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Lanny气得脸上涨红,胸脯起伏得厉害,碍于已经亮灯的摄像机,忍气吞声地把萧陟的衣柜打开,哪双?

萧陟扬了下下巴,运动鞋。

Lanny做了个深呼吸,把萧陟的运动鞋拿过来,蹲在地上帮他穿好。

在镜头看不到的角度,萧陟一只脚把他的手用力踩到地上,声音却还带着温柔笑意:真听话。

已经习惯早晨六点就蹲守在电脑前的网友们刚睁开眼就看到这样秀恩爱的场景,纷纷刷起弹幕

什么训练完腰不舒服啊,我看是昨晚又进行了儿童不宜的运动╭(╯^╰)╮

穿个鞋而已,看把我们Lanny羞的,脸都红了。

你再睡会儿,我去跑步了。萧陟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同Lanny道了别,然后在屋里环视一圈,出了门。

一直旁观的陈兰猗快被他笑死,没想到萧陟还有这么促狭的一面,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出气。

跑步回来,萧陟回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去了饭厅,Lanny已经坐到了饭桌旁,身侧留了个空位。

其他选手看见他过来,都抬头看向他,又想起节目组的忠告,忙掩饰性地继续刚才的交谈,余光却一直往他身上瞄。

萧陟大大咧咧地坐到Lanny身侧,脸上是一惯的冷淡,让人看不出究竟。

萧陟跟Lanny个吃个的,一顿饭都没有说话,摄像机很有相见知名地避开了他俩,转向其他故意活跃气氛的选手。只是连惯会挑起话题的Ken今天也沉默了,饭桌上显得极为无趣。

Lanny吃得很少,看上去很没有胃口的样子。萧陟自制了一个三明治,递到他嘴边,语气温柔地说:一会儿还要训练,要多吃点儿。

Lanny警惕地看着他,不肯张嘴,萧陟把三明治又往他嘴边凑了凑,乖,我亲手做的。

他脸上还带着微笑,不仅Lanny,其他知内情的选手看了也是毛骨悚然。

萧陟直接掐上Lanny的脸颊,逼他张开嘴,看上去就好像情侣之间的小情绪。

Lanny被他硬逼着咬了口三明治,小心地咀嚼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才敢咽下肚。

好吃吗?

Lanny摇了下头。

萧陟遗憾地挑了下眉,把被他咬过的三明治丢进盘子里。

上课铃响,萧陟跟Lanny今天还是舞蹈课,但是老师刚讲了一会儿,Lanny就面如菜色地举手报告说身体不舒服。

萧陟跟老师说了一声,一脸关切地扶着Lanny上了楼,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付萧的房门。

Lanny捂着肚子已经直不起腰,却还愤恨地瞪着他。

门开了,萧陟把人不客气地推进去,对看起来刚睡醒的付萧说:还给你。

付萧下意识接住虚弱的Lanny,问萧陟:你怎么他了?

萧陟勾着嘴角耸了下肩膀,哦,花生过敏,拉肚子,付老师多担待。

话音刚落,Lanny就推开了付萧,捂着肚子奔进他屋的洗手间。

回训练室前,萧陟回了趟自己房间,去洗手间跟兰猗说话。

解气。

萧陟翘着嘴角看着纸上的字,我也是为他们着想,给品夕笙点儿时间让他把后面的曲子都写完。

兰猗说得对,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做人也有做人的不好。这个品夕笙做鬼的时候又是害人又是吞鬼的,一旦成了人,似乎就恢复生前懦弱胆小的性格,极好拿捏。

Lanny一整天都没有再出现,晚上睡觉前,萧陟的房门被敲响,萧陟打开门,Lanny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

门又在Lanny眼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Lanny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想着导演和付萧的嘱咐,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敲门。

这时门又开了,萧陟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耐烦地转身回到屋里,嘟囔了一句:真他妈烦人。

Lanny脸色难看地跟进去,看着萧陟夸张地把衣柜里备用的枕头和被子都抱了出来,在床中间隔出一道墙其实也不是中间,很明显半边床上留的空间更大,另一边只有可怜的不到一米宽。

Lanny直接穿着衣服上了床,萧陟也躺回床上,关上灯后,Lanny清晰地听到萧陟低声说了声:恶心。那种厌恶的语气让他手指痉挛般地捏紧了被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Larry能不看皮相,只爱一个人的灵魂,付萧却不能。

陈兰猗站在床边,看两人之间泾渭分明,才穿墙进到付萧房间。

这边灯还开着,付萧正一脸怔忡地看几张手写的曲谱。

陈兰猗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多小时,付萧才上了床,幸而不再有令他恐惧的人在旁边,他几乎头沾枕头就睡着了。

陈兰猗走过去,轻声哼唱起《忧郁星期天》的旋律,眼前渐渐看到了一间陌生的小公寓。

你和她真睡了?品夕笙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平淡的五官渐渐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

陈兰猗错开一步,回头看见一脸烦躁的付萧,要不你让我怎么办?是她勾引的我!你明明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是同性恋,她半夜进了我房间,我怎么忍得住。

品夕笙哀求地去抓他的手,被付萧避开,他哭着哀求道:可是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怎么还会喜欢女人呢?就是因为她漂亮吗?

付萧瞥了他一眼,眼里似有愧疚,无奈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咱们不说这个了,好吗?以后不会了。

品夕笙情绪极为激动:你别骗我了!这是第一次吗?会是最后一次吗?你从来不肯拒绝那些漂亮女人跟你暧昧,你让我怎么信你?

陈兰猗索然无味地看着他们吵了一会儿,说吵也不恰当,只有品夕笙情绪激动地控诉,付萧几乎全程沉默。

直到品夕笙说道:结婚吧,国家不是刚刚允许同性结婚了吗?你跟我结婚我就信你。

付萧终于变了脸色,你开玩笑。

品夕笙脸色瞬间灰败下来,你一直就是骗我的吧你是不是就从来没喜欢过我?他惨淡一笑,是,你喜欢的是漂亮的女人,我这样的,你怎么看得上。你喜欢的只是我写得那些曲子而已。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瞪视着付萧:付萧,结婚,或者我把代笔的事捅给媒体。

付萧倏然变色。

陈兰猗怕引起付萧的怀疑,在察觉到他情绪剧烈波动时,停下了《忧郁星期天》,换了另一首舒缓愉悦的曲子。

场景颤了颤,依然是这个小公寓,付萧在弹琴,品夕笙从厨房端出一盘菜,付老师,吃饭了。

付萧手指未停,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笑意:别叫我老师了。

品夕笙一愣。

叫我的名字就好。

品夕笙局促地低下头,把菜放到桌上,手忙脚乱地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低声道:付萧,我刚写了首新歌,一会儿拿给你看看。他鼓起勇气看向付萧:我相信你一定会重新火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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