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gu903();许薄苏用钢笔在A4纸上写了一句话,移到隔壁。

「草莓草莓。」

戴着耳机吃鸡的张小爷看见这纸条,嘴角一歪,从笔筒里抽出一支中性笔,回了句:「有病就治。」

许薄苏:「该练字了。」

张叙的一笔狗爬字遭到了鄙视,导致他干脆不回把字体写得像艺术品的学术大佬,继续专心地玩自己的游戏。

所以没注意到,许薄苏把A4纸写上日期和地点,小心收了起来。

十点钟左右,许薄苏出去了一趟,回来推推张叙:别玩了,去洗个澡。

嗯。张叙摘下耳机,心不在焉地洗完澡又仔仔细细,刷了一遍牙。

这里。许薄苏站在卧室的门口,此刻只有卧室里还有灯光,其余房间都关灯了。

张叙脸皮有点热地走过去,犹带水汽的漆黑双眼,像一只故作镇定的林中小鹿,美丽脆弱,灵动。

青涩的身形在微弱光线下,让人想到了夏天的青柠檬汽水,以及阳光下的彩色泡泡。

站在那儿等他过来的雅痞男人,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幅扼住他呼吸的画面。

张叙走进来,许薄苏把门关上:需要关灯吗?

随便。张叙在床边坐下。

许薄苏摁在开关上的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还是没关:看不见也不太好。

比如说他之前买的东西,没有光线的情况下操作不来。

两个人并排坐着,许薄苏的身高依旧比张叙高一截。

感觉许薄苏的手臂搂过来,张叙抬头,正好那家伙低头,两张脸碰在一起,闻到了彼此唇边的清新薄荷味。

嘴角同时都勾了一下,然后试探地碰在一起。

这个阶段许薄苏给张叙的感觉就是温柔,没有什么攻击性,让他感觉,自己也能做1的错觉。

那天晚上的印象,张叙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不太好受。

今天送你去学校的司机,是谁?许薄苏一边温柔地啄着五迷三道的小青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脑子呈一团浆糊的张叙,敷衍地哼唧:没谁,不重要。

这都问不出什么,警惕性够强的。

不说我会想很多的。许薄苏抵着张叙的额头:还是说,你要我用别的办法让你说?

嗯?张叙不仅表情迷糊,连声音也迷糊了。

但他很快就知道许薄苏所说的别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混蛋。

那天晚上的记忆汹涌而来,帮张叙记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许薄苏这个人,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优雅无害。

他坏着呢!

他是谁?许薄苏觉得,自己能够坚持盘问张叙,也是一种能耐。

但是没办法,他心眼小,天生善妒。

他是我哥张叙想了想,选择老实说道。

没骗我吧?许薄苏加重语气。

没,真是我哥。张叙在这里乖得不像话。

但是许薄苏一点都不买账,反而酌定了什么似的,身上的气势倏然压得人喘不过气。

草莓,你没有亲人,哪来的哥哥?许薄苏在张叙耳边说道:你唯一的亲人只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菠萝:平时温柔体贴,某种时候善妒霸道,草莓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第17章

张叙就有些懵了。

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转瞬间就变了个样,让他毫无对抗的办法。

许薄苏。张叙咬着牙警告:你别太过分

这种事谁说得好。许薄苏说:你不是指望我坐怀不乱吧?

干张叙骂了句。

对方没有用暴~力,也不说什么过分的话,可张叙就是觉得自己如同惊涛骇浪上的一叶小小舟,时刻处于翻船的边缘。

许薄苏最后的温柔,大概就是始终没让他翻船,始终让他保持在还能够勉强撑住的临界点。

张叙有一百句国骂要赐给许薄苏这混蛋玩意,但是他一句都骂不清楚。

偶尔他想,许薄苏是不是要他离开这人世。

偶尔他又想,许薄苏隐约很稀罕他,一种他搞不清楚有多稀罕的稀罕

在张叙意识要模糊的时候,他听到许薄苏变了个样的声音低低在耳边笑:你现在知道

知道什么?张叙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是不是男人了?许薄苏早就想这样对草莓说一句。

只是前头还不熟,他不敢。

当然现在也没多熟,趁着草莓七荤八素,过把嘴瘾。

张叙的耳朵轰隆轰隆的响,大部分是他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这种半死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校运会上跑800米的感受。

只是跑800米流汗不流泪,还收获了冠军和掌声,和许薄苏做坏事流汗又流泪,收获自己不想接受的一面。

还好吗?许薄苏才发现,张叙这么久了还没缓过来,他都慌了神,对着额头亲了亲。

虽说,他自己也是心跳如雷,难以平静。

你滚到书房去,让我自己静一静张叙待了一会儿,用破嗓子外强中干地使唤许薄苏。

不是不行,但你先等会儿。许薄苏说着,快速去洗手间弄水盆和毛巾过来。

很快听到张叙嚎叫:你不能用凉水么?

许薄苏的心跳都快让他喊停了,赶紧洗好了,用上凉凉的药膏:这样好点了没?

张叙这才重新放松躺尸,像个没有灵魂的,被二哈拆过的沙发垫。

怪可怜的

我给你倒点水喝。许薄苏叹了口气,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出门倒水。

是他太过分了。

没有酒精作用的这次,更为清晰自己做了什么,他这样别说草莓生气,普通的女孩子也会骂人。

当然,他没有机会被女孩子骂,许薄苏心想。

回到卧室,小心翼翼伺候他家张小爷喝了水,对方瞪眼:你怎么还不滚?

这就滚。许薄苏赔笑脸,麻溜出门。

穿着一条大裤衩坐在没开灯的书房里,许大公子双手捂着脸:啊然后趴在桌上,枕着手臂唾骂自己无下限。

以后不这样了。

定下心来,许薄苏稍微平静了一点,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看看他刚才的骚操作对戏张叙会不会有害。

结果查了半天,只查到一堆和谐文,搞得许薄苏想下楼夜跑两圈静静。

实在担心,许薄苏发信息问嘴巴严实的沈飞卿:「飞卿,我问你个事情。」

关于男女那点事,陆凯当然是他们之中经验最多的,可是陆凯为人五大三粗,这种事他未必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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