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琛哭笑不得:你按的没多疼,但你把我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给按出来了。
蒋环淮:QAQ
蒋环淮不敢再乱动,一门心思给尹天琛处理伤口,但他到底没经验,好不容易上了药,包了纱布,还差点把尹天琛的手包成木乃伊。
张妈端着汤过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少爷伤得这么重?!
看脸色不像啊。
尹天琛只好解释:小淮包扎技术有待提高,我就是擦伤。
他比划了一下口子的长度:就这么大,过两天就结痂了,没什么大事。
小伤也要注意啊,张妈关切道,来,把汤喝了,这段时间,张妈每天给你炖一盅。
蒋环淮看着张妈担忧中却透露着冷静的神态,暗暗吃惊。
难道连张妈见过的世面都比他多吗?
被枪擦伤了难道是小伤吗?
蒋环淮自闭了。
暗杀的事情引起了御家所有人的重视。
第二天一大早,别墅的客厅里就聚集了一大波人。
包括御家的大伯,大伯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二伯的女儿,以及御父和御母由于二伯在外地出差,老爷子年纪较大,以至于没有到场。
尹天琛下楼的时候,蒋环淮还没有醒。
阿堂。御母最先起身。
虽然是冬天,但别墅里一直是恒温的,尹天琛身上的衣服并不多,手臂上鼓出来的那块一目了然。
御母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心疼道:快让妈妈看看,伤得重不重?
尹天琛立马后退,以免衣服被当众扒下来:不重不重,就擦伤,不信的话问张妈,昨天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就在边上。
张妈很给力地道:是这样的,夫人。
御母这才稍稍收敛,却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伤口疼不疼。
御父看不下去了,把御母拉了回来:行了,再担心也已经受伤了,还不如先谈正事。
御大伯接话道:你昨天送来的那个人,不肯开口。
这是意料之中的,尹天琛道:不用他开口,我能确定他是谁派来的人。
尹天琛便把玉扳指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又说了林家耀和严复航找上门的事情。其实玉扳指一事是十分私密的,御家的人并不太清楚,但他们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枚玉扳指现在在哪儿?御大伯问。
尹天琛摸了摸鼻子:被我毁了。
御父皱眉:这毕竟是人家的东西,你怎么能
反正小淮也说他不需要了,尹天琛道,与其落到心思不正的人手里,还不如毁掉,反正只是一条航线罢了。
多少人觊觎的通向财富之路,居然说毁就毁了。
御父对儿子的任性感到头疼。
御大伯的大儿子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四也说了,这条航线是境外的,严家的势力也大部分在境外,与我们并无利益上的冲突。
御父若有所思道:这次暗杀,针对的是蒋环淮?
大儿子道:我觉得应该是,毕竟严复航以为玉扳指还在小蒋手里。
二儿子道:可如果小蒋死了,他们也不知道东西在哪里啊,一样得不到。
你说得对,尹天琛摸了摸鼻子,所以,其实这次暗杀的目标是我。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尹天琛道:严复航想要得到玉扳指,而且,我看得出他对小淮有其他的企图,要是我死了,他就能人财两得了。
御父的暴脾气顿时上来了:我就说当初不要接这个烫手山芋,看吧,现在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真不知道爸他老人家怎么想的,居然会同意你
你会不会说话!御母忍不住给了丈夫一记,什么叫命都搭上,我的阿堂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尹天琛忍着笑道:是啊,爸,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
御父瞪眼:这样好了,你最近回老宅去住。
尹天琛一愣。
御大伯也赞同道:老宅的地理位置好,安全也森严,一般人混不进来,也不敢混进来。在解决严家那个儿子之前,你连公司也不要去了。
尹天琛:???
地位仅次于御老爷子的御大伯一声令下,尹天琛全无拒绝的权利。
对了,我们都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小蒋下来?御母忽然提起。
御父也冷哼一声,表达不满。
尹天琛只好道:之前不都说好过年的时候再见面的么,你们这突然袭击,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御父道:因为不敢见就不来见,太没礼貌了!
尹天琛道:他还没醒呢,我压根儿没叫他。
御父大怒道:有了媳妇忘了娘!
尹天琛道:爸你又不是娘。
御父:
尹天琛道:还是说你想当娘?那我要对妈改口叫爸吗?
御父:
御母被逗笑了:别贫嘴。
蒋环淮最后当然没有被叫下来见家长,等他睡饱自然醒的时候,姓御的一大家子已经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而尹天琛则趴在床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蒋环淮默默地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干嘛这样看着我?
尹天琛叹了口气。
昨天的阴影还历历在目,蒋环淮紧张道:怎么了?
尹天琛瞟了他一眼,语气遗憾:我们恐怕不能在春节回老宅了。
蒋环淮一呆:哈?
尹天琛道:我们今天就要会老宅!
蒋环淮:
尹天琛道:我昨天不是把那个狙击手送到我大伯那儿去了么,他们刚才来过了,说我这儿不安全,让我带着你回老宅避一避。
蒋环淮还是一脸懵逼。
虽然很震惊很茫然,但当天下午,尹天琛还是拖家带口地回到了御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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