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福尔摩斯家族遗传的强大CPU还是立刻帮他恢复了工作状态,在华生话音落下的时候,夏洛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大声喊道:跑!
两个经常上演追逐戏码的男人立刻扭头向楼梯跑去,但是走廊两旁挂着的一排排画像却突然像是活了一样排成了一副画墙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华生和夏洛克立刻转过身,想要从另一边下楼。他们白天在别墅里转过,知道这条走廊另一端也有楼梯可以下楼。
不过两人显然忘记了葛丽叶她并不是静止不动的,所以当他们转过身来的时候,迎面就对上了葛丽叶那张布满裂纹的脸。
他们离得并不近,但是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就像近在咫尺,夏洛克和华生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脸上每一条细密的纹路,还有那纹路里的黑暗。
两个人浑身僵硬站在那里,他们瞪着她的脸一动都不敢动,然后他们听到她这样问道:两位先生,你们是来买画的吗?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在这座空旷的房子里带起一阵回声,一阵又一阵,听上去就像有无数个女人站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发出哀怨的叹息,听得两个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然后他们看到她那张本该饱满丰盈的嘴唇像脸颊两边咧了开来,转瞬间变成了一张血盆大口,他们听到她再次说道:两位请跟我来,我带你们过去。
说着葛丽叶就伸出了双手,她看起来像是要对他们做邀请的动作,可是那双手却越伸越长,越伸越长。
两个人立刻又向后跑去,想要暴力突破面前的画墙。可是在他们抬起腿对着画像飞踹的时候,那些画里的人却也对着他们伸出了双手。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们的一条腿就被画像里的手给一把抓住了,他们同时被拽到了地上,然后被用力拖向了画墙。
Shit!!!
华生怒吼了一声,开始奋力挣扎,可是那些手就像手铐一样牢固,他们紧紧固定着他的双腿,让他无法动弹。
夏洛克,你快想想办法啊!华生尖叫道,他已经看到葛丽叶的手朝他和夏洛克的脖子伸过来了。
她想要掐死他们!
华生的心里冒出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我正在想!夏洛克喊道,他当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夏洛克知道他们绝对不能被掐住脖子,不然今晚就要凉凉。可是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一个办法可以告诉他该怎么对付该死的鬼魂。
谁他妈会知道这世上真的会有鬼呢,如果他早知道他一定会看看这方面书籍的,可是该死的他根本就没有看过这方面的东西!
夏洛克!!!华生绝望的喊道,他真的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离开,如果上帝给他一个机会,他发誓他一定会丢下夏洛克自己离开这幢别墅。不,他发誓他一定不会住进221B的,就让夏洛克自己一个人作死,他才不管!
可是上帝明显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葛丽叶布满裂纹的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
夏洛克,你在干什么!华生怒吼道。
别嚎了!夏洛克回吼道,然后他不知道从身上的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对着葛丽叶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
四颗子弹射到了葛丽叶身上,接着不出意外穿透了她的身体掉在了地上。
Shit!!!
虽然早就想到会是这样,夏洛克还是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紧接着没等他再次反抗,他和华生的脖子就被一只冰冷粘腻的手紧紧扣住了。
有人说人在死前会回忆一生中所有的事情,但是夏洛克可能因为脑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所以他没有得到这个机会,他只能翻着白眼痛苦的感受着死亡来临的过程。
妖孽,住手!
就在夏洛克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这样喊道,然后在稀里哗啦一阵响动后,那些抓着他的手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夏洛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大口喘息着,一边努力睁大泪眼模糊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后夏洛克就看到了那个有着两面之缘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袄抱着一只猫咪站在楼梯口上,他表情冷淡的看了他和华生一眼,接着手里变出一张黄色的纸条对着葛丽叶的方向甩了过去。
啊!
葛丽叶凄厉的惨叫了起来,夏洛克看到贴在她脑门上的黄纸自己燃烧了起来,她的脑袋立刻被点着了,火焰迅速蔓延了她整个身体,她开始萎缩蜷曲,只用了几秒时间这个差点杀死了他和华生的女鬼就变成了几片黑色的灰烬,落在地上被一阵冷风卷的无影无踪。
最后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云向笛抱着巴基走到两人身边,用脚尖踢了一下夏洛克的腿,居高临下的说道:没事了就快走,刚才的动静可不小。
咳,你,咳咳,倒底是谁?夏洛克佝偻着背躺在地上问道。
救了你的人。云向笛说道。
夏洛克愣了一下,回道:谢谢。
不用,不白救。云向笛说道,然后捏着巴基的爪子弯腰在夏洛克手背上按了一下,说道:请在三天内支付报酬,逾期付款后果自负。另外,今晚的事情请两位记得保密,福尔摩斯先生应该不会想要知道泄密的后果。
你夏洛克再次愣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云向笛却已经转身下了楼,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夏洛克低下头,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发现那上面印着一小串数字,那是银行卡的账户卡号。
回到酒店的云向笛心情非常不错,一晚上抓了一个女鬼,又救了两个人,轻轻松松就赚了一比不错的功德,回头还能收到一份丰厚的报酬,真是赚到了。
就是灵力花费的多了点,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虚的很,在纽约这种灵力稀少的地方,估计十天半个月才能补回来。
巴基蹲在床头柜上,歪头看着躺在床上神情恹恹的云向笛,关心的叫了一声:喵呜(没事)?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云向笛翻了个身,摸了摸肚子说道:巴基,你饿吗?我们打电话给客房服务中心点一份夜宵。
咪(好的)!巴基高兴的叫了一声,叼起身边的客房送餐菜单放到云向笛枕头上,然后用爪子拍了拍菜单上的其中一道菜叫道:喵喵(我要吃这个)。
奶油虾啊,知道了知道了,会给你点的。云向笛在巴基鼻子上刮了一下。
等客房服务员把他们的夜宵送来后,云向笛才把口袋里的一团东西抖开来扔到了地上。那是一张烧坏的画布,上面画着的是荷兰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此时画中女孩的侧脸已经被烧出了一个黑洞,不过依旧能够看出她原本有多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