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把苏韵涵单独关在最里头的牢房,待他们离开之后,胡玲绡立刻显了身形出现在苏韵涵的面前。倚坐到她的怀里,抬头瞧着她,道:‘怎么?可是在想那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知府老爷?’
‘诶?你这般冒然出现,若是被那些狱卒发现了怎么办?快回去,莫要呆在这里。’苏韵涵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发现胡玲绡的存在。许是习惯,她已经对胡玲绡的突然来突然走见怪不怪,原本那颗容易受到惊吓的心脏也被胡玲绡‘锻炼’的强大许多。
‘呆子,只有你能看得见我,听得见我...其他人就是想见也没那个资格见呢!’胡玲绡笑了起来,一双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她抓起苏韵涵的左手把玩着,头靠在她的肩膀,道:‘我知你想的是什么,如今当官儿的不畏强权替百姓做主的少之又少。所谓官道,除了得懂得明哲保身之外,还得要学会圆滑处事。你应该知道把你告上府衙的是何等人物,他虽不是朝中大官,却也是京城里极其富有的人物。你昨个儿替凝儿姐姐出头坏他好事儿,如今他花些银子让知府好生把你整治一番也是理所应当。’
‘照你这么说,我是否不该替凝儿姑娘出头?就该让那李府的公子得偿所愿吗?当官儿不为民做主,不能明辨是非,那这个官儿不做也罢!只会明哲保身,只懂圆滑处事的官儿,那只能是圣上手底下的奴才,却并非百姓心里的清官!也,不配做官!’苏韵涵冷哼一声,虽然对知府的成见很深,却没因为胡玲绡的话而迁怒于她,反而依着她把玩着自己的手。
‘你呀,说你呆子你就是呆子,为人处事总离不开那些条条框框。当官儿是得为百姓做主,若是不懂圆滑处事,一味的我行我素,早晚招惹祸端身首异处。到时候,你纵是有心去为百姓也是无能为力。’胡玲绡嫌牢房里的干草坐着不舒服,干脆转坐到苏韵涵的大腿上,继续道:‘就拿这李府公子的事儿吧,若你是知府...定然会严惩那李府的公子。可严惩之后呢?你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可未必好过。就好比报仇,有的人会选择立刻提刀雪恨,有的人呢,则会隐于暗处,待时机成熟之时借刀杀人。两者同是报仇,前者却机会渺茫,并不能成事。所以你呀,别被书中大义所约束,要学会拐弯儿,太呆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只有你总说我木讷刻板,先生以前可时常夸我聪慧过人呢!’苏韵涵不满的嘟囔着,却也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反复咀嚼:‘对了,你说该是谁把那李府的公子打个半死呢?而且,他为何不去告伤他之人,反而要使我陷入冤狱。’
‘这个问题就要看你自己是否想的明白咯!呐,我问你:昨夜替你出头的男子是否在李府公子离开后就跟着走掉了呢?他的身份又是什么?而你,可还记得李府的公子离开前对你说了什么?’胡玲绡把该点出来的问题都说了出来,剩下的就要看苏韵涵自己,能不能把这里边的事儿想通想透。
想了会儿,苏韵涵反握住胡玲绡的手,双眸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徐公子打伤了李府的公子,而他碍于徐公子是九门提督的公子的身份不敢状告于他。又因为我昨个儿坏了他的好事儿,这才将计就计把罪责都架在我的头上?而那知府本就是个是非不分的无能之辈,收了他们的钱就
直接让人把我抓了过来....我说的可对?’
‘你还不算太呆嘛!’胡玲绡笑了起来,在她的脸上轻啄一下,道:‘放心吧,你不会在这儿呆太久的。我猜下午便会有人过来接你了呢!韵涵,既然那李府的公子如此陷害于你,我就替你惩他一惩如何?’
‘你怎的....又亲我!不是说好以后都不可如此了吗?’苏韵涵倏的脸红起来,被她亲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是你说的只要不提那些怎样都依我!如今我只是亲你一下而已,就算是要求和你吃嘴巴,你也得依着我才对。怎么?莫非你想说话不算话?你若说话不算的话,那我说过的话也不算!’
‘你,你这是....你这根本就是歪理!我说什么都依你,可没说是这般依法儿!’
‘那是哪般依法儿?你别忘了,你自己亲口说的....什、么、都、依、我!而且,昨晚你还答应我每晚都抱我入睡呢!韵涵,读圣贤书可不能做出出尔反尔之事呢!你说的每句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反悔....我呀,就将你在苏府那时对我所做的轻薄之举全都告诉姥姥,让她给个公断。到那时候,就算你不愿意,也必须得对我负责了呢!’胡玲绡捧起苏韵涵的脸,笑的那叫一个娇媚,仿佛已经知道她会从了自己的要求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眼睛肿的都快成一条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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