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2 / 2)

群狼环伺 列宁格勒 7728 字 2023-09-26

“我听说,表白不是发起冲锋的号角,是庆祝凯旋而归的赞歌,只有

在有把握对方喜欢自己后,再讲出口才能成功,不然只会将人吓退却,所以我想等你自己主动进入一段恋情后再开口。”

“我想跟你做,为什么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呢?”

怀里的人听到这话呼吸一滞,猛然转头看他,动作快得,连发丝都挂上了睫毛。

穆天轻笑出声:“我说过会尊重你的意愿,你有离婚的自由,为什么会认为我结婚是锁住你只为做这种事?”

小动物眼睛亮晶晶的,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穆天声音柔和下来:“不相信吗?那我再讲一遍。”

他垂下头凑近沈青,与他面颊只有十几厘米远。

“沈青,我喜欢你,想跟携手你度过余生,你同意吗?”

身下的人张开口,愣愣地看着他,十几秒后回过神来,用手背掩住脸,像只土拨鼠一样想钻进床铺里。

“刚才听我讲对你的谷欠望时都没有这样害羞,现在是怎么了?”

正在施放男忄生荷尔蒙的人丝毫意识不到是自己的原因。

今晚的穆天,温柔得话听进耳中都能融化。

沈青心中一团混乱,脑袋像是当机一般,一会儿想男人说对他有谷欠望,一会儿想男人说喜欢他,只感觉幸福来得太快,以致于身体无法立刻接受这一事实。

他咬住唇控制上翘的嘴角,极力想隐藏自己面颊的氵朝红,

等再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穆天塞进被窝里,房间的灯也被关闭,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这举动缓解了沈青的紧张和羞赧,让他周身稍微放轻松,但心脏仍旧砰砰地疯狂乱跳。

他感觉,自己比白天婚礼上更加开心。

那时笑是因为可以与男人站在一起,这时笑是因为这不是一时的假象,而是永久的真实。以后,他也可以站在穆天的身边,不是做给人看,而是堂堂正正。

穆天还在轻声细语:“是不是吓到你了?可能对你来讲,谈忄生太过直白?我以为你能感受到我的独占谷欠。”

他们成婚后,关系不再跟之前一般客气梳理,两人之间也无形之中缩进。

穆天于他,再无距离。

是了,他们已经是世界上彼此间最亲密的人,在亲密人眼前,表现当然会不同,肯定会展示出其他人都见不到的模样。

沈青感觉到被拥紧,便将头枕在对方的胳膊上,像只猫般蜷缩着身体。他想,穆天什么模样他都喜欢,对方跟他亲密,当然更喜欢。

“你以前讲我们多沟通交流,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还在怪我吗?”

不怪的,怎么会。

“我向你道……”

剩下的话被沈青用食指堵住,他终于憋出句话,却也只小声地叫了句名字。

“沈浮。”

“在。”男人像以往一样给他一个安心地回应。

“你真的喜欢我吗?”像在秋天收获到了最甜美的果实,快乐地反复向人确认。

“喜欢,曾经以为不喜欢,但后来发现还是喜欢。”

夜深人静,相互依偎,每一句话,都入心底。

“嗯。”沈青点头,仰头凑近他的耳旁,用只有两人的声音悄悄道,“我对你也是如此,嗯,喜欢你本人,也喜欢跟你做那种事情,看到你穿西装,也会想到你的身体。”

自幼生活在不公开谈忄生的环境,这似乎是他所能讲出最大尺度的话。

黑暗里只能听到男人笑得气音,随即他一侧头,唇便落在沈青的鼻尖,像蜻蜓点水,惹得有些发痒。

“那我们婚后一定很和谐,听说,好的婚姻生活离不开默契的忄生事。”

“你一直有好多道理。”沈青想起刚才男人那一套表白的理论和按部就班的行事方法,“你会不会总是教导我?”

