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这人就只剩下一个孙姨娘了
难道她和蕙歌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想到这里,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对望满道:“老太太说了,二少奶奶的事情交给我全权负责,等会儿大夫与她诊了脉,你们只要按方子抓药,将二少奶奶养好便可,打今儿开始,无论是谁要见二少奶奶,没有我与老太太的命令,都不能成行”
精神一震,望满应道:“奴婢省的”
对望满点了点头,沈碧寒转身对老嬷嬷道:“嬷嬷,这会儿子还请你随我一起去见老太太”
“是”微笑着应了声,老嬷嬷道:“只要大少奶奶有用得到奴婢的地方,尽管使唤就好”
莞尔一笑,沈碧寒对老嬷嬷的话不置可否,带着她出了厢房,向着前面的延搅花厅折返
片刻之后,她们二人出现在了老太太诵经的佛堂里,此时的老太太正手持念珠,一遍遍的诵读着金刚经,一遍又过,她由丫头扶着起身,然后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对沈碧寒问道:“怎么你这会儿便回来了可见过蕙歌了”
适才蕙歌自缢的事情沈碧寒并未曾让人通禀老太太,对于老太太而言,老嬷嬷就是她的眼睛和耳朵,不过此刻老嬷嬷一直未曾离过沈碧寒身边儿,对于律罚堂的事情,她此刻还是一无所知的
苦涩的一笑,沈碧寒对老太太道:“回您老的话儿,孙媳妇见过蕙歌了”
眉头一皱,老太太又问道:“那你可有决定了孩子,凡事有仇必报是真性情,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看着沈碧寒苦笑的样子,老太太以为她不想放过蕙歌,所以又开始劝慰与她。
听着老太太的劝慰之语,沈碧寒叹了口气,然后道:“孙媳的决定是蕙歌要死”
“死”老太太吓了一跳
在老太太看来,沈碧寒落水蕙歌虽然是罪魁祸首,不过她那也是无心之失,她对蕙歌的处罚是要聂沧豪休了她,可是沈碧寒现在居然要让她死,这未免太
对上老太太的双目,沈碧寒淡笑着道:“您没听错,是死孙媳要让蕙歌死”
握着佛珠的那只枯槁的手颤了颤,老太太对沈碧寒道:“你这孩子未免太伤我的心了”
她虽然知道沈碧寒对聂家没有真心,却从不曾想她是如此凶残之人,她要蕙歌死不顾她这老婆子拉下连忙求情,也不顾她小叔子的鳏夫之命啊
她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该啊
见老太太的脸色变了,沈碧寒扑哧一声笑了:“老太太您想到哪里去了孙媳可从来没想过要上你的心呢”
“你适才不是说要蕙歌死么在以前的时候她充其量是要被逐出聂家,可是现在我一个老人家出面与你求情你却说要让她死这情求的,反倒重了”
将佛珠用力的摔倒桌子上,老太太面露愠色。
浅笑着对老嬷嬷使了个眼色,沈碧寒暗道一声这老太太太可爱了,然后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喝起茶来,而老嬷嬷则走到老太太身边,附耳与她正说着什么
片刻之后,老太太险些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知道老太太已然知道了事情经过,沈碧寒抬眸睨了老太太一眼,然后淡淡的问道:“依老太太看,弟妹为何要自缢寻短”
“哼”轻哼一声,老太太道:“我说让豪儿休了她,她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扯着我的衣襟子哭叫,就她那样子,哪里来的胆子自缢寻短”
老太太是老油条了,对府里的年轻一辈,大抵上还是有些了解的。
眉梢一挑,沈碧寒道:“可是她到底还是寻了短见不是么”
“就算她寻了短见,也该是有个中缘由的”对上沈碧寒的眼睛,老太太沉声道:“这些个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前的时候我念着家和万事兴,不与她们计较,想的是她们可以回头是岸,却没想到她们居然敢闹出人命来咳咳”
说到最后,老太太激动的咳嗽了几声
有些心疼的上前和老嬷嬷一起一下下的顺着老太太的背脊,沈碧寒叹道:“孙媳虽然不知您老人家所说的她们是谁,不过这不顾及家人性命的手段的确不可取,比之蕙歌无心害我,她们要悲毒百倍”
终是止了咳嗽,老太太抬头看了沈碧寒一眼,然后冷声道:“依着你的意思,就让蕙歌死我倒要看看,蕙歌死了,她们这些小鱼儿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孙媳这就去办了”温和的一笑,沈碧寒便离了延搅花厅,独自一个向着律罚堂的方向行去
第一零一章冷暖自知
沈碧寒再回到律罚堂的时候,大夫刚刚离去,而蕙歌已然苏醒,见沈碧寒从外面走了进来,躺在床榻上一脸痛苦的蕙歌,眉头微皱,双眼中满是惶恐。
心道:“她这时候可算觉得害怕了沈碧寒笑意盈盈的走至蕙歌的床前,然后坐到望满搬来的椅子上,对床榻上的蕙歌道:“怎么还没等到我最后的决定,弟妹就这般急不可待的要寻了短见”
“大嫂”
张了几次嘴,蕙歌却只能说出这么两个字。
“哼”冷冷的一笑,沈碧寒淡淡的从椅子上起身,然后道:“你可知二叔这阵子是如何为你到处奔走的你若是如此寻了短见,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
听了沈碧寒的话,蕙歌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在她的双眼之中,早已氤氲升腾。
淡淡的瞥了蕙歌一眼,沈碧寒接着道:“前些日子里,你险些害的我变成一个死人,那个时候的你是何等的跋扈,老太太曾经说过,待我醒了便将你交由我处置,你可知当我醒了之后,有多少人曾经为你来求过情么”
“除了夫君该是没有别人的吧”不敢去看沈碧寒的双眼,哽咽的说了这句话,蕙歌眼中的泪珠开始簌簌落下:“我与他夫妻两年,虽然素有争吵,不过却知他是真心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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