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这段时间你们在忙什么也不能说?董传林心情急切,他到底是谁,藏着什么秘密也不能说?

回应他的是一串沉默。良久,韩松才缓缓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看到韩松的表情,董传林全明白了。

他上了灼华的圈套,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问的。好好的温情时光,愣生生被这几个问题煞了风景。

没事,那就不说了。董传林亲了他一下,睡觉吧,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韩松嘴角微微勾起,长臂收紧将人抱紧,下巴抵着他的额头,有你陪着我一点都不累。

夜幕早已降临,人儿这才安宁。

第二日,董传林有意无意从护卫队的地盘经过时,发现两架马车都不见了。

这间接证实他的想法。

那个混小子就是故意来挑拨关系的,他肯定意有所图。至于图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董传林心中的危机感更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董传林:居然有人这么不长眼来当情敌?!

第68章第68章

董传林还未想明白灼华给他下套是什么意思,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便双重夹击把他压的死死的,多歇一会喘口气的时间都不剩。

特殊炮制房要求严格,带教师傅个个凶巴巴的,一点人情味儿都不留。

所有操作都从最基本的开始,哪怕他和陈岁阳在之前已经练过百遍千遍了,师傅也不管,非得他们再练,练到满意为止。

从早到晚都忙个不停,到下工回屋时手臂酸的抬都抬不起来。

另一边,韩婶那儿又出了点不让人省心的事。

韩婶原本身子一直都不好,在苗竹村时一直都靠喝药支撑着精神劲。来到制药村后韩松依旧是半月拿一次药,按时按点地督促韩婶喝药。

也不知是药方子用了太久还是最近天气转变过快,韩婶的身疲乏力是一日比一日严重,整天都晕沉沉的想窝在屋子里歇着。

韩松想告假几天带韩婶去看大夫,偏偏天气作恶,间歇性的大雨说下就下,毫无规律可言。为了安全起见,韩松不敢冒险在雨天带韩婶出门,只能生活上多照看点,希望她能舒坦点。

董传林也整天跟着紧张兮兮的,一下工就往韩家跑。以前是赶着去蹭饭,这会儿是赶着去干活。

护卫队那边事情多,韩松能按点下工已是不易,回屋还有做饭煎药一堆事要做,他心疼,想着帮忙分担分担。

董传林在去往韩家住处的路上撞见了韩松,他估计是刚去巡逻回来,满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走路带风神色匆匆。

今儿你这么早?韩松脚步慢下来,看着黏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儿哭笑不得,我浑身都是汗味儿,别沾你一身。

董传林毫不在意,没事,我也香不到哪去。炮制房的味道和汗味比起来还不知道是哪个难闻呢。

你定好哪天去了吗?他问的是带韩婶去看病的时间,生病最拖不得,小病拖成大病的事儿屡见不鲜,何况韩婶本来体质就差。

定了,明天去。说话间正好走到屋门口,韩松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正好明天要拉一车药走,我刚刚和车夫说好了坐他的车一块走。

药车味道重,韩婶她收得住吗?董传林忍不住担忧,要不问主管借马车一用,不仅舒坦速度还能更快些。

村子里除了运药的药车外,主管也有一架马车,平时无事的时候就圈在马厩里。

韩松直截了当地拒绝:不了,你还不知道我娘的性子,宁愿自己苦点也不愿意麻烦别人。再说,我也不知要几天才能回来,万一有个急事主管怎么办。

也对,世事难料,万事还是别想太美好。董传林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他到家后脚步没停,一会儿忙不迭去米缸装米准备蒸饭,一会儿又去烧开水。董传林也不甘落后,确定好食材后便开始择洗。

两人配合默契,一人择洗,一人切剁,食材准备完毕后韩松掌勺,董传林烧火。

本来董传林想尝试炒一个菜的,炒药他学了这么久,手法炉火纯青,他估摸着炒菜和炒药应该差不了多少。

想法刚蹦出来就被他无情地敲破了。

现在情况紧急,多一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就别提让新手炒菜了,要是味道不好,让韩婶这个病患如何下咽,想想董传林就觉得不可行。

将柴火塞进灶里,董传林托着下巴看前方。

韩松干活干净利落,炒菜也不含糊,翻炒的动作流畅利索,加油加盐一点儿都没手抖。

董传林心想要是让我动手肯定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松哥吃上他做的饭菜,好吃的那种。

考虑到病人要忌口,加上韩婶鲜少走动,韩松特地往米饭里多加了点水,菜都是清清淡淡。

即使是这样,韩婶吃得依旧少,却她多吃两口,她总说吃饱了吃不下。韩松也拿她没办法,只得随她去。

洗完碗,董传林擦干水渍,灶屋还烧着水,你记得要去添柴。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觉,明早我来送你们。

刚转身,手就被拉住,他不解地抬头看。

今晚在这儿睡吧。韩松解释,我不知道这次回去要几天才能回。

董传林一征,磕磕绊绊说道:可我要、我要回去洗漱,不换衣服哪成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韩松噗呲一声笑了,你想哪去了。衣服我替你去拿,你在这等着。

别别别!董传林忙不迭拦住他,你去拿像什么话,被人看见还不知道怎么传呢。有人恩爱必定有人嫉妒,在某些人口中,他们这对夫夫的风评差着呢。

我觉得你像狐狸精。韩松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说道:还是专门勾魂的那种,把我栓的死死的。

突如其来的情话把董传林闹个大红脸,他极其没有气势地瞪了韩松一眼后,扔下句我马上回来便夺门而去。

只留下韩松一人望着背影傻笑。

次日天未透亮,韩松便醒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开搭在脖颈上的手,结果手还未放下,人就先醒了。

天亮了。董传林迷糊睁眼,声音沙哑,撑着手臂欲起身。我帮你收拾行李。

韩松把他摁回被窝,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他摩挲着手掌,轻声问:还酸吗,要不要再揉揉?

原先还半梦半醒的人儿听到这话立马清醒过来,迅速缩手,难为情地说道:不酸

摩挲的劲儿变大了,韩松把故意捏捏他的手掌心,真不酸?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闭嘴!董传林抬高声音瞪他一眼,幽怨道:你还好意思开口。真够没皮没脸的,为了爽那一下老脸都豁出去了。

韩松笑,垂头啄啄他的额头,以后我让你都找补回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没营养的天,董传林的眼皮不堪重负耷拉下来,盯着看了一会他的睡颜,韩松才起身离去。

朝阳初升,董传林反常地没有往炮制房赶,而是拎着包袱陪着韩家母子去坐药车。

车夫体贴韩婶身子弱,特地在车厢里留了个位置,把韩婶安顿好,药车出发。韩松一句话告别语都没说,只挥了挥手。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林间小路。董传林收回眼神盯着骄阳去炮制房。

一路行走匆匆,他依稀听见有人边走边在闲聊,好像是有关于打仗将军找营生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