“幸福的婚姻里,一定没有掌控欲强喜欢说教的人。”

道理又讲上了,沈青止不住笑,便索性放开,不再去想以前作艺人的课程内容,想笑成什么摸样都随自己。

“我看到戒指上有名字,你喜欢我喊你什么?”

“只要你喊,我都可以。”

“戒指是你亲手设计的?”

“礼服也是。”

沈青傻傻地噢了一声:“我是不是话很多?”

“有研究表明,人有一定的表达谷欠望,只有达到才能保持心情的畅通,不管是社交还是现实中,讲出来对身心才健康。”

听,还是道理啊。

“那你懂那种事情吗?”沈青谈到这个话题,头移动了下,调皮地朝着男人的面颊吹气,暗示自己讲得什么。

男人顺势翻身压住他,手臂撑在沈青耳旁:“新婚之夜,这似乎才是正题,让我慢慢告诉你好吗?”

沈青一听这话,抬手详装打他,却在黑暗中被一把握住,然后送到唇前。

他感觉到月要带解开,衣-襟散落,只想刚才穆天还装模作样帮他拉好,现在又要解开,男人心底深处肯定隐藏着一丝痞坏心思,远不像平日那样正经。

但是,他也喜欢。

他没有想得太久,很快接下来的动作吸引走他的注意力,男人的呼吸就距离他几厘米远,意识到即将要做什么,沈青有一丝紧张。

“沈浮……”

“我在。”

至此,房间里再没有对话,只剩下他们渐重的呼吸声。

(正文完)

贝卿蓉起先对那些穿白衣的人很反感,她掀翻食物,撕扯床单,将房间闹得一团糟,但后来她发现闹事并不能到达自己的目的,这里的人很冷漠,只有做到他们的要求,才能见到孩子。

她只能配合。

配合的结果就是迅速得到甜头,她有机会见到自己孩子了,而这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很久,上一次还只能让她抱来抱去一直睡觉的婴儿,现在已经开始会爬。

白衣人喊他青青,贝卿蓉想,她名字也有一个这样的字,肯定是自己之前起的,这么久没见孩子她都忘记当时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了。

但是这是她的孩子,连名字都有取自她,她更珍惜了。

她记忆中,总有人想抢走自己儿子。

白衣人也会将孩子带走,但是只要自己听话,就能送回来,孩子还喂养得很好,跟之前她印象里那群凶狠的女人不一样。

看着在房间里爬来爬去一直在笑的青青,她在护士帮助下给他换完纸尿裤,抚了又抚那个胎记,心想他性格一定开朗,未来肯定会有出息,能交到很多朋友。

她跟孩子相处没有多久,因为不耐烦护士的打扰,情绪激动起来,孩子在旁边大声哭喊,她立刻被控制,再次母子分离。

她渐渐懂得,不能乱发脾气。

每一次分离都格外漫长,相处的过程中她逐渐学着平静,不再像之前那样吵闹,也开始跟白衣人谈心,这才了解他们的苦衷,原来是自己出现问题,所以不得不与孩子分离,他们也是在帮助她。

只要自己完全病好,就不用限制这么多。

贝卿蓉再次目送已经念书的青青离开,心下有些失魂

落魄。

她问医生,这些年过去,等自己病好,会不会青青就不再认识她,又或者她连自己孩子结婚成家都看不到。

医生让她安心,跟她说不会用太久的,如果病没有好,再吓到青青,孩子心理也会有阴影,贝卿蓉一想是这个道理,就安下心来。

她这些年一直有噩梦,午夜惊醒总是在找孩子,现在能经常见到青青,她已经很安心了。

而且孩子也很认她,每次见面都甜甜地喊她妈妈,很懂事地安慰她不要着急。

贝卿蓉对未来更加有信心。

最近一次,快要考大学的儿子有些苦恼地跟她谈心,说自己喜欢上同性。

贝卿蓉生性保守,大吃一惊后便慌张失措,但看着青青在她面前眼睛湿润,心中不忍,悲从中来抱着对方一起哭泣。

她这些年躲在墙角听那些医务人员谈话,隐约知道些当年的事情,那个有钱男人的家里容不下她,甚至还要抢夺她的孩子处死,她一度崩溃,好在那男人的妻子不愿闹出丑闻,丢下一笔钱将她连人带孩子一起送走,这才得以活下来。

