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掌柜也真有意思,摆这放本兵书,还想着淫/客上场打仗不成。收到韩松的眼神利箭,董传林努努嘴坐直身子,又阴阳怪气地补充一句:待会你可别迷花眼,别忘了正事。
多少英雄豪杰都败在美人关,能让童蒙走不动道的主儿肯定有过人之处。不怕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就怕极会撩人的小倌受。
虽然他对韩松有信心,但真让他这个感情一张白纸的人跟做撩人生意的小倌比,高判立下。
再高的自信都给挫平了。
韩松白他一眼,继续看书。
片刻后,小厮敲门,身后跟着人。
董传林做作高傲地半躺着,不正眼瞧人,举手投足都带着公子哥的纨绔劲。
小厮说了几句讨喜话后离去,门关上董传林才歪着脑袋看人。四目相对,他差点从矮塌上滚下去。
韩松见状连忙伸手扶住,虚握拳头掩嘴咳嗽一声,低声道:你是不是记错名了?
董传林也懵。
面前的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刚毅冷冽的脸庞。粗略一看,竟不比韩松瘦弱矮小到哪去。
要是两人结伴而行,抱着兵书上阵杀敌都没人会拦着说不够格。
灼华习惯客人直白不加掩饰的眼神,没把董传林和韩松的小表情放眼里,手搭在腰间作势要脱衣裳。
腰带解到一半,他抬头瞧两人一眼。
你两谁先来?
韩松又咳嗽两声,董传林咽了两口口水不敢吭声。
灼华笑了笑,直接把上衣全扒了,卷成一团随意扔一边。
他边笑边说:两人一起也行,就是没那么爽,您两别介意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
董传林:怎么回事!说好的清瘦小倌受呢,怎么来了个健壮攻?!
阿枯(仰头望天):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韩松:不比我瘦弱矮小到哪去?想刷存在感还是想把我顶了?
阿枯:不敢不敢,你是男主你最大!明天我就让他麻利滚蛋。
第53章第53章
局面一时间变得难以控制,董传林拧着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是灼华?董传林扯着韩松的衣角,挺直腰杆问道。
男子收敛笑容点头,反问道:两位客官找我所谓何事?他面色平静,也不在意光着膀子的形象如何,在凳子上悠闲坐下。
来这不嫖/货还能干嘛?董传林轻呵一声,忍住侧腰突如其来的疼痛,昂头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来怕被骗,谁知道是不是老鸨随便拉个人糊弄我。
话落,董传林不由得回头瞪一眼。
不配合一起吹牛就算了,还暗里偷袭,不要脸!
有事说事,藏着掖着跟娘们似的。灼华嗤笑道。
没想到刚碰面就被拆穿,他们俩长相和淫客这么不搭吗?
没想到被你看出来,那我便直说了。董传林面色凝重,你可认识童蒙?
动作停顿,灼华瞥他一眼,继续倒水。认识,他以前常来。
你和他什么关系?
这话还需我还挑明吗?灼华扯着嘴角道:不是每个人都闲着来这儿扮县老爷问话。
董传林语塞,顿了顿又问道:他多久来一次?最后一次来是何时?
问那么多你们烦不烦!杯子往桌上猛得一放,水珠四溅。还干不干,不干老子走了!
董传林不依不饶:我银子照付,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灼华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停留在韩松身上的时间很长,董传林快要受不了想冲上去干一架时,他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童蒙的一切。
董传林把韩松拉近些,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攥得很紧。
对面是人高马大的壮汉,虽然韩松更胜一筹,但这是在对方的主场啊,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韩松面色如常,用力握紧微微颤的手,死死盯住男子。
灼华端起杯子饮水,不咸不淡道。
他是常客,隔三五天来一次,兜里没几个钱还爱摆面。他扯着嘴角笑,他喜刺激,好新鲜花样,可是身子弱,受不住几次就晕了。
停!董传林脖子梗红,讲重点。你俩床上的那点事没人有兴趣听。
灼华手一摊,没了。话音刚落他又说道:没事我先走了,记得去付账。
轻飘飘一句话差点把董传林给噎死,说这么点屁话糊弄谁呢,还付账,空手套白狼想得到美!
韩松伸手拦住他,沉声道:做人要厚道,我们可以付钱,但你刚刚说的不值得。
灼华一点都不怵,说是你们让说的,停也是你们让停的。现在是要耍赖?
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只想听到有用的消息。董传林上前帮衬。
气氛剑拔弩张,给点火星能红透半片天。
灼华舌头抵在牙关转了一圈,眯着眼说道:他花钱嫖我,我收钱卖力,就这么简单。
董传林耐心全无,冷声道:他成家了,夫人怀孕了。剩下半句他没勇气张口。
干我屁事!
灼华捡起卷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衣服,抖了抖穿上,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片刻,老鸨甩着帕子进屋,曲身子赔笑,连声赔礼道歉,叫来小厮张罗着给他们再找一个懂事的。
见两人都黑着脸默不作声,老鸨上下为难,只当他们答应了,忙不迭吩咐小厮去请人。
又说了几句好话还是没得到回应,老鸨受不住沉闷的气氛,扔下句您好生等着,人在路上就溜了。
小厮带着临时赶场的小倌,敲了好一阵门都没人应,推门一看,窗子大剌剌地开着,垂下一根拧成绳的帘子,飘来荡去。
薏草堂隔间内。
董传林长叹两口气,仍由粗糙的指腹在膝间揉搓,飘起一阵药酒香。
好了。韩松帮他把裤管放下,遮住青紫一片的膝盖,你也不小心点,这么点高还能摔成这样。
董传林看他一眼,没吭声。
五米高的窗台还能叫这么点高?!你的丈量方法可能和我的不一样。
我没辙了。董传林垂眉丧气,你说我趁天黑去把他腌了怎么样?当太监清心寡欲看他非能浪到哪去。
韩松反问:你有胆下手?
没。董传林嘴硬道:我是嫌他恶心。
韩松笑两声,将药酒瓶子拧好,善意提醒道:他去青楼混和他有没有命根子有关连吗?
光看灼华的体形,不多说也知道童蒙是躺在身下的那个,长棍在不在不打紧,有菊花便能享受。
gu903();操!老子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气得董传林飙出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