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戏精附体 分节阅读 29(1 / 2)

d落下,他只来得及看到宋语山脸上油然而生的惊诧,余光之中罗战推门而入,此时他才彻底松懈下来,放任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两章是初遇的故事,不想看回忆杀的可以直接跳至第43章么么哒

第41章往事

傅沉又做起了那个梦。

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他手脚冰冷得已经失去了知觉,漫天的风雪正在将他一层一层地掩埋起来。

弥留之际,他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逆着风喊道:“熊”

傅沉努力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隙,求生的本能驱使他迎着风雪向远处看了一圈。

没有熊啊。

他狐疑,然后又合上眼睛,心想,熊素来不吃死物,自己这副样子,即便有熊定然也是不屑于吃他的。

随后他又听见了那个声音,这次离自己近了许多:“哎呀,原来是个人”

傅沉怔愣一下,不仅哑然失笑,想到自己确实穿了个棕色大氅,如今倒在地上,不怪人家看成是熊。

随即又想到,这深山密林的,除了他之外,怎么还会有人而且听上去,还是个女孩子。

“喂你还活着吗”

这次声音是在他耳边响起的,确实是个女孩子,他甚至问到了随之而来的一阵带着药草气息的淡淡幽香。

傅沉的生命力已经流失了大半,此刻完全是依靠着毅力保持清醒,他想说话,却连嘴巴都难以张开,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动了动手指。

幸好姑娘看到了。一双温暖而柔软的小手覆盖在他冰块一般的手背上,暖意顺着手背流淌进他的身体,但不过是杯水车薪。

“哎你你身上好多伤口,还在流血呢”

是吗

他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只觉得冷而已,于是不满地继续动了动手指,表示反驳。

但姑娘曲解了他的意思,说道:“好了好了,你别急,我会救你的,让我想想办法,你等等。”

她好似走远了些,片刻后又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傅沉便被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身下已经不是雪地了。

随后他被慢慢地拖动起来。

傅沉的眼睛睁开一道小缝,终于看清了面前是个纤细瘦弱的小姑娘,正吃力地拉着他在雪地里前进。

他既不忍又感激,自己有多少份量他是知道的,如此这般,真是难为人家了。

只是专心拉人的宋语山没有察觉脚下有个斜坡,只觉得有些难拖动,转过身去用尽全力一挣,简易雪橇上的人便滚到了坡下。

宋语山眉心一跳,赶紧过去查看,这下可好了,这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宋语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赶在日薄西山之前把人带回了家,路上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全身都是雪融化后的湿痕。她累得手脚酸软,大冬天的额头上沁出了大片的汗水。

但仍不敢休息,婶娘恰好下山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而这个捡来的男子明显生死未卜。于是她揉了揉肩膀,打起精神先写了张纸条让信鸽给婶娘送去,让她直接带一位大夫回来,又烧了些开水。

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捡来那人的身边,帮他把湿溚溚的不知是浸了水还是血的大氅脱掉,露出里面年轻挺拔的身躯。

宋语山用帕子沾水擦干净他的脸,这才发现这人原来是少年模样,眉眼还未完全长开,却已经隐隐透着威严,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窝构成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英俊容貌。

宋语山端详片刻,觉得他长得十分好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尖,然而冰凉的触感让她醒过神来,急忙去检查他的伤势。

她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对各种药材十分了解,这些年来,偶尔在外面遇见受伤的小动物,便会带回来医治。

救回来的生命数不胜数,就连此时家中院子里还养着三只野兔子,两只鸟,一只小獾和一只狐狸幼崽。

只是最近是冬季,动物活动得少,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受伤的动物了,没想到今天一下子捡了个大的。

宋语山见此人伤势严重,不假思索地便帮他脱了上衣,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和数不清的狰狞伤口。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比她几十年来救的动物身上的伤加起来还要多

于是不敢再耽搁,生怕这个人因失血过多而死,按照以往的法子为他清理了伤口,涂上伤药。

但他的腹部有一处贯穿伤,虽避开了要害,却总是止不住血,宋语山着实废了一番力气,才压住了这处伤口。

忙完这些,天色已经暗了。

她长舒一口气,腹中传来饥肠辘辘的声响。那只小狐狸幼崽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屋子,坐在床脚好奇地打量着傅沉,像是盯着一块美味的食物。

也许是浓郁的血腥气激发了它的一丝野性,宋语山察觉不妥,便一把将它抱走,带到厨房里去,一人一狐吃了一顿素得不能更素的菜粥。

再回到房里时,傅沉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红透了,他此前冻了太久,骤然暖和上来,有些发烧。

且他伤口那么深,即便万幸没有感染,但前两日总还是会发热的。

于是宋语山不敢掉以轻心,她搬了小凳坐在床边,每隔一段时间便帮他换一次冷帕子、给他喂一点水。

就这么过了一夜,总算是等到天光乍亮,看着他恢复了正常的脸色,额头上的热度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宋语山才终于得空回到房里打了个盹,她也觉得不大舒服,可能是在雪地里拖行出了许多汗,再被北风一吹,便有些着凉。

但她没有理会,想着睡一觉应该就会好了,毕竟小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她父亲精通药理,总和她说,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因此小病小痛便极少让她吃药。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宋语山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她要照顾满院子的动物和屋里受伤的男人,每天除了做饭就是换药,每天眼巴巴地期盼着婶娘快些回来。

不过傅沉到底是年轻的小伙子,生命力旺盛得如同盛夏烈日,压都压不住。昏迷了两三日后,他终于彻底退烧,伤口有愈合的趋势,人也终于清醒过来。

gu903();他是在一个午后醒来的,金色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打在他的眼帘上。傅沉皱眉晃了晃头,忽然感觉全身每一寸骨肉都在叫嚣着疼痛,于是他睁开眼,看见了清淡雅致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