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gu903();贺子行不由看了他一眼,又立马错开目光。萧陟头发还在滴水,落到他的肩膀和胸膛上,沿着肌肉的线条快速滚落下来。

贺子行余光看他光脚踩到地上,愣了下,久哥,你没有拖鞋吗?

萧陟低头看了眼脚,有些想笑,心想着,拖鞋不是给你了嘛。

贺子行也想明白了,脸上的窘迫更甚,那个,明天我去给久哥买双新的吧。

萧陟心情甚好地应下来,没有再逗他,转身上楼去穿衣服,顺便帮他把两个行李箱也拎上了楼。

贺子行等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上了楼,看见萧陟已经穿好衣服旧t恤和大短裤,正在那里铺床单,忙过去帮忙。两人一人扯着床单的两个角,床单缓缓落到床上,然后两人同时单膝跪到床上,低着头将床单上的褶皱抹平。一米四的床着实有些窄了,贺子行感觉萧陟的头都要跟自己挨到一起。

洗衣液残留的香味漂浮在二人的鼻端,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两个大男人一起做这种事,贺子行觉得有些别扭,尤其萧陟只闷头抹床单,一言不发,更让他觉得空气中浮动着莫名的紧张。

萧陟把旧床单团成一团,随手扔到地上,抬头看向贺子行:睡觉吧。

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萧陟的眼睛显得特别亮。

贺子行冷不丁打了个小寒战,低声应了句:哦。他低着头从行李箱里往外拿被子和枕头,一边疑惑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第15章同床

贺子行从行李箱里拿出件宽大t恤,捏在手里,却是犹豫地看了萧陟一眼,久哥,我在家已经洗漱好了,可以直接睡了。

萧陟马上站直了身子,好,你先上床。我去外面抽个烟。说着就大步出了屋门。

萧陟站在店外抽烟,此时街上还热闹着,周边的店都开着门,麻辣烫的刘爱国一边给客人涮着串儿一边同他打招呼:肖久,你家最近老是关门挺早啊。

萧陟冲他点了下头,没说话。他用力吸了一大口烟,缓缓吐出来,仰头看着阁楼透出的灯光,在心里碎碎念:淡定,淡定,这才刚开始,别吓到他。

萧陟回到屋里,贺子行已经钻进被子里,他好像很喜欢侧躺,此时又是对着门的方向,萧陟一进屋,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贺子行漂亮的脸蛋立马绷起几分,小声道:久哥,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说完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很是诱人。

夏天的凉被很薄,把贺子行的身形都勾勒出来,凹进去的侧腰,拱起来的胯骨,修长的交叠在一起的腿。只看了一眼,萧陟就觉得自己要扛不住,忙撇开视线,好,好,我也睡。

他先关了灯,连衣服都没敢脱,直接穿着旧t恤和及膝短裤上了床,朝着贺子行的方向躺下,一米四的床睡了两个大男人,中间愣是空出一道缝隙。

久哥,晚安。贺子行背对着萧陟,小声说。

晚安。萧陟于黑暗中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耳边是窗外不甚清晰的喧哗,和来自自己胸腔内如雷的心跳。

没过多久,贺子行的呼吸趋于平稳,萧陟问系统:兰猗睡着了?

是的,萧先生。

萧陟无奈笑了笑,秒睡啊。可苦了他,今晚恐怕又要失眠。不过萧陟心里其实还是很高兴的,睡得这么快,说明对他很是信任。

过了一会儿,贺子行又开始说梦话,萧九

萧陟一惊,猛地睁开眼,迅猛地移到贺子行身后,却又极轻柔地将他环在怀里。

嗯贺子行在他怀中轻喃一声,翻了个身,蜷曲着将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柔软的发丝扫到萧陟的下巴,痒得很。

萧陟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没事了,睡吧。

这个姿势似乎对两人而言都极好入睡,就连燥热难耐地萧陟都顺利睡了过去。

萧先生,有人在外面喊你。系统小声地将萧陟叫醒。

萧陟警惕地睁开眼,刚从深度睡眠中醒来也毫无混沌,侧耳听了下,果然有人在外面小声喊着大哥。

萧陟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心里一下子起了火,那小子怎么拣了这么个时间?

他看眼怀里的陈兰猗,睡得很安稳,才勉强熄了火气,小心地将手从他身上拿开,轻手轻脚地起身。

别走!

萧陟猛地回头,他的手被贺子行紧紧抓住,下一秒,就见贺子行猛地睁开了眼睛,刚从梦里出来,眼中还带着过去的情绪,怔忡地看着萧陟:萧陟

萧陟浑身一颤,如豹子般冲上前俯身盯着贺子行,你喊我什么?

两人的面孔相隔不过十几公分,贺子行脸上现出迷茫,什么?他皱了皱眉,拿牙齿碾着嘴唇想了半天,才失落地说道:我又做梦了,又忘了。

萧陟舔了下唇,情不自禁地抬手将他被自己折磨的下唇解救出来,手指甚至沾到些津液,让他难以抑制地捻了捻手指。

贺子行怔怔看着他的动作,半张着嘴,连眨眼都不会了。

萧陟收回手,努力让自己显得正常,我听着外面好像有人,我去看看。

贺子行猛地吐了口气,又能眨眼了,哦,好。

萧陟匆匆下了楼,外面的街道已经暗下来,店铺们都关门了,街上不到一个人影。

他开门出去,那个小贼兴冲冲地从墙角的阴影里蹿出来,刚要鞠躬问好,就被萧陟拍了把后脑勺,你他妈的非挑这么个时间来?

小贼捂着后脑勺委屈道:大哥,你昨天凌晨两点多跟我说的明天,这个时间不是正好吗?

萧陟现在已经后悔当时的一时心软了,这孩子莫不是个傻子吧。

他拎着小偷的领子将他拽到自己跟前,小声道:天亮以后再过来,就说你是我朋友的儿子,过来投奔我的。来了以后看见谁也别显出惊奇,那天晚上的事更不要跟任何人提。明白吗?

小偷领子还被他拎着,抬手刚要在自己嘴巴上做个拉拉链的动作,突然就顿住了,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萧陟身后。

萧陟转过头去,贺子行正站在店门口,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俩。

萧陟不由脑门冒汗,兰猗怎么走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现在这个场面可怎么解释?

贺子行看着他俩的造型,不解地问:久哥,这是小偷吗?

小偷突然浮夸地低呼了一句:久哥,我真是您哥们儿的儿子,来投奔您的!

萧陟立马松开他,配合他演戏:你爸爸怎么了?

小偷可怜兮兮地捧着他的手:我爸爸出车祸死了,我妈得了重病,我没办法才来投奔你的,刚下了火车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直接来店里找你了!

贺子行走过来,同情地看着他:你是久哥朋友的孩子?晚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吗?他看了萧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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