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吃得也是开心,她笑眯眯地问道:“舟儿,你两个月没有回来,在哪里学得这么多花样啊”
江逐流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答道:“娘,我在洛阳的时候,跟一个老乡学的呢。”
就这样掩饰过去。
吃过午饭,江逐流和冬儿开始收拾这些物件,江母身体有所恢复,嚷嚷着要在一旁为两人打下手。两人推辞不过,也只有任江母高兴。
河蚌和螺蛳生命力强,先用清水养着,随后处理。鱼虾这东西要抓紧时间处理,夏天气温高,即使用井水冰着,时间长了也会腐烂变质的。
江逐流本想把鱼虾涂抹上盐巴,在太阳下爆晒成咸鱼干,可是这个年代,盐价奇贵无比,江舟家里所有的盐巴加起来甚至盖不满碗底。最后,江逐流只能选择麻烦一点,把这些鱼虾都做成火焙鱼干、火焙虾干。
打来清水,冬儿将鱼肚剥开,掏去内脏,用清水漂洗干净,送到灶房。
江逐流在柴灶上架上大铁锅,下面生起小火,让铁锅慢慢发热。然后将剥好洗净的鱼贴在锅壁上,不停地调整鱼在锅中的位置,边烘边烤着,直到鱼身体干透,才放到一旁。
大虾也洗干净按照烘焙鱼干的办法如法烘制。
从午饭后一直忙到天完全黑透,才将鱼虾都烘焙完。
江逐流看着烘干的鱼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明天再把这些鱼干虾干放在太阳下暴嗮几日,这些东西就可以长期保存了。
至于那些螺蛳和河蚌,只要有清水养着,放一个多月是没有问题的。鱼干、虾干还有螺蛳河蚌,至少可以保证两个月内家里不用断炊,江母和冬儿不用再用麦麸麦糠野菜等来果腹了。
苑冬儿幸福地看着江逐流,官人这次回来象换了个人一样,以前除了迂腐地说一些之乎者也外就是对着家里空空如也的瓮缸唉声叹气,怎么解决家里的困境几乎全靠苑冬儿操心。现在则不同,苑冬儿几乎什么都不用想,官人就把一切给解决了。老天究竟施展了什么魔法,让官人在这两个月内有了脱胎换骨变化相形而下,官人失去记忆的事情似乎也不再重要了。
晚饭过后,江逐流又捞了几个老河蚌。他取出河蚌肉洗刷干净,然后放进清水中开始煮。
“官人,你这是干嘛”
“呵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大火烧开小火炖,一直折腾了几个时辰,锅中的河蚌肉完全融化在汤中,汤也越来月浓稠了。
“好了”
江逐流熄灭灶中的柴火,用冰凉的井水把河蚌汤镇了起来。半个时辰后,河蚌汤上层慢慢出现一层白色的乳状物。
江逐流小心地江这白色的乳状物撇出来放在瓷碗中。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巨大的蜂巢。
“官人这是从哪里来的”
苑冬儿更是好奇。
“哈,下午劈柴的时候,从一个枯树干中发现的。”
江逐流用刀割开蜂巢,取出里面的蜂蜡,放入铁盆中,在下面生起火来。蜂蜡就慢慢地在铁盆中融化开来。
等蜂蜡完全融化成液体后,江逐流将里面的杂质挑出来,然后将从河蚌中提出的乳状物倒入蜂蜡中搅拌均匀。
“哈,大功告成”
江逐流拍了拍双手,将铁盆拿给苑冬儿看。
“待会儿将铁盆放在井中冰起来,明天早上就可以用了。”
江逐流爱怜地拉着冬儿粗糙的小手,抚摸着上面一道道裂纹。
“冬儿,以后,你的手再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第一卷第十章讹诈
吃饭的问题暂时解决了,接下来是考虑钱的问题了。江舟家里几乎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平日里的盐巴灯油等生活必需品,都是靠攒几个鸡蛋到镇上换来的。若是遇到一些比较大的开销,就要靠粜些粮来解决了。今年的春夏秋三季连旱,把他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也给掐断了。
盐巴眼看要没了,菜油灯里的菜籽油也只剩下一点点,恐怕点不了几个晚上了。这两项是江逐流眼下最紧要解决的事情,可是问题是他一个大子儿也没有,家里那只营养不良的老母鸡也半死不活地不再下蛋。
那么就想办法赚钱养吧。可是在江村江逐流显然挖掘不出什么商机。江村这个小山村才五百来人,都是典型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若是偶尔需要点针头线脑盐巴灯油的,都到十多里外的清化镇去买,这样一个小村子里,江逐流用什么办法赚钱
可是要到外面赚钱,江逐流又有点不放心。这两天他一直看到江大海那个狗贼在附近贼头贼脑地晃悠,假如他离家外出赚钱,江大海再到家里欺负冬儿,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一时间江逐流也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赚钱的事暂时就拖了下来。
一晃十多日过去了。
这天江逐流到自家地里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利用现有的条件找出一条赚钱的门路。可是寻思来寻思去也想不去什么好的办法。这么旱的地,除非种那些高产又抗旱的粮食作物,比如玉米、红薯、马铃薯。可是这个时代,去哪里寻找这些作物呢江逐流真恨自己,为什么穿越的时候不带一些作物种子过来。
江逐流回到村口,迎面看见一个人提着酒葫芦踉踉跄跄地过来。他认得这个人,是江村有名的泼皮江大虎。
江逐流不想生事,就避让在路边。没想到江大虎摇摇晃晃地就直奔他而来,江逐流闪了两闪都没有让过去,江大虎正撞在他肩膀上。
江逐流这边还没有如何反应,江大虎那边已经趁势滚到在地上,手中的酒葫芦甩出去好远,里面的液体汩汩地从葫芦嘴中流了出来。
“你怎么撞人”
江大虎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把自己弄得满身尘土,躺在地上抱住腿哎哟哟地惨叫起来。
“大虎兄,对不起。你可摔坏了哪里”
江逐流弯腰去扶江大虎,可是任凭他怎么扶,江大虎躺在地上只是不起。
江逐流正在犯难时,江大海忽然又领了几个泼皮冒了出来。
“大虎,你这是怎么了”
“大海哥,你可要与我做主啊。”江大虎呼天喊地的抢叫起来,“我正好好在路上走,江舟去猛然撞了过来,不但将我刚打的酒撞洒了,而且还撞坏了我的腿,哎呦妈呀,疼死我了。”
“江大虎,你怎么血口喷人”江逐流气愤道,“明明是你硬撞过来的,怎么反过来说是我撞的你”
“大海哥,你看,他还恐吓我”
江大虎装出一副可怜相。
“江舟,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办”江大海义正词严地逼问江逐流,“大虎兄弟的酒也被你撞洒了,人被你撞坏了,你说怎么解决吧”
江逐流看看江大海,又看了看他身边几个凶神恶煞地泼皮,心中明白过来了。这是个圈套,是江大海联合江大虎这几个泼皮陷于他。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江逐流冷笑起来,“这分明就是你们合谋陷害我的。”
江大海奸笑两声,点头道:“好,好嘛。既然江舟兄弟打算耍光棍,那就好办多了。”他一会手,对身后的几个泼皮骂道:“还愣什么给我喊呀”
那几个泼皮就把双手围成喇叭状放在嘴巴上向村里大喊道:“老少爷们儿,快来看啊江舟撞伤了人,在这里耍无赖啊”
村民们一下子都出来了,哗啦啦地围上一群人。江逐流看了看,心道还好,幸亏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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