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远一觉睡到了下午。向西的阳光正暖暖的照在身上,睡得无比惬意的时候,一双大手粗暴的抓着她的肩一把将她揪起来。
“你给我起来。”
“干嘛呀你。”袁远揉着惺惺的眼皮,正要冲乔雪发火,蓦地发现站在面前的人似乎高大的多,是个男人。
这一惊,袁过的困意全无,眸子顿时放大了N倍。竟然是孟欣辰。
“你,怎么来了?”她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更让她惊的是,这间原本也不大的卧室里,还站着一位帅哥,他似乎并不想直接参与她们的冲突,只是双手抱臂,眯着眼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袁远的好奇被打消,腾的就来了气,说不上是对谁,抓起枕头就朝外扔过去:“这么没礼貌,不知道这是女生……(她想说宿舍,突然又明白这不是在她的宿舍)卧室,你们怎么可以不经允许进入我的房间。”
袁远突然跳起来大吼,倒是把眼前正横刀立马的孟欣辰给吓着了,后退了一步,闪身躲过飘来的枕头,脸上的恼怒消了几分。
孟欣辰从中午回去不见袁远的身影就开始给她打电话,后来终于打通了,接电话的却是个男的,声音绵绵的,有气无力,似乎还呼哧呼哧的喘着。孟欣辰的头嗡一下大了。
对方不肯告诉她袁远所在的位置,嘴里支吾着。
孟欣辰又急又气,打着查案的旗号让技侦人员给他锁定移动信号。事实上,他一进门就发觉,自己这样不管不顾的跑过来,实在不是什么妙招。
躺在院子的凉椅上晒太阳的男人似乎心情很好,看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人,并没有怎么生气,甚至预料到有人会这样跑进来似的,茶桌上,早已泡好了两杯茶,他自己只是将那只青花瓷的茶杯放在手中把玩,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
袁远把卧室里的人都赶出来,原本就穿着居家服,即便窝在床上睡了半天,也没皱到哪儿去。
孟欣辰还在气头上,瞪着面前的男人一副吃人的表情。袁远洗好了水果,端出来放到院里的茶桌上,然后大方的坐在乔铮的椅子扶手上,一只手似是无意地搭在乔铮的肩上,对孟欣辰笑得妩媚。
“二哥哥生这么大气,谁惹着你了。”
孟欣辰一看袁远这架势,牙打到肚子里说不出的痛。
是,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袁远不是早就说过自己是有男朋友的吗,那是她五年来的生活,他已经错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好气的。
孟欣辰被袁远一句话咽了半天,好容易缓过来,两只眼珠子绷得要掉出来:“好端端的电话关什么机,还以为你出意外了,看来是我狗拿耗子了。”
连碰都没碰茶桌上的茶杯,甚至屁股到椅子上还没留下温度,窝着一肚子火的孟欣辰转身摔门走了。
有好一阵,袁远盯着孟欣辰的后背发呆。刚刚,把那个狮子一样冲她吼叫的男人赶出门,她心里就有了主意。
孟逸辰说让她离孟欣辰远一点,其实她并不是怕他威胁。
昨夜,与孟欣辰愉快的相处,使她对他那种安全踏实的感觉更甚,清晨一个人从那间房子里跑出来,并不是怕自己后悔,而是怕他后悔,害怕他再次回来对她说:“对不起,我让你产生误会了。”
事隔五年,她独自在外,小心翼翼地规避着任何让她不信任的感情,只因为曾经为此伤过。孟逸辰、孟欣辰,都是她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一个已负了她,再见,留下的只有重重的不敢再揭的伤疤;另一个,是她伤不起的人,更不可妄想。
乔铮一直端着杯子晃,晃得茶杯中清亮的茶色起了渣滓,一直不喝。袁远要回屋了,一副视他无物的表情
,乔铮的声音才飘过来。
gu903();“过河拆桥,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