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戏精附体 分节阅读 57(2 / 2)

gu903();傅沉把她的碗接过放在一边,手指触碰时感觉到她没那么冰了,却还不满意,又找了件斗篷为她披上。

此时宋语山缩在斗篷里,眼睛显得格外地大,她看着傅沉,听他继续还原。

后来发生的事,让傅沉明白,怀疑此人是宋语山的孪生哥哥,实在是为时过早了。

双方的第一战,其实是一场伏击,毕竟南晋兵马只需守株待兔,可以提前布置安排,然而短兵相接下百厌国主带头冲锋,看着他的容貌,傅沉心志坚定,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其他将士便不同了,况且战场上何其激烈,说不定只是一个晃神,自己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所以这一场前期打得并不漂亮,到了后面,才逐渐拉回优势。

安庆紧邻一片密林,边缘时常有人活动打猎,但深处却鲜少有人涉足,傅沉利用地形之便,设了重重埋伏,熬了三日后,竟逮着个机会,机缘巧合之下围困住了落单的百厌国主。

说起来,这位百厌国主年纪比傅沉还有大上一些,在深宫内院熬了几年,竟然还是这般唐突冒进的性子,作为一国之主,亲上战场后不到三日,便被南晋士兵重重包围,身边只剩下了数十人。

但他依旧不死心,借着密林掩护不要命地突围,以舍弃部下为代价,竟真的杀出了一条生路。

但傅沉自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紧追不舍,双方且战且走,渐渐地远离了大军,身边能跟得上的随从也越来越少。

百厌国主受了伤,身上的铠甲已经被兵刃割得破破烂烂,大约是气运不济,他身下战马竟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口吐白沫,在奔跑中骤然倒地。

百厌国主摔出去很远,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半跪在地上喘了口气,随即干脆地将垂在身下的破抹布一般的铠甲扯掉扔在一旁,双手执剑盯着迎面而来的傅沉。

“敢不敢一对一”他蹭掉下颌的鲜血,问道。

若是以同道论,傅沉对此人其实是颇为尊重的,他认可对方的才能,也明白,二人只是生在了不同的国家,立场不同罢了。

傅沉不顾众意示意手下停在原地,他走向百厌国主,微微抬着下颌,一字一顿地说道:“如你所愿。”

他在战场上向来是实干派的,不喜多言,他觉得话说道此处便可以了,谁知对方却又道:“等等,别急啊,要不,赌点彩头吧”

傅沉皱眉:“什么意思”

百厌国主想了想,道:“若我输了,归还城池,十年不犯,若你输了把我的国师还来”

“赌这么大,只换一个人”傅沉问道。

百厌国师摊摊手,颇有几分孩子气,说道:“没错。你若是同意的话,便动手吧”

话音刚落,百厌国主大喝一声,两人交手,剑刃互相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听得人耳朵发酸。

百厌国主脱掉战甲后便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在这凉意透骨的深秋,他鼻尖上却沁着汗珠,不知是热还是紧张。

或者双方都有。

在一次又一次搏斗交手中,百厌国主身上的伤口不断被震列,或者再添新伤,力气逐渐不支,而傅沉虽然侧腹也挂了彩,臂膀上也有一些皮外伤,但终归未显出疲态。

就在胜负即将有分晓的时刻,傅沉猛地收剑,转而一掌打在百厌国主胸口,随后他忽然脸色大变,放弃了大好优势,后退数步,有些迷茫地看向对方。

百厌国主紧紧地抿着唇,一剑刺来,剑尖却是有些发抖的,这一招看似凌厉却毫无章法,傅沉恍惚之下却仍稳稳避开,并顺手挑开了他束发的发冠。

长发倾泻,傅沉转身,百厌国主背对着他,剧烈地喘着气,两人商量好了一般站定在原地,时间仿佛凝固在此处。

“你”傅沉皱着眉,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百厌国主忽然肩膀一滞,猛地打断他,道:“废话少说”

又是一剑刺来,依旧不见剑招,只剩蛮力。

几个喘息之间,傅沉已然做出决断,他凝神接了这一剑,随后毫不费力地压制着对方,将人抵在树后,卸去了他的反抗。

傅沉没有靠得太近,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将横在百厌国主颈上的剑刃轻轻上提。

国主被迫仰起头来,露出一段平坦光滑的颈项。

两人就这样僵持下来,百厌士兵赶来时看到这一幕,纷纷疯了一般搏命冲杀,却根本近不得前,便被傅沉部下拦截绞杀。

留给两位统帅的是一片绝对的空间,众人都以为傅将军此时此刻犹豫的会是绞杀还是活捉,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傅沉在一段静默之后,竟收回了剑。

他后退两步,抬手向百厌国主缓缓行了个礼。

双方将士们都看得懵了,一时间连打斗都顾不上,目瞪口呆地看向这两人,活脱脱像是一窝望风的土拨鼠,整齐划一地面朝同一个方向发呆。

百厌国主一言不发,双唇紧抿,他额头上的血流进了眼睛,显得可怕又狰狞,他以剑杵地,站直了身体。

他知道傅沉看穿了他,知道这一拜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自己甚至整个百厌的命运此时都掌控在了此人手中。

他安静地等待着,等着这个带着敬意的礼结束,等着傅沉说出那句最后的判决。

他只恨不得现下密林里能燃起一场大火,将他们所有人、所有秘密都烧成灰烬,不再成为外面尘世掀起波澜的借口和证据。

然而密林之中凉风习习,吹动着百厌国主散落的长发,他那张与宋语山如出一辙的面孔,带着几分悲怆和不甘。

是啊,谁会甘心呢藏起真实的自己,披着一件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人皮,忍辱负重二十余载,无数次死里逃生,无数次耍弄权术,换来的是一个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令他战栗惊醒的高高在上的王位,和一个注定无法脱下的虚假皮囊。

如今这一切,好的坏的,他要的、厌弃的,或许都将灰飞烟灭。

那一刻,他不知道,这是遗憾,还是解脱。

唯独想起近在咫尺的安庆城内的那个人时,心里波澜依旧,是道不尽的意难平。

血液在他眼前形成了一张红色的薄膜,隐隐约约见他看到傅沉动了一下,然后在不远处低声说道:“打平了,不然这样,我把人还你,你退兵投降,如何”

百厌国主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百感交集,哑着嗓子说道:“一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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