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六日最多做四轮缉拿,拿到的东西还不够他去填饱肚子的,这样还怎么买地买房子?连房屋管理费和管家的例银都交不起!
展昭想了想当年四品护卫还算丰厚的月奉,摇了摇头。惹得丁月华就要踮起脚尖去扯对方的耳朵。
丁月华又耳提命面的说了好多在这儿怎么赚钱的法子,听得展昭云里雾里的。
结果,在一次两人组队缉拿,打得精疲力尽之后,展昭去领了奖励,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金黄色泛着橙色光的火焰状石头后,问丁月华:这是什么?
丁月华:
卧槽!
羡慕!
展大哥你不是御猫而是御花园鱼池里的锦鲤吧!
这并不是结束。
丁月华在大半年后看到展昭再拿出一个一样的石头之后已经不想在多说什么了。
她花费这些年的积蓄才能买下九华回音谷的那个小房子,而他展大哥只用了这大半年的时间就把隔壁那个几万两金子才能拿下的华府地皮拿下了,还请了工部的人帮忙建造了华丽的二层带着大阳台的楼房。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整套的那种!
她唯一比得过展昭的似乎只有厨艺。
虽然她做的味道也一般,但是至少她不会把酱油当成醋!也不会把糖当做盐!
来试炼之地之后,一直受妹子关照的展昭着实不好意思的说请妹子来家里吃饭。然后丁月华就吃到了带着醋酸味的红烧鱼和带着甜味的炒鸡蛋。从此她再也不想吃大哥做的饭了。
展昭也曾经想过能不能把自己的头发弄黑回来,可在杭州夺取优昙花的时候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被白云轩采走。不过白发也有白发的好处,这里的人好像认为白头发的人不能挑衅,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风俗。
丁月华也不是每天都和展昭在一起,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经常忙起来就几天几夜见不到人影。
回音谷最好的就是这个谷内只有两个房子,中间有一个天然的小瀑布并水潭。平时除了他与丁月华根本没人会来,他也会偶尔趁着妹子出去下水潭泡冷水澡。
院子里的管家偶尔的絮絮叨叨让他想起家中的忠叔,更多没人的时候,展昭就会想,白玉堂如何了。
他的毒是不是全解了,他能不能原谅自己的离去?他会不会想他,还是说,他身边是不是出现了其它的,可以替代他的人。
然后再奢望的自言自语一句: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呢?
展昭很喜欢这个水潭,虽然游水还是不太行,但是他闭气的能力已经练得十分强,若不是游水时不会换气,怕翻江鼠这个称呼他也有能力挣上一挣。
一年的时间改变得实在是太多,展昭学会了试炼之地的汉字与符号,钻研了生存的法则,分辨清楚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他作为南侠的侠义,作为展护卫的正义,还有对着某只大耗子的思念。
那日,在水里闭气冥想的展昭将头探出水面之后,看到了一个拿着莹白长剑的白衣少侠,他蹲下来看着展昭,嘴唇动了动:猫儿,好久不见。
一阵微风吹过,飘来点点浅红花瓣落在水潭之上,泛起了圈圈涟漪。好似落入了展昭的心间,他抬起手想触摸对方的脸庞,却又怕那又是幻象,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猛得缩回了手。
白玉堂看着面前这个赤身泡在水中的白发少年犹豫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只他的傻猫啊!
傻子,早就说过了,无论你在天涯还是海角,白爷定都是要跟着的。
还不出来,想在水里着凉么!
呵呵哈哈哈哈!展昭就在水里笑了起来,白玉堂看着自家猫儿笑得那么开心,也站起来笑了。
可下一秒,展昭好似脚滑了一下,整个人又将沉未沉的在水中扑腾了两下。
白玉堂见了忙把手中画影递过去,将展昭拉了上来。
都湿透了,行了行了先回去擦干吧!
瀑布上方有一棵枝叶繁茂的树,树上坐着一个少女,她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看着下方的闹剧浅浅的笑着。
你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结局,真好。
少女翻身下树,嘴里哼着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小曲,坐在梅花鹿的背上。梅花鹿一跳一跳的跑着,不过片刻就再也不见她的身影。
通道
入夜,分别已久的两人睡在同一张塌上,还是和以往一般,展昭睡在靠墙,白玉堂睡在靠外。
只是两人的睡姿开始有了变化。以前两个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平躺面朝天,盖着被子纯聊天。如今两人却是先手牵着手,后脸朝着脸,最后竟然直接翻身面对面。
夜深了,外头连鸟都回巢睡去了,展昭也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他睡得特别安详,侧身抱着白玉堂的手臂,呼出来的热气喷在白玉堂的颈窝,一下一下的撩拨着白玉堂的心。
白玉堂拉了拉被子,给他的傻猫儿捏好被角。呼吸间,展昭一缕如丝的银发调皮的滑落,恰好碰到了白玉堂修长的手指。
不知怎么的,白玉堂起了玩心,手指头缠绕着白发转圈圈,又拿着发梢轻轻扫着心上人的下巴,嘴唇,鼻子
展昭依旧睡着,只是感觉好似脸上鼻头有点痒,就在睡梦中抱着什么东西蹭了两下,又安稳的在梦乡沉醉。
被展昭蹭到的自然不是什么被子枕头,而是白玉堂的肩膀。呼出的气更加炽热,白玉堂终于松开了展昭的发丝,闭上眼睛,好好理一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太多那边的事要与展昭一点一点细说,也要适当的隐瞒一些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
当日他醒来后崩溃过,也歇斯底里过,也曾想着不如一同归去。结果却被殿下拖去演武场揍了一顿。鼻青脸肿不说,还整个人被骂得狗血淋头。
具体是怎么被骂的时间太久也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一句:小展用他的命换了你的命,不是为了让你如此消沉下去。而且,你如今若是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当初浑浑噩噩的白玉堂只听懂了一句话,便是当时他就算死了也无法与展昭一同归去。不能同生,亦无法同归,这恐怕是最让人心碎的事情了。
被打到跪地的白玉堂擦了擦嘴角的瘀血,开口道:我想与他一起,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要与他一起。
赵霜妍冷哼一声,提起白玉堂的后颈子,将他甩到湖边:你好好看看你如今这副鬼样子,若再不振作,你又有何颜面去见他?
白玉堂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人,眼中无神,面上无光,嘴角淤青,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和那个肆意江湖仗剑天涯的少年任侠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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