青青的性命是从老天爷手里讨回来的,活着已经幸运,她现在也只求他活着。

母子促膝交谈,她倒也接受了这件事,看着青青重新绽放笑颜,她也豁然开朗。

但最近一次分别时间有些久,久到贝卿蓉重新开始烦躁,她最近定额的药在减少,记忆有些模糊,想到自己不能发脾气否则功亏一篑,便只能辛苦地忍耐。

医生找她谈话,承认是在考验她,只要她度过最后这段时间就可以彻底治愈,以后不必住在这里,只维持少量的药辅助不复发就好。

贝卿蓉重新恢复积极的心情,不能见青青,但可以通电话,她还收到了青青的照片,便如获珍宝,每天都拿出来看,怀着一颗期盼的心等待着。

终于有一天,她被人带离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疗养院。

她被带到一座美丽的城堡,被尊敬地引导着向前走,到达一扇门前仆人便退下了。

贝卿蓉只能自己向前走,她忐忑不安地双手紧握放在月匈前,小碎步走着,甚至还捋了捋自己的发丝,为了见儿子,在医院从来不照镜子的她难得让护士给化了精致的妆,希望青青能像以前见她那般扑进她的怀里。

毕竟这一次他们相隔得太久,几年未见了。

贝卿蓉走过长廊,一片蓝色池水突然出现在眼前,远远就看到岸上坐着一个人,正面对着池水,他赤衤果着上半身,身上还带着水珠,像是刚游完泳。

贝卿蓉缓缓向他走近,看清后背那块胎记时,她终于确定了人,这才敢出声。

“青青?”

不知道是不是她声音低,那人只双手扶在岸边,没有转过身。

贝卿蓉有些着急,快些上前几步,声音颤抖。

“青青,是妈妈啊。”

马上那人站起身,转过身看她。

那张面容同贝卿蓉手中照片上的一模一样,就是她许久未见的儿子。

青年眼眶颤抖地看着她,口微微张开,话没说出口,一串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下,像珍珠一般。

见到儿子哭,贝卿蓉不顾对方身上的水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青青不哭啊,妈妈来看你了,以前总是你去见妈妈,现在妈妈来找你了。”

青年眼圈红起来,真切的情谊感染了贝卿蓉,她跟着哭起来:“都怪妈妈,要不然青青就跟别的孩子一样了能天天见妈妈。”

对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断点着头,终于喊出一声,像是试探,忐忑不安地等着

回应。

“妈?”

“哎!”贝卿蓉用力应下。

青年点头将她拥进怀中,不断地喊着,仿佛要将以前少的都补回来。

“妈妈……”

“青青,妈妈在呢。”

“妈妈,我好想你……”

“青青,妈妈也想你。”

“妈妈,以后我们不会分开了。”

“青青,妈妈答应你,医生说妈妈好了。”

空旷的泳池厅里,长久地回荡着母子俩失声痛哭的声音。

欧嘉佑看到微博那两人的名字时,持久麻木的心突然一波动,旧事又浮现回眼前。

那些过往,即便刻意去遗忘,却依旧藏在心底某个角落。

他那段炙热如火的感情,再后来的时间里,再没遇到过。

他再也碰不上一个像沈青那样的人了。

欧嘉佑打开一瓶酒,点进“施展沈青”名字的热搜,发觉两人同框是在旧金山杉的音乐颁奖典礼,沈青的新曲得奖刚下台,施展也即将去往后台登台表演,两个人就相遇在观众席距离台上之间的那段红毯上。

