他就觉得,相较起另一位,他对这位更加熟悉。

那种熟悉感十分奇妙,颇有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之感。

可又像是幼年的自己曾软乎乎地躺在对方手上,咿咿呀呀地去伸手摸对方垂下来的金色短发。

可是当他偶尔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细细回想,又觉得这记忆来的模模糊糊,说是记忆更像是自己的臆想。

因此鼬也不曾同人说出这臆想。

可当这个人出现在自己身前,那止不住的臆想又开始回荡在自己脑中。

似乎真的有人曾经扶着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自己,摇摇晃晃地往跪坐在前方不远处的女性身边。

若是走的乏了依旧不能触及那个人的衣袍袖角,尚且年幼的他便会鼓起嘴,耍赖一样坐在原地。

啊呀啊呀,坐在前方的女性捂着嘴,毫不留情地嘲笑起还只有三头身的小家伙,这是在耍赖吗?果然鼬酱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个时候扶着他的人便会不轻不重地应和几句,毫不留情地将他从地上一个使力拔萝卜一样拔起来,然后拎着送到毫无形象哈哈大笑的女性身边。

山姥切真是,她笑哧着,这样不就和伽罗酱的刀设重合了嘛。

诶?

鼬突然反应过来。

原本模糊的记忆像是谁伸手去把落在上面的灰尘拂去一样,一点点浮现在鼬的脑海里面。

当他再反应过来山姥切国广已经离开了,他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什么东西从脸上流了下来。

他略显木讷地伸手摸了摸脸颊,果不其然摸到一片湿润。

明明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事,也没有能够迷乱人的眼的风吹过,可就是有一种令人想要落泪的酸涩,从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开始涌动,到最后终于全然爆发,将他打个措手不及。

他也没有伸手将脸上的东西擦掉,而是抬头看向了男人离去的方向。

此时已经看不到已经离去的男人的背影了,但鼬还在固执的看着这个方向,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出现一般静静站着,直到领着孩子们回家的织田作出现在视野中。

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身后还跟了俩的织田作:是忘记带钥匙了吗?

鼬的视线顺其自然地收回到身前家人的身上,含糊地应了声当做回答。

在最后关上门的时候,鼬也还是回头望了下。

不知怎么的,他总有一种预感。

预感着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山姥切国广。

不论是温和的那位,还是如今掌控身体的这位。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件事,鼬就感到了由衷的难过。

但在家人们关怀的目光之下,他还是支起了一个笑容。

看着这么都笑得勉强的长子的织田作将带回家的菜放进冰箱,迟疑地伸手摸了摸长子的头。

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吧。

他这样宽慰他的长子,试图将无形的重负从对方身上脱下。

那个晚上鼬没有睡好。

那一小段记忆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像是害怕再度忘却一般不断反复,直到将所有片段,连着光线的角度外界的温度都记得清清楚楚,直到一切都刻在脑中才停止这自虐一般的做法。

赤着一双眼的少年光着脚站在木质的地板上,身后低着头的山姥切国广看似不耐烦却温柔地搀扶起[他],然后一把拎起来送到光的另一边去。

但鼬不为所动。

他回过头,直视虚空的某个地方。

鼓掌声突兀地响起了。

啪、啪、啪。

富有节奏不慌不忙,完美地体现了鼓掌之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