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用什么角度亲上去都策划了好几个方案,但最终还是使用了最平淡无奇的一种直接嘴碰嘴。
想来一个蜻蜓点水就离开的张叙,亲完之后想撤退,结果没退成。
许薄苏把他拦截了,揽着肩膀将他带回去,很不要脸地撬开双唇,索取了一个正正经经的吻。
这不是张叙事先预设好的,所以有点猝不及防,没发挥好!
好乖许薄苏情不自抑地喟叹了一声,依依不舍离开张叙的唇。
张叙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呼吸里和感官里,全是许薄苏的气息和味道,非常霸道地把他包围了。
学习吧,一直这样还是不好的。许薄苏低声细语地说,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张叙听。
那你倒是把手指从我脸上拿开。张叙建议道。
于是许薄苏才收回修长的手指,捻了捻指尖残留的滑腻和温度,在张叙的注视下,放在唇上亲了亲。
张叙顿时觉得浑身发麻,同时还有点忌惮。
妈的
就从目前来看,眼前这个男人的段位显然比他高太多了。
如果对方有心,可以把他玩得死死的。
张叙收回目光,低头打开自己的电脑,试图用游戏来冲散这份心悸的感觉。
在他隔壁的许薄苏,拿起钢笔投入到工作里去,偶尔看一眼表情清冷的青年,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到了晚上十点多,张叙关上电脑,收拾东西。
睡了?许薄苏说:那你先睡,我再看一会儿。
双方整个晚上没有说过话,经过犹豫,张叙说了句:嗯,你也早点休息。
好。许薄苏一笑,目光送张叙出门。
对方走了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趴在桌上倾听乱糟糟的心跳。
真的糟了。
第20章
眼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垃圾桶里有一件可疑的垃圾。
嗯?许薄苏用手指将折叠好的a4纸夹起来,一点点打开。
一个不穿衣服的素描男体,猝不及防映入眼帘,倒真是让他有点意外。
许薄苏挑眉,这是张叙的杰作?
画得还挺好的,说实话,就是没有脸,看不出来画的是谁。
许薄苏想问问来着,不过张叙既然把这幅画扔了,表示不在意
一时间许薄苏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是希望这幅画画的是他还是别人。
仔细收起无名氏的男体素描,许薄苏起身关掉空调和书房的灯,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到卧室,张叙在床上玩手机,从他拿手机的方式,许薄苏大概能猜出来他在玩什么游戏。
你会画画?许薄苏躺过去,双手枕着头部,和张草莓一拳之隔。
啊。张叙说。
画的谁?许薄苏问。
没谁,随便画画。张叙回答。
怎么扔了?过了良久,许薄苏又问。
没画好。张叙随口说,打完一局,他把手机放枕头下,准备睡觉。
许薄苏看着他,迟迟没有关灯。
这就是恋爱吗?
一点小事搅得心神不宁。
晚安。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薄苏伸手关掉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你心情不好?张叙在黑暗里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没有。许薄苏笑了笑:我在想那幅画是谁,脸长得帅不帅,你愿意告诉我吗?
张叙无语,这人怕不是醋精转世吧?
连这种事都斤斤计较?
躺了一会儿,反正也睡不着,张叙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许薄苏问,顺便把灯打开了。
你管呢。张叙说,穿上拖鞋走了。
只见他重新打开书房的门,又打开书房的灯,拿了张a4纸,刷刷画起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打底,张叙画得得比第一次还要快,还要好。
可以说是超常发挥。
五分钟后,张叙拿着新鲜出炉的画,回到卧室,把画往许薄苏胸口上一摁:晚安。
张大画家躺下睡觉。
许薄苏愣愣把画一看,是一张有头有脸的人体素描,不是他又是谁。
画得真好。许薄苏很惊讶,也很开心,张草莓居然会哄他。
早上许薄苏起得很早,因为要上班,赶地铁,他得早点起来做早餐,争取让张叙一天吃两顿他做的饭。
这可难为了张叙,七早八早的,他根本不想吃东西啊,赖床多好啊,不赖床的暑假还能叫暑假吗?
你真有病。张叙的身体是起来了,但是灵魂还在床上。
吃饱再睡。许薄苏说:早上9:00之前吃早餐才能养胃,超过9:00吃不健康。
张叙打了个不小哈欠,眼泪都快出来了:那我十二点吃。
许薄苏笑着给他盛粥:那叫午餐。
又是粥?张叙看了一眼。
还有炒面。许薄苏说:吃吧,我试过还行。
短暂而仓促的早餐过后,穿戴整齐的许薄苏出门上班。
拜拜。准备回屋睡觉的张叙,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下午见。许薄苏快速抱了他一下。
牛油果绿的门关上,张叙回屋继续躺尸,然后想到那几份简历心里一慌。
如果真的被录取了,就要上班了。
通勤是什么概念,还没踏出校门的学生狗,拒绝去细想。
能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有一天过一天。
这大概是很多即将毕业的人的想法吧。
据张叙所知,就考研的一部分人里面,其实不是有多爱学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社会。
也许刚出来工作的时候,20出头的普通大学生们,反而会羡慕那些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的人,真是畸形。
一觉又睡到十一点,差不多恢复了精力的张叙,感觉和许薄苏滚床单的后遗症消退了不少。
吃过早餐的肚子开始饿了,冰箱还有早上留下的没吃的炒面。
许薄苏在里面加了鸡蛋和火腿,味道还挺香的。
张叙把炒面拿出来热了一下,穿着大裤衩在冷气充足的卧室里,边吃边看手机。
四眼给他发来了信息,说自己今天去肯德基面试。
张叙回了过去:「四眼,你的面试怎么样?过了吗?」
四眼很快回:「没过,不过哈根达斯要我了!明天上班!」
张叙为他松了一口气:「那挺好的,恭喜恭喜。」
跟他们相比,四眼的各方面条件嗯,略微窘迫。
主要是人长得矮矮小小的,口才也不咋地,张叙和老牛挺为四眼担心。
老牛还说过,如果四眼混不下去,就跟着他干。
不过老牛的城市很远,在松花江边上,若非迫不得已,四眼应该不会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