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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好逑 海青拿天鹅 2037 字 2023-09-30

gu903();稹郎,应当无事了吧她心里念着,在思绪纷杂中入睡。

第二日早膳时,坊间的武侯来访,见了薛敬,说起昨夜的事。

按照武侯的勘察和薛宅的描述,贼人对周围熟悉,应当是惯犯。所幸薛霆发现得早,把贼人惊走,宅中未曾丢失财物。

“幸好无事,丢失财物事小,伤及家人便不好了。”韦氏宽慰道。

薛敬亦感觉心中落定,命人取来财帛,赏赐武侯。

宁儿听着他们的话,也觉得松了一口气,紧攥的手指放开,手心里有些微的汗腻。忽然,她发现坐在对面的薛霆正看着自己。

他穿着官服,脸上丝毫看不出昨夜留下的痕迹。那目光静静,与她相触时,停留片刻,却转了开去。

早膳后,薛敬要到官署中去,宁儿跟着韦夫人在门前送了他。韦夫人要每日到佛堂中礼佛,宁儿陪着,见佛堂上的鲜花败了,便到后园中去采些来。

天气还算晴朗,大朵的云浮在当空,时而将太阳遮蔽。

园中的花开了不少,宁儿立在几树芍药前,刚采了几支,耳边忽而传来薛霆的声音:“昨夜之事,不想与我说一说么”

宁儿一惊,回头。

薛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看着她,目光淡淡。

宁儿的心登时乱起来,忙瞥向四周。

“此处无人。”薛霆道。

宁儿的心思被点破,面上泛起红晕,却努力镇定。

“昨夜”她道。

薛霆不答,声音缓缓:“那贼人是你院子里出来的。”

宁儿看着他,咬咬唇,没说话,心“咚咚”的,却跳得更急。

薛霆看着她下唇上咬出的浅浅印子,唇瓣微微发红,知道她此时心中定然纠结,不由地将语气放软些:“你不说我也知道,昨夜我跟他交了手。”

这话出来,果不其然,宁儿的脸上掠过惊慌之色。

“他”她忽然想到这或许是薛霆下的套,话才出口,又收住。

“他和我都无事。”薛霆进一步道,“你不必担心,今天武侯的话你也听到了,无人知晓。”说着,他有些不快,皱眉道,“宁儿,你我如今是一家人。此事我如果想说,昨夜已经说了,来问你这话的,也必不会是我。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么”

宁儿被他说得惭愧,低着头,好一会,轻声道:“是我不好”

薛霆听着她声音不对,忙四下里瞅了瞅,着急道:“哎哎,你勿哭你哭了被人看见,想瞒也瞒不了了”

宁儿听得这话,立刻用袖子擦干眼角,抬起头来。

薛霆见她眼圈发红,却满是倔强之色,有些哭笑不得。

“表兄想问什么”宁儿低低道。

“邵稹昨夜说来与你道别。”薛霆道,“他要去何处”

她的目光凝住,少顷,道:“我不能说,表兄,稹郎不会害我们的。”说着,她神色恳切,“表兄,你与舅父、舅母都是好人,稹郎也是好人,为何这般针锋相对”

薛霆皱皱眉:“无人针对他。宁儿,邵稹的那些旧账,你不说,我也能估摸许多。此事无人发觉便罢,一旦翻出来,只怕你也脱不了干系。”他认真道,“我父亲视你如亲生,一心疼你护你,这些事,你只有说出来,我等才好帮忙。”

“你会帮他”宁儿闻言,眼睛忽而一亮。

“呃”薛霆自知失语,看着宁儿殷殷期盼的目光,却无从反悔。他支吾一下,决定浑水摸鱼,“嗯宁儿,你总要说出来,我才知道能不能帮。”

宁儿想了想,摇摇头,道:“我还是不能说,他让我不要告诉别人。”说着,她感激地笑笑,“表兄,你真好,你放心,稹郎很厉害的”

薛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时,韦夫人的侍婢在廊下唤道:“娘子,夫人问,花采得不曾”

宁儿这才想起舅母在佛堂等着,忙应一声,对薛霆道:“表兄,我还要与舅母礼佛,先过去了。”说罢,向他一礼,莞尔离去。

薛霆无语地看着宁儿的背影,愣怔着,自嘲一笑。

你真好

好什么

这事态搅得实在诡异。京兆府在搜寻邵稹,他本想问清楚邵稹去向,好想对策,干净地撇清关系。

可宁儿眼里,自己这个捉贼的,如今倒成了跟她一起瞒骗父母的同伙他挠挠头,心里有些郁闷。

36突围上

邵仁安从坊间回来,见妻子卢氏正拿着一匹绢,左看右看,在一双儿女身上比划着,商量着做什么样的衣服。

“回来了”卢氏心情极好,见他回来,笑眯眯的。

“新买的”邵仁安看看那绢布,问道。

“是啊。”卢氏道,“坊间的陈大新进回来的,说是刚出的新料呢。你看这颜色,还有夹缬印花,多好看”

邵仁安皱皱眉:“很贵吧。”

“也就五百钱”

“你收敛些”邵仁安道,“大手大脚,怕别人不知道么”

“知道了又如何”卢氏放下绢布,不高兴地说,“无钱时处处撑门面,客人来了借钱也要卖酒肉招待,富了倒要藏着掖着”

邵仁安见她脸色,登时软下来:“也不是不能花,只是一下这么多钱,我总觉得不踏实。”

卢氏“哼”一声,道:“有什么不踏实的,侄子孝敬叔父,天经地义且别说你当年收留他又是出钱又是出力,他后来出走了,里正还来盘问许久,添了多少麻烦族中亲戚的难听话更是说了不少。这些事,想起来我就气我还嫌他给少了,你看他那模样,我看过得可不差,你说他还有多少钱”

“得了”邵仁安瞪她,“没完了”

卢氏白他一眼,继续摆弄绢布。

“母亲,”这