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启奏万岁,凉都之事已全部查明。临远侯私吞赈灾粮饷,仗着他是侯爷肆意强抢民女。除了这些,临远侯还私造龙袍圣旨,密谋造反。’上书房内,苏韵涵和徐风跪在明则帝面前。徐风的手里拿着在临远侯那里取来的假圣旨和私造的龙袍,还有一张罪状书。
刚从凉都回来,苏韵涵顾不得回府休息,整理妆容。直接跟徐风一块儿进了皇宫,跪在上书房外请求召见。好在明则帝当时就在上书房内,也好在明则帝当时的心情不错召见了他们。只是当他看到徐风手里捧着的龙袍,昏花的眸子瞪得老大。和他一起瞪大眼睛的,还有梁公公。
‘密谋....造反!!!’明则帝啪的拍了下桌子,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他走到徐风面前把他手里的龙袍和假圣旨扫落在地,怒道:‘朕才是真龙天子!凭他一个临远侯就想得到朕的江山?!他简直就是做梦!!!人呢!朕要把他砍了!!不,朕要把他碎尸万段!凡意图谋反者,不管是谁!杀无赦!!!’
‘启奏圣上,临远侯自知死罪,吓得心脏病发。已经在凉都....暴毙而亡。’苏韵涵小心的禀告。
‘死了?!’原本站在龙椅旁边的梁公公着实吃了一惊,随即眯起眼睛将苏韵涵重新打量一番。他没想到,他实在没有想到,苏韵涵竟敢如此出其不意的将他一军。临远侯的那些事儿他是知道的,他所以选择让苏韵涵前去凉都调查赈灾粮饷,就是把她当成自己这边儿的人,要她去走走过场罢了。没想到,她不但没有走过场,反而把临远侯的老底都掀了出来。如今说临远侯心脏病发暴毙而亡?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临远侯的身体硬朗的很,怎么会随随便便暴毙而死。再说就算这些事儿被抖落出来,只要他被苏韵涵押回京城,自己也可以保他性命。望着被扫落在地的假圣旨,梁公公的眼里透着一丝阴狠,似乎还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才对。
‘死的好!死的好!!!’明则帝一听临远侯暴毙而亡,当即仰头大笑着坐回龙椅。把摊在书案上的奏折啪的合上,向后微微仰头,小声问道:‘徐卿家和苏卿家为朕除了个大隐患,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他们呢?’
‘皇上圣明,他们已经位居一品高官,实在不适合再行加官进爵。不如就把番邦进贡来的那些个珍宝随便赏一两样给他们,也算您对他们的厚爱。’梁公公在明则耳边小声回答,嘴角扬着阿谀的笑意。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明则帝笑着点点头,指着苏韵涵和徐风道:‘你们为朕除了一个大祸害,朕就把番邦进宫的两尊玉佛赐予你们。好了,朕也累了,你们且退下吧。不过,临远侯意图谋反一事就此结束,朕不想再在朝堂上听到。’
‘臣遵旨。’苏韵涵和徐风对视一眼,步调一致的退出了上书房。
离开皇宫,徐风和苏韵涵都大大的松了口气。走到街市的分岔路口,徐风拍了拍苏韵涵的肩膀,笑道:‘怎么样?我就说皇上不会怪你的吧!如今咱们替皇上办了如此大事儿,定能让圣上对咱们另眼相看。’
‘也许吧。’苏韵涵淡淡的说,刚才在上书房内,她分明注意到梁公公眼底闪过的阴狠。她知道她和梁公公之间的做戏已经结束了,她‘辜负’了梁公公的信任,只怕不久梁公公就会有所举动。
‘哎,我说苏兄弟你倒是开心点儿呀!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凝儿还在府里等我回去呢!有什么话咱们改日再说。’徐风没有苏韵涵想得多,他只知道自个儿的娘子和儿子都在府里等着他回去,要是回去晚了,只怕他的凝儿又得生气了。
‘既是如此,那咱们这就各自回府吧。’苏韵涵笑道,和徐风又寒暄几句后分道而行,各自回府。
回到苏府,胡玲绡已经吩咐下人为她准备好了洗澡水。脱了
衣服坐进浴桶里面,苏韵涵闭上眼睛枕着浴桶边缘,纤细的手指轻按着她的肩窝,心里的担忧被暂时的搁置脑后。有水花溅到苏韵涵的脸上,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正趴在她的胸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呆子,又在想什么呢?’白狐开口,是胡玲绡的声音无疑。
‘你不是说去花园赏花了吗?’苏韵涵伸出手抱住了胡玲绡所化的白狐,刚才她让自己洗澡的时候明明说去花园赏花的,怎么又不声不响的跑进来了呢。不过,苏韵涵看着怀里的白狐笑了起来,这般场景倒是让她想起在苏州的那段日子。那时候自己也是坐在浴桶内泡澡,而化成白狐的胡玲绡则从属于她的小木盆里跳进浴桶,对着她的锁骨舔来舔去,使她倍感怪异。
‘人家什么时候说去花园赏花了?你冷落了人家这么多天,还不让人家跟你一块儿泡个澡吗?!’白狐摇着毛茸茸的狐尾,把它垂进水里紧贴在苏韵涵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