一人在舞台这边往观众席走,一人在舞台那边准备向后台去,两个人远远地看见对方,同时驻足,隔着这样远的距离相望。

终于沈青转过身来,向着对方走去,施展也在他抬脚的同时迎上去,两个人在舞台中间相遇,在摄像机对着台上和观众时,悄悄地给彼此了一个拥抱。

两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连拥抱在一起都那样赏心悦目。

摄影是从高处,只能看到沈青用没握奖杯的那只手拍了拍施展的背,施展那紧紧拥抱的姿势随即松开,两个人同一时间转身各自往回走,像是回到自己原本的行进轨道。

只是沈青没有回头,施展回到自己原点时却回身抬头遥望了一眼,随后才走向自己的应有岗位。

这个相遇让人抓拍下来,多张照片发到了网络上。

有人说他们没有绝交还保持着联系,有人说他们如此光明正大便是私下没再接触,众说纷纭。

欧嘉佑喝光杯中的酒,再倒满一杯。

他记得,沈青发单曲那天,施展从失踪状态回归,发了一条回来的微博。

他的这位三弟,终究还是选择继续追随喜欢人的脚步,在音乐的事业上走下去。

这倒是个好的奋起理由,而且现在努力也获得了果实,他们在同一片土地上相遇,然后施展得到了一个喜欢人的拥抱。

呵,只这样那傻瓜似乎就很满足,看来是这样。

所以,施展被原谅,只有他,作永远的恶人。

欧嘉佑起身走到卧室,拉开抽屉从最下面翻到一个戒指盒,打开看着里面那两枚铜戒指。

明明上次丢进下水道,可半夜辗转反侧后硬是找来人砸了整个下水道,才在一楼的污水池里翻到。

幸好,还没被冲走。

但欧嘉佑却又悲哀。

这次没冲走,就再也冲不走了。

他了解自己。

这两枚戒指是他们在羙国时,沈青在一家奇怪的杂货店找到的,对方买下来送给他,说这对戒指的主人用过很久,一定感情深厚,戴上也能讨个吉利。

那家伙,还被店主催眠,买了东西不说,连被他带到出租车上都不正常,一直傻笑。

就听沈青说,‘送给你,嘉佑,你不要不开心。’

自己问认不认得他是谁。

沈青便又

说,‘你是嘉佑,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把戒指送给你。’

真是,这种话记得这样清楚,一个字都没错。

欧嘉佑看着两枚戒指笑了笑,对方是真的有在爱他,即便被他强石更地带进恋爱关系中,却也努力地在认真恋爱。

自己的要求,对方没有不配合的时候。

太温顺太美好,以致于他洋洋得意,酿成大错。

欧嘉佑将戒指放回原位,回忆起让自己怒火攻心的那一晚,他坐在楼下车里,对沈青的背叛难以置信,愤然飙车离开,到家后思维却渐渐清晰。

以沈青那种羞赧的性格,被自己恋人当众亲吻,会可能任何反应都没有吗?

整个过程就像是那名青年的独角戏,沈青只是在配合。

也许沈青分手的心不假,但迅速同他人发生关系却怎么都不可能发生,即便与自己,也是他设好圈套以过去情谊半推半就,那样一个与沈青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立刻取得信任。

但疑点也很多。

于是欧嘉佑第二天再次来到家中,这一次青年正抱着猫在逗,见到他目光迅速变冷,完全没有前一天晚上的嬉皮的态度,连怀里的猫都炸毛发出尖叫,像是感受到对方的不对劲。

欧嘉佑视线便聚焦在奶牛身上。

青年将猫塞进航空箱,从腰后取出把木仓。

‘不欺负你,肉搏。’

说着对着他勾了下手指。

欧嘉佑没有轻举妄动,在寻找沈青的影子,不想对方将他肆意嘲笑一番,道出名花有主,他连那人一根手指都比不了。

自己的内心,一直隐藏得很好,却被那青年如数家珍全抖落出来,晾在光天白日下,隐晦的东西见光,心间异常痛楚。

‘伪君子。‘青年唾了一口,‘让你先手不听,那我就不客气了。’

