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扑上去,一把掐住韩竹的脖子,带着她直接出了廖一清的魂魄。
围在廖一清身边的程墨和季诚看见晏戈就这么突然的带着韩竹出现了。
我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以为你被韩竹给吞噬了。然后季诚就看见了被晏戈掐住了脖子,正在挣扎的韩竹。
我靠季诚喃喃道:这么厉害的吗?
程墨也震惊的望着晏戈,晏戈没说废话,对程墨道:救廖一清。
程墨也不是什么纠结的人,他从廖一清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直接贴在了廖一清的额头上。那符纸突然颤了一下,然后被黑色的焰火所焚烧。当符纸燃烧殆尽的时候,廖一清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了晏戈和他手里的韩竹。
被韩竹玩弄差点魂魄被挤出身体的廖一清面上闪过一丝羞恼,他一把抓过旁边的木剑,站起来冲着韩竹砍了上去,我杀了你!
他这一剑太快,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来收拾韩竹的。可这一剑却没有刺在韩竹身上,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挡在了韩竹身前,他就是小王。
啊!
小王死死的捂着胸口,木剑虽然对普通人没效果,但是他被韩竹附身这么久身体早就被阴气侵蚀的很脆弱了,更何况木剑剑尖狠狠的戳在身上也是很痛的。小王疼的身体佝偻起来,就这样他还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廖一清的手腕,别别杀她。
程墨皱着眉道:她早就已经死了。
我知道。小王疼的面容扭曲道:但我还是想求你们放过她。
不可能。廖一清道:她杀了那么多人,我不可能饶了她。
小王回头看了一眼,韩竹被晏戈捏在手里,痛苦的挣扎着。他咬了咬牙,然后直挺挺的跪在了廖一清面前,能不能别杀她?她很可怜的,你们根本不知道她遭受过什么。
廖一清想起了在韩竹家看到的日记,他的杀意淡了一点,道:不管她经历了什么,都不是她滥杀无辜的理由。
如果说她根本没有滥杀无辜呢?小王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廖一清,严重有泪水闪烁,她杀的第一个人是她自己,第二个人是她妈妈,第三个人是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所有死在她家里的人都是不配活着的人,那些畜生她只有十五岁
季诚面露不忍之色,道:你为什么还为她说话?你忘了她附身在你身上的事了吗?
那是我自愿的。
小王从那天晚上他回教室拿作业说起,他在教室里看见了一只可怕的鬼。当时的他害怕的快要晕倒,惊恐大叫着跑出去。他告诉别人自己见到了鬼,可是没有人相信他。他有感觉,那只鬼还在跟着他。
他是个很执拗的人,没有人相信他,他就想证明给他们看。他第二天请假去了郊区的寺庙,花钱求了一些据说能辟邪的东西,他还买了牛眼泪。
到了晚上他去了学校后山,给自己擦上了牛眼泪,手里拿着那些能辟邪的东西。
可是鬼没有靠近他,只是在远远的地方背对着他。然后他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告诉他,她不会伤害他,之所以跟着他,是因为喜欢他想多看看他。他发现这个声音很熟悉,一个瘦弱苍白学妹的样子浮现在脑海里,他惊呼道:是你?!
知道了鬼的身份之后,他居然神奇的没那么怕了,还问她为什么会变成鬼。然后在韩竹的哭诉中,他知道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悲惨的人生。
第二天放学我去了她家里,是想亲眼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小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我知道她恨可怕,可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我和于慧慧分手,是因为我知道我没办法不管她了。她杀的人都是欺负她的人,都是该死的人,我说真的
如果说韩竹家里死的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那么死在学校的赵谦呢?还有住在宾馆的师生们呢?晏戈问道。
张老师和同学们都没事,至于赵谦小王道:如果不是他带头在学校里欺负小竹,小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小竹答应我了,那些欺负她的同学里,她只杀赵谦一个。
她肯听你的话?
我说我愿意和她在一起,她就听我的话了。小王笑了笑道:是我让她附在我身上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
一阵沉默之后,廖一清有点纠结,如果真的如小王说的那样,那么韩竹还不至于魂飞魄散。
程墨忽然道:那你知道你的身体被阴气侵蚀,已经快要不行了吗?
小王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有点清楚,但是我不后悔。
为什么?季诚不解道:难道你喜欢她?她还活着的时候,你不是拒绝她了吗?
我不知道小王目光有些迷离,在我发现她躲在远远的角落里偷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不管她。或许你会觉得很难理解,但是我真的咳咳咳我好心疼她咳咳咳咳
小王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口鼻开始淌出乌黑的血。
被晏戈抓在手里的韩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哭声。晏戈手一松,韩竹就出现在小王身边。她的脸恐怖令人难以直视,却可以看出她的担忧她的小心翼翼。她一团黑影般缩在小王身旁,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触碰。
救他
韩竹恐怖的脸急切的对着廖一清他们,程墨摇了摇头,道:你身上的阴气太重了,他能坚持这么久就已经很不错了,没得救了
季诚心里难受的厉害,问道:就不能帮帮他们了吗?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一起投胎。廖一清将剑收回去,有些苦恼道:韩竹这个情况很麻烦,得送到寺庙里去受十几年经文洗去身上的煞气才能投胎。
小王擦了擦口鼻的血,笑道:没关系,可以将我和她关在一起吗?
当旭日升起的时候,阳光驱散了一切阴霾。街道旁店里的人纷纷醒了过来,全都惊慌莫名,昨晚怎么躺在地上就睡了?
宾馆里,张老师被闹钟吵醒。她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隔壁床上的少年安然闭目,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做了个美梦。
琉璃寺里,廖一清将一只黑色的罐子交给方丈。上面贴着两张照片,女孩清秀害羞,男孩阳光温柔。下面刻着他们并排在一起的名字,韩竹王懂林。
廖一清走出琉璃寺,太阳照在他的身上。他眯着眼抬头,让阳光照在脸上。他仿佛自言自语道:现在你能说说,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厉害了吧?
口袋里的晏戈这么多年嘴上从来没吃过亏,立刻反问道:昨天晚上你突然亲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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