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楚益芊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她竟一点儿没察觉到身后有人。她不禁怀疑,岑悠圭养着这些人是不是为了给他收拾烂摊子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或者不说。”东元面无表情地蹲下身,脚尖极具威胁的点在春柔紧缩的拳头处。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啊啊啊”春柔惊恐的瞪着东元,受不住地往回抽手,坚硬地铁圈一层一层地刮着她的手腕,蹭了血淋淋的一块皮肉。
东元强硬地掰开了她的拳头,二话不说地又反手捏断她一根手指,语气丝毫没有起伏,“说还是不说”
整间牢房都回响着哭叫声和抽气声,听得洛珺珺头皮发麻。
春柔五指尽断,却还只是一个劲儿地叫,一句实质性的话都没有。东元看向她的另一只手,打算换个问法,“你的主子是谁”
“路十一,啊啊啊”东元又故技重施,一遍遍地问她的主子是谁,可得到的答案一直都是同一个。
他斗胆揣着一丝怀疑瞥了一眼路十一,一道气流无声息地打在他的背上。他大骇,自己逾越了。
春柔哭花了一张脸,抽抽嗒嗒地夹着眼泪。早应没有气力叫喊的人,却能在每一次遇到伤害时发出同样的喊声。
东元不甘心地一掌拍在她的脊骨上,微不可闻的“咔嚓”一声。春柔又“啊啊啊”的叫了起来,除了音量的大小不同外,频率与断指时是一样的。
“你们不觉得她每次的叫声都很有规律吗无论是怎样的伤口,得到的反响都是一样的的。”祝修慈若有所思地拧着眉,认真排查所有的可能性。
经他这么一提醒,楚益芊的脑中闪过一段文字。她突然找到了突破点,激动地拍着脸颊,拉过路十一,偷偷的背对着春柔用嘴型说,“你问她,谁创造的你,是谁给予你生命”
“谁创造的你”路十一耿直的重复道,他虽然不解,但还是在岑悠圭的纵容下一板一眼地审问春柔。
洛珺珺的脑袋突然一震,某根神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创造谁”春柔懵懂的想要用手捂住脑袋,却只能将头在地上撞着。她是人,怎么会是被创造出来的,不可能同时脑海中出现另一种声音,我是你的创造者,你永远都不可以背叛我,否则会自行损毁。
这是谁谁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是自己的神春柔不受控制地张嘴,她虔诚要呼叫自己的神,“沙”
“滴答滴答”微小麦色的液体从春柔的下巴上滴落,拉出一条粘稠的丝儿。黑漆漆的眼珠从眼眶中滚落,干裂的红唇扭曲的歪斜在一张称不上是脸的容器上,小巧的鼻子从山根处往下滑落。
五官错位得厉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眼眶下拉到颧骨,与艳红色糅合在一起,脸上如同一块混了色的彩绘盘,春柔的面部缓慢的进入融化阶段。
除了楚益芊早有准备外,其他人一时被这种场景震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楚益芊还是没忍住藏在祝修慈的身后,拉着他的袖子遮在眼前,眼前的场面堪比限制级恐怖片。想看不敢看,她只能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只眼睛。
春柔的身体也跟随万有引力落在了地面上,一滩不知名的液体上只剩下一堆彩色的破衣服。春柔不再是个人,她只是一滩散发着脂粉气的水
祝修慈难得的骂了一句“靠”,楚益芊表示理解毕竟这种场面太具有冲击力,修哥哥也没见过。
“你都知道些什么”岑悠圭理了理身上蹭出来的褶皱,大步向楚益芊走来,有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
“梨木偶梨木偶的自我摧毁模式”楚益芊在他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全数交代了出来,这次的水真是越趟越深。
梨木偶,早在七百年前就消失了。以稀有梨木为身,引琦玉清泉为筋脉,再以匪郁山中的白怒草开其心智,取千年妙语笔勾其五官神态。
单是这几种原材料都少有人寻到,更何况制作之法。背后之人,想必大有来头。而他这次的目标显然是岩山上的烛蛟,却并未得逞。
岑悠圭信也不信的摸着胡子,他当然听说过梨木偶。看着楚益芊的神态也不似作假,他恍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派东云将山庄中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按个排查,以防漏网之鱼再次犯案。庆幸的是,其他人都是真人。独独春柔是被安插进来的,岑悠圭悔恨当年的自己还是不够稳重。
岑悠圭打定主意在事情解决之前都不会离开山庄,而且,他焦头烂额的同时还给自己找到了乐子。这个楚益芊不简单,身上的禁制被冲破了,小脑袋里还装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一位男仆急匆匆地寻来,又很快的消失在视野中。
随后,岑悠圭整理衣袍亲自出门迎接。他眯着眼感受一股热气扑来,乐哉地想着楚益芊带来的惊喜真是接二连三。
挺鼻薄唇的男子拎着一只酒坛,头顶着一只粉色的毛团子,款步走了下来。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撇一撇嘴,压下疯狂翘起的嘴角,故作高冷地绷着一张脸。
也就只有这只毛团子有这种机会,他就勉为其难地借给他枕自己的脑袋了,下次他也得要求同样的待遇。
“恭迎大人下山,这是睡醒了”岑悠圭老朋友般地站在男子的身旁,他以为烛蛟此次定要睡个三五十年的,谁知三五天就醒了。头上还顶着楚益芊的爱宠,一派和乐融融的气氛。
烛蛟轻抿嘴角,他的人形总是透露出薄情寡义的面相。可这次团子夸他帅气,他就勉强接受了夸奖,大摇大摆地下了山。
来还人情到底算是间接的救了他一命,他烛蛟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必须立即行动。
第64章老丈人很难搞
烛蛟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岑悠圭审视的眼神,开门见山道,“楚益芊呢”
岑悠圭好奇的打量团子,毛绒绒的如同是一顶帽子。他不自觉地想到如果团子是绿毛怪呢,那岂不是戴了绿帽子。他的声音中情不自禁地带上了一层戏谑的笑,“在客房,随我来吧。”
难不成团子和烛蛟还有交情那烛蛟是来问罪的还是提审的这些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他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房外设了一道结界,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牢房。岑悠圭挥手撤去了法术,东云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出去了”楚益芊不解地向外张望,有人声,还是好几个人。
“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