临结束,青年看着站不起来的他,将木仓塞回腰后,哼着曲手指挑起猫箱拉开门。

‘可怜虫永远都可怜,不会有翻身的时候,贵家公子的气度心胸没有一丝一毫,若不是这张脸和装点的华衣,说是只虱子也让人信,你改不了的,带着狭隘逼仄,一直进棺材去吧。’

呵,身手厉害,损人的嘴也厉害。

欧嘉佑挣扎地站起来,面对的只有摔上的门。

眼前那道门缝阖上,一直对着他叫的那只猫,只怕不知此生都不会见到它的“爹地”了。

他就在那间空荡荡的房间笑,直笑得眼泪出来,也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这些旧事,欧嘉佑随手将抽屉关上,看着空掉的酒杯,转身就去找酒瓶。

想一想,他跟那人也要见面了,为他们的电影宣传。

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他们的名字也排在一起上热搜呢?不行,对他不利,工作室会帮他压下,宣发外包也不敢这样搞。

酒喝空,杯落地,明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却好像连带着他的心也一起碎掉了。

有人听到声音从楼上走下,惊呼一声来到他的面前扶住他:“欧哥,你没事吧?”

喜欢上了你,从此看谁,便都像是你。

欧嘉佑对着那张看不清晰的脸笑了一下,抬起手点在他的唇角。

“沈弟……多笑一笑好看。”

再后来,醒来像是失忆,谁都没再提这回事。

辗转在不同的酒店,走马灯般换着陌生的脸,却再也遇不上那样的人,再也没有。

电影宣传如期而至,如欧嘉佑想象般,他见到了那人,两年未见,对方一如

记忆中那般眼睛清澈透亮,只是这次不用他提醒,沈青的唇边也会戴上自信的笑容。

谁让他改变的呢?一定是上次青年口中的主人吧。

欧嘉佑像曾经一样,伪装得很好,他们就像不熟悉的陌生人,公式般完成宣传的任务,甚至,他连想要问的猫也未提出口。

施展能畅快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做过那些事情,他没有资格。

他也不想让人看到那副模样,死缠烂打,伪装深情,只怕被耻笑。

反正,沈青心中永远没有他的位置,以前没有,即将有过,但最后到结局还是没有。

宣传结束,欧嘉佑先拍完照退下后台,一推门便见到靠在墙边的男人。

一米九往上的身高,混血的英俊容颜被墨镜遮挡,灰棕色的连体工装裤更显身长,单手五指捏着饮料杯,就那样姿态随意地靠在墙上,却自带一股不可亵渎-的气质。

身后门打开,跟粉丝合完照的沈青像只小鹿一般雀跃扑到那男人的身边,顺着对方的姿势喝了一口,像是做过无数遍这个动作。

戴墨镜的男人这才收起盯着欧嘉佑的目光,低下头认真地跟沈青讲话。

是他啊,欧嘉佑想起来了。

早该警醒的,那衣柜中的新睡衣,鞋柜里的新拖鞋。

到最后,从头到尾,都没有他的位置啊。

就不曾走入对方的心中。

欧嘉佑转身往回走,不愿留下。

他想,自己也是有尊严的,爱过那个人,所以还想维护最后那点自尊,想在对方面前一切都好。

首映那天,欧嘉佑突然买了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去看电影了,也许这是最后一场他们的电影吧。

刚换的男友跟着他,小鸟依人地靠过来。

演到片尾,出现了那个欧嘉佑拍戏时失控的镜头,也是他唯一一次失控。

他看着那画面,似乎又能回忆到那瞬间的撕裂感。

玩弄感情的人,终于也栽倒了感情上。

命运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呵。”他保持着笑容,继续戴着厚重的面具。

“欧哥……”身边的人递过一张纸,抬起去擦拭他的眼泪。

“没事,你真乖。”

男孩被表扬,也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害羞地低下头。

欧嘉佑再次抬起头,他看到结束的片尾演员表,看到那两个名字排在一起了,突然又扬起了笑容。

真好,足够了。

(全文完)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