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不怕危险也不会给你添乱”宋语山急道;“你怎么能也这么想呢”
傅沉朝她一笑,抓着她的肩膀,认真说道:“别急,当初四年不是都等过来了吗,相信我,这一次,不会太久的。”
宋语山挣脱,眼尾泛红,大声说道:“没有第二次了我不准有第二次你若是执意把我留在这儿,我就不会再等你了”
她又气又急,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傅沉却没有恼,拉着她说道:“别生气,小脸儿都皱成一团儿了,好好听我说,我只是回京去看看,说不定皇上并不会派我去前线呢,到时我就接你回来,好么”
“休想骗我你说过的,现在朝廷里都是些没用的文臣,难不成会派他们上战场吗”
“语山”
他有些苦恼当初和这小丫头解释太多,导致竟然连张合情合理的大饼都画不出来。
“带我一起走”
“”傅沉沉默地坚持。
“否则你就永远都别再出现了”
“别这样”傅沉抱着她,宋语山在臂弯里拼命挣扎,她已经不知道现下这个情况说什么话是有用的了,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在生谁的气,可能是生皇帝的气、文臣的气、甚至百厌全国的气,总之就是很气
傅沉自然没有让她挣脱,低声哄了几句,但总是哄不到点子上,他转头看了看等待着他的下属,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干脆利落地对宋语山说道:“再见面时,你想怎样报复我都行,凡事都依你。语山,照顾好自己”
说着在她额上落下无限眷恋的一吻,随后将人放开,翻身上马,大喝一声“驾”,带着随从扬长而去,再未回头。
宋语山脸颊上冰凉一片,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淌落下来,双手因为握得太紧而有些酸胀。
忽然天光乍亮,一道闪电转瞬即逝。
快要下雨了。
宋语山拼命咬着下唇,却终于还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傅沉已经走了,她心里的那团火气已经渐渐消了,只剩下满腔的怅然和悲伤。
婶娘急匆匆地跑出来,将宋语山扶了回去。
之后的两天,宋语山一直闷在药室里,冷夫人和婶娘进来看她十次里有八次都是在走神。
婶娘心软,同冷夫人商量了一番,但冷清浊十分坚决,说由着她难受,等过几天她想通了便好了。毕竟无论战场还是京城,都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而令她们没想到的是,这个“想通”的过程,只持续了短短两日,第三天一早,冷夫人到了用早饭时不见宋语山的踪影,这才发现这丫头不见了。
好在这个留不住的女儿还有些良心,留了封道别书在家。
冷清浊把书信揉成一团儿,随手取了佩剑和另外一些东西便追出门去,渝州到京城路途遥遥,她一个从未独自出过远门的姑娘家,又如何令人放心。
然而她出门后疾行了两步,疑惑的目光看向一个方向。
那里是一片杂乱的树丛和民居,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但冷清浊却盯着某一点,神情冷硬,忽然说道:“你到底打算躲多久”
那边依旧空空荡荡,树枝挂过房梁和砖瓦,哗哗作响。
冷夫人极有耐心,亦不上前,就只在盯着看,像一只安静地等待猎物撞进网中的捕猎者。
只不过此时捕猎者心绪起伏很大,连瞳孔都有些颤动。
仿佛过了数百年那么漫长,终于从那个方向闪出一袭白色身影,细看那衣衫虽整齐但满是灰尘泥土,显得风尘仆仆。
“你女儿跑哪去了你一直都在门外,应该知道吧”冷夫人问道。
宋序一边朝她走来,边说道:“走了,恰好在寨子外遇见她的那位小姐妹折返。他们有可靠的人保护,无碍。”
冷清浊冷哼一声,狠狠地将佩剑戳在地上,仍不解气,皱眉看了寨子半晌,才扭头回家。
院子的门虚掩着,吱扭声响,没有被关严。
宋序犹豫片刻,也跟着走了进去。
而此刻宋语山正坐在马车里,神情上带着几分快意。
她和亦薇为了不引人注意,都换了男子装扮,又在脸上抹了些灰,遮掩住白皙的皮肤。毕竟南方的战乱正渐渐向京城的方向覆盖,各种力量蠢蠢欲动,正是不太平的时候。
“薇薇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趁着石大叔睡着,宋语山悄声对亦薇说道:“我还没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被留下了的”
亦薇看了一眼她父亲,才说道:“嘘,是罗战,他派人送信来说的。我一看见信便想,你虽然是和你娘在一起的,但终归也是不放心傅公子吧我才你肯定特别想回京,于是便回去找你了。”
“哼,我要回京,绝不是因为不放心他,我只是太生气了气死我了等我再见了他,一定要把这口气讨回来”
亦薇掩着嘴巴笑道:“好好好,等到了京城你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先吓他一跳”
宋语山心里想着,他从来不是这么容易被吓着的人,不如想想别的主意
忽然她又问道:“对了,你说是罗战送信告诉你的他怎么会这么好心不对罗战他,可不是专门送信来说这个的吧”
“嗯,他只是无意中提了一句,估计也想不到我会回去。”
宋语山却发现了些别的东西,眉眼弯弯地看向亦薇,还冲着她挑了挑眉,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亦薇果然害羞起来,笑着去捂她的嘴,两个姑娘缠闹了一会儿,一起笑了许久才停下来,宋语山拍拍胸口,道:“放心,看在你特意回来救我的份上,你俩的事啊,就包在我身上了对了,不知道”
宋语山指了指石大叔,比了个口型。
亦薇困扰道:“应该是不知道吧我没敢提,信之类的,也是偷偷看的。”
“是吗”宋语山道:“看来不止一封信,信上写了什么让我也看看呗我都不知道罗战居然还会写字呢哈哈哈。”
亦薇自然不肯将信交出来,两人又闹了一会儿,见石大叔有要醒来的趋势,便各自封了口。转而聊起了旁的。
石大叔蛊虫病灶被切断,人恢复的很快,等到一行人走到洛阳一带的时候,他看起来便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而洛阳这座城,此时却有些不大对劲。
洛阳距离战乱爆发之处并不近,但奇怪的是,才刚到附近的小县,便能感受到一种人人自危的情绪,到处都是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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