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提步时,司零说话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钮度坐下来,上身前倾,手肘撑膝,恰好能与司零平视。司零的勺子漫不经心地撞击着瓷碗,钮度在这样的声音里开了口:“前不久有一家恶意收购的公司,被一位操盘手整得股价大跌。”
“是我的队友。”
钮度犹豫了须臾,说:“钮辰纵容过几次这样的事。”
“你对你二哥也太客气了,他哪儿是纵容啊,分明就是怂恿。”司零吃得津津有味。
钮度并无半点袒护之情,只不过是因为,钮辰是当今天一的脸面,黑他就等于黑了自家公司。他接着说:“钮辰并不相信会遭到什么后果,更不相信cr这种幼稚的组织能奈他何。”
“他当然不会相信了,”司零迅速接过话,“你们家什么地位曾经是南亚经济的半个支柱,权势之大,一手遮天,且不说并购的那些公司有些所在国家本身法律监管就有漏洞,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有人管,以钮辰的手腕,那些小公司只怕也是申诉无门。”
“其次,之前那个公司之所以这么顺利地搞下来,是因为他们太过急于扩张,本身就漏洞百出。”
“再说了,我们这种幼稚又中二的组织,”司零给两个形容词加了重音,“可不像某些国家一样抢着当世界警察,不犯我中华者,关我屁事。”
钮辰还真没对中国的公司下过黑手,所以,管不着。
钮度很怕在这个时候得罪她:“那是钮辰的原话,不是我的本意。”
他也知道她这一连串解释的用意:“我不是来请求你放过天一的。”
司零等着他说下去。
钮度沉了口气:“我不想看着钮辰把天一搞得乌烟瘴气,到处树敌。”
“你想取代他的位置。”司零直视钮度,一字一句。
“也可以是言炬,或是其他人。”钮度说。
司零笑着放下碗,凑过去,仰着脖子望他。她嚼着东西,脸颊鼓起来,眸中有光在闪,十分灵动可爱。就连她的声音、说的话,都一起可爱:“小叔,你知道我能看穿你在说谎哦。”
钮度的眼底隐约有些笑意。他大概在想,你让我矜持一下咋地
不,是因为她的模样实在可爱。
“是。”他的语气不重,却有分量。
司零缓缓站起身,在沙发前来回踱步:“所以你开始找我们的行踪,你想要我们帮你,可万一你找到的这个cr成员对经商一窍不通呢万一我是那个卧底的线人,又或者我是一个搞科研的呢”
钮度:“你开一个条件,帮我联系懂行的成员,这有的谈吧”
还真有的谈。说白了就是帮朋友找了份美差,自己还捞了笔中介费,何乐而不为。
可这不是重点。
司零:“以你的能力想干掉钮辰,并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找个帮手。”
司零觉得钮度变得有些想笑。她可能没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夸赞他。
“我没得选,”钮度坐起身来,看向别处,“钮辰掌权多年,我在香港处处受制于他,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身边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派来的,我没办法信任任何人。”
“除了叶佐”
“除了叶佐。”
这倒真是司零不曾了解的,他在天一的处境竟是这么艰难。她问他:“你跟他有过节”
“换作是言炬,也一样。”
“为什么”
“说来话长,”钮度松了松刚才被司零故意扯紧的领结,眼底略有倦意,“我爸爸之所以娶杏姨,是因为那时候姨母病重,爸爸的事业又在开拓期,无人替他料理内务。杏姨自己也知道,父亲把她当做一个工具,没什么感情。”
杏姨,是钮鸿元的二姨太周杏儿;姨母,是他的原配夫人。
司零不厚道地笑了笑:“你们家小孩儿这么爱八卦长辈啊”
钮度没搭理她,继续说:“所以钮辰小时候爸爸几乎没有陪伴过他,后来我们到香港去,爸爸也把他留在南亚,而我”
“你就不一样了,”司零帮他说了下去,“你父亲娶你母亲的时候,天一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他们的邂逅也相当浪漫,商界巨子和最美歌姬的一见钟情。”
相应地,生逢吉时的钮度便不像二哥钮辰那样缺少父爱了。把自己和儿子丢下,跑到香港去娶了第三房生子周杏儿当然会有积怨。而在这之后出生的钮言炬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难怪他能长成这么个单纯傻愣没情商的理工直男。
按这么说来,周杏儿母子跟他们关系能好真是有鬼了。
自己幼时在家里受的冷落,长大了要在公司里叱咤风云地还回来。站在钮辰的立场想,似乎也并没有错。
人生在世,各为其利罢了。
“我明白了,”司零坐到钮度正前方,双腿交叠,直视着他,“要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一刻的空气静得仿佛停止了流动。
钮度的目光缓和了些许,好像他并不在意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无论那是什么,他都在所不惜。他的双眸深邃而平静:“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要知道,你现在所承诺的金钱和地位,都是空头支票。”
“可你要是不相信这空头支票,等于不相信你自己。”
又是一段漫长的对视,他们似乎爱极了这样的对峙。
司零扑哧一笑:“钮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对钮辰的了解都比对你的多,你打个比方说,我会很强的摄神取念,而你会很强的大脑封闭术。”
司零直到今天才终于承认,她真的无法看透这个人。哪怕他刚才对她说出了自己最大的野心,而他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细微的动作和眼神逃过她的眼睛。
她仍觉得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钮度被她逗笑了:“你想了解什么”
他笑得恣意,她忽然不想去提那些伤脑筋的正经事了。司零撑着下巴,眨眼望他:“有过几个女朋友啊”
“从这能排到特拉维夫。”
司零皱着眉往后缩:“你吃得消么”
他逼近几分:“想试试吗”
“不想。”她当即回答。清醒状态的司零可是很怂的。
钮度一笑:“套我那么多信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来以色列的真正目的了”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对弗洛伊德的追寻了,”司零敛了色,“但那是真的,还有就是,我很珍视去难民营的机会,想为这个苦难的世界尽点绵薄之力。”
钮度纯粹是想开个玩笑:“你们这个组织的人,是不是日本漫画看多了”
司零笑了起来,却很认真:“那就送你一句日漫的台词吧我们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钮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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