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在这里蹭吃蹭住,真的很不好意思,他露出一个内疚的表情,夏洛克先生会不满意也很正常,他不吃晚饭我很担心。所以我想做点儿东西给他当晚饭,希望他能稍微开心一点。
你行动不便,不需要这样的。华生摆摆手,晾他一会儿就好了,或者接一个委托。马上他就会遗忘有你这个人了。
夏洛克先生是警察?郁春长皱皱眉毛,如果是警察的话
不,他只是咨询侦探,他自创的职业,华生似乎说到了自豪的地方,显得很开心,虽然他很幼稚,也很麻烦。但是他也很出色,你今天也见识到了不是吗?当警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通常会来找他。
也许,你待会儿可以看看我的博客。华生笑的更开心了,记录了他破解的案子,现在也有很多警察以外的人会委托我们调查一些奇怪的事情。
自创的职业?郁春长不可置否:嗯,夏洛克先生确实观察入微。
对,他很令人佩服。
郁春长若有所思地看了华生一眼。好医生先生似乎不吝于夸奖卷发先生啊
做饭也不是很麻烦,这也是我的问题,我总要做出一些努力的不是嘛?郁春长起身,慢慢一拐一拐地走向厨房,哈德森,太太,我用一下你的厨房可以吗?
当然,小心一点儿,需要帮忙的话叫我。
好的,哈德森太太。我能用一点羊肠,鸡蛋,面包吗?
随你。
郁春长进了厨房蛮久,一股奇异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正在吃最后一点儿餐点的华生和哈德森都停下了刀叉。华生看看哈德森太太,哈德森回看回去,面面相觑。
就在他们食不下咽了许久后,郁春长单手托着玻璃碗盛着一碗飘散着热气和香气的面条拄着拐杖出来了。
华生连忙上去接过面条,他低头看看手里白白的,泡在汤里的面条。面条汤底醇厚,微微泛出奶白,他能嗅到淡淡的黄油香。切的极薄的羊肠煎成了焦焦的红色,边缘微卷,淋了柠檬汁整齐地铺在碗边,薄薄的随着汤面微微浮动。中间卧着一个荷包蛋,蛋黄微微流动,白白嫩嫩,看着就能想象到那口感。切成丁的面包片炸了,撒了胡椒粉,零星地在汤里浮浮沉沉。
华生猛地咽了口口水。
哈德森太太凑过去看了一眼,直接开口道:女孩,你在厨房里施魔法了吗??
郁春长垂下头:我之前在中餐馆做过一段时间的厨师。我不知道你们的口味,也没有合适的调料,所以做的有些不伦不类的
也不知道夏洛克先生会不会嫌弃郁春长忐忑地看向哈德森太太,露出一个求助的表情。
哦,他要是嫌弃的话,我们会帮你吃掉的。华生衷心希望某个大型烦人精会使劲儿嫌弃这碗面条。
我在厨房里留了一些,也许你们想尝尝?郁春长微笑道。
不等哈德森太太说什么,华生立马把碗塞到了哈德森太太手里,迅速钻进了厨房。
嘿,男孩,礼貌!哈德森太太喊道,随后不好意思地把碗放回郁春长手里,也跟进了厨房。
郁春长捧着碗,弯弯嘴角。
有些费力地上楼开门,郁春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侧对着自己正在狂乱地拨动小提琴,穿着蓝色真丝睡衣的人,嘴角弯弯。走过去,在他身边放下碗,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坐在约翰的位置了。夏洛克面无表情。
好吧
他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夏洛克瞥了他一眼,慢慢启唇。
故意曲解因果关系,我是因为你要留在这儿,并且占用我的房间而不满。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要离开或者睡在沙发上,反而要在别的方向夏洛克用琴弦磕了磕玻璃碗,弥补。
中式面条,很复杂,你现在就端了上来,说明你用晚餐的时间很短。但是你生活精致,不会让自己吃不饱,只有一个原因,哈德森太太的手艺让你难以下咽。夏洛克语气平淡,所以你会动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胃又不想对哈德森太太说她做的饭太难吃了。
郁春长歪歪头,没有反驳。
夏洛克敲敲玻璃碗的边缘:这碗面条,看着多,但是面条总量很少。根本不够我吃,只会让我越吃越馋。所以你只是在发泄不满,而不是讨好。
你丝毫没有表现的夏洛克倚到沙发后背上,哼了一声,下巴抬高,那么温柔好心。
郁春长笑了出来:如医生所说,你确实让人惊叹。
夏洛克看了郁春长一眼:我不需要你的夸奖。
放心,我不会抢好医生先生的工作。
夏洛克拧紧眉,没琢磨明白其中的揶揄,刚准备开口,就被郁春长打断了。
但是
郁春长起身端起碗:你搞错了一件事。他伸手拿过叉子,舞了舞似乎有些不满,随后露出一个这也勉强凑活的表情,卷起苗条,慢慢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夏洛克
分量不足,不是为了让你吃不饱。郁春长咬下一口酥酥的面包丁,眯眯眼睛,继续道,是因为,这是按我的饭量准备的。
我从不为无所谓的人下厨。郁春长抿了一口汤,汤面晃动,结出的薄薄油层晃开,泄露出浓郁的鲜香,好医生先生收留我,哈德森太太关照我,我很开心。
为他们随意做些事情,我不介意。郁春长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
但是你呢郁春长嘶溜吸走柔韧糯软的面条,笑笑,暂时还不够格让我亲自下厨。
夏洛克直起背,眼睁睁看着郁春长在自己面前慢吞吞吃完了一整碗面,并且一口汤都没有剩下。他猛地扔开小提琴,起身,泄愤似的踢开郁春长的拐杖,合上睡衣,把自己往沙发里一扔,屈起腿,抱成一团,背对着郁春长,浑身散发出一股极不爽的气息。
郁春长在他背后嘴角越弯越大,夏洛克。福尔摩斯,聪明却又单纯简单的人。欺负他真的是很好地安慰到了自己一颗极憋屈又无处发泄的心啊。
夏洛克说得对,自己仅仅是在发泄不满罢了。
不满自己遇到了系统,不满要背上各种难以忍受的惩罚,更不满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似乎喜欢的人却只是因为一个可笑的惩罚,更不满自己因此不得不放弃罢了。
嘴角弧度拉平,他俯身捡起被无情扔下的小提琴,拿住琴弦,坐到了夏洛克的沙发上。学着夏洛克刚刚的样子,把琴抵到地上夹在腿间,用琴弦在上面无意义地磨蹭。
一阵诡异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洛克猛地在沙发上一撅,像一尾鱼一样翻了个身,瞪着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郁春长:你还说你不是在泄愤?
郁春长不理他,继续拉出无意义的音节。
你在试图折磨死我吗?夏洛克的黑气已经逸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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