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鸦九君眯了眯眼,屋内光影切割,将他神色衬托得越发阴暗:你养着他们,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以前我们听人讲故事,有一个说的就是童养媳,你那会儿还说有趣。你现在是不是也想养一个了?本来我是要捉弄你,才让鼠剩吃了玄天果,没想到却是称了你的心意。看到他变成一个成人模样,你心里很高兴吧,死变态?之所以把鼠剩交给我和你小叔来养,你就是看中了我们隐居,根本不和谷内人接触,是也不是?如此一来,你这样做,便隔绝了鼠剩和其他人接触的可能性,然后你再想办法把丢失的灵力补充回去,到时候,等变成人形了,就能和鼠剩在一起了。宋观,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打的这个注意,叫我全部说中了你认不认?
宋观被鸦九君的九天玄雷脑洞给雷得目瞪口呆,半晌合拢了嘴,道:别的先且不论,我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鸦九君脸色越发阴沉:你承认了?
宋观还未答话,只听门口哐啷一声瓷器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传来。
床上的鸦九君同宋观一时也不再继续说话,一并侧了脸循声望去。木门微敞着,便见来者白衣墨发,长身鹤立
啧啧啧,可不凑巧了,这正正是先前出了门一趟才回来的,小白虎。
第255章第十五弹猫蛇一窝
一时三人相顾皆是无话,小木屋里安静得就跟没有活人存在似的。
也不知鸦九君的这一通胡言乱语,白虎听去了几重。
而宋观大概是在场三个人里,最最最淡定的那个了,其他两个都有点石化的迹象。宋观面不改色地起身推了一把鸦九君,这位先前怎么也推不动的鸦九君,如今倒是好容易的就叫他推开了。
看来这货也不是无法无天什么都不顾怕的。
瞥了鸦九君一眼,宋观道:你一生气就乱说话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此话出口,其意重点自然在于给鸦九君一个警告提醒,再则也是给小白虎一个解释。
先前鸦九君那一通不负责任乱开的脑洞胡话,小白虎若是没听见,那自然最好,可这若是听见了,那他总得出来收拾残局。
鸦九君这下是没什么话的,一声不吭认了怂。小白虎那边宋观打算先晾一下,让对方稍微冷静点再谈会比较好,所以他又转而同鸦九君继续道:你怎么总想着要和我吵,就这么想惹我生气?我问你,很有趣吗?
逐渐从从僵硬状态回转过来的鸦九君,抿了抿嘴唇,扭头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
伸手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鸦九君推到自己的身后,而挨了这一推的鸦九君,不情不愿地往后挪了一下,口中偏还要嘴硬道:你干什么。
宋观觑了他一眼道:一会儿再跟你算这笔账。说完了,望向小白虎,门口小白虎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吓傻了,宋观跳下床,直到此时,他才问小白虎道,回来了?
他这落地动静不大,但仍惊得小白虎脑袋上一对老虎耳朵颇为紧张得绷紧立起。
宋观如今自是小胳膊小短腿,走到小白虎跟前也是花了好几秒的时间。走近了他看到地上深褐色的瓷坛子碎成好几瓣,宋观闻到一股酒味,他就在这一地狼藉跟前站住了,仰头看向小白虎:这是酒?
小白虎嗯了一声,眼帘低垂,根本不敢看宋观的样子。
宋观看小白虎这么绷着,也没直接解释,主要是对方这么个精神状态,解释了对方也不一定听得进去。类似眼前这种情况的,都得先开头铺垫几句无关紧要的,拉一拉家常,待对方情绪稳定些了,才好切入正题。
宋观问道:怎么带着酒回来了?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鸦九君一声重重冷哼。
小白虎没说话,宋观转过脸来,不太高兴地看了鸦九君一眼。
鸦九君注意到宋观看他,简直跟孔雀要开屏一样抖擞了精神,他冲宋观扬了扬下巴,一脸我就爱冷哼你待如何的表情。
宋观不想再理对方,转回头,看着小白虎又和颜悦色地问了一遍:你怎么带酒回来了?
小白虎不自在地微微侧过脸:方才路上碰见蝶仙,他正挖了自己埋在后山的酒,恰好遇见我,便送予了我一坛,让我带回家给阿爹你尝一尝。
宋观点点头后猝不及防地切入正题:那你先前回来,可是听到鸦九君说的话了?
小白虎沉默了一瞬,半晌,缓缓开口道:听见了。
宋观淡然追问:听见多少了?
小白虎头上一对尖耳朵是晃荡了好几下才稳住了道:你说鸦九君不像话的时候。
一时宋观就听到床上歇着的那位猫大爷咳咳咳咳个不停。
无视那咳声,宋观温声对小白虎道:鸦九君爱胡言乱语,你万不能拿他的话当真的。
小白虎张了张嘴,好一会儿,轻声说:我省得的。
宋观点点头:你将他的话全忘了就好。
而原本一直躲避和宋观目光对视的小白虎,听见这一句话后,却是猛地抬起头来。
不同于小老虎原型时候的蓝眼睛,他人形时,眼眸颜色很黑,像幽深古井,只他此时面上神色十分恍惚,仿佛一场大梦未觉,就这么怔怔出神地看着宋观。
宋观敏锐地察觉到小白虎的神态有点不对,他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小白虎闻言,用力摇了一下头,神色终于清醒:无碍的,我就是刚刚闪神了一下。
宋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并不明显,他神色如常地微一颔首,道:你去屋外等一会儿,可好?我同鸦九君还是有一些事要讲清楚的。
小白虎说一字好,便利落转身出去了,背过身时一手扶着额,似乎是头疼的模样。宋观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眯了下眼。然后他回转过身,瞥了一眼床上仿佛要去斗鸡了似的前倾着身子的鸦九君,宋观心中还念着小白虎的事,对于小白虎细微的反常,他总觉得不妙,因此步履难免沉重了点。直走到床边,宋观也没再脱了脚上鞋,只随意边儿上一坐,不过他还没开口,鸦九君先出了声说道:你哭丧个脸干什么!
宋观自知现在自己脸上表情绝不愉快,可也绝对谈不上哭丧,这显然就是鸦九君挑刺找茬,所以他无视鸦九君这一言,淡淡道:先前鼠剩来,你怎么半点都没发现?
你还怪我没发现?!我和你说话,还顾得上其他?一时语快吐出真言的鸦九君脸黑了一下,他忙不迭补救着冷笑说了一句,就算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那又怎么了?
宋观不得不脱了鞋,爬上床,然后跪坐到鸦九君跟前。
他这动作突然,且最后离得也稍微太近了点,鸦九君立时炸了毛般的往后一缩,但旋即反应过来,又强行逼着自己往宋观靠了点,导致两人之间的最终距离比一开始还近。
宋观觉得鸦九君幼稚得简直没边了,他伸出一根指头,点住鸦九君几乎戳到自己脸上来的下巴,将人推远了:你怎么总爱说点没边没际的话?
鸦九君听得此言便是冷笑一声,还真成冷笑制造机了。
宋观道:小叔那边我从来是当长辈敬着的,我一贯对他又敬又怕又愧,所以见着他时,总是紧张点要多注意他,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那样想。但他和我父亲以前闹起来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明知道我跟鼠剩根本没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的,并且以后也决计不可能会有什么的,为什么还要说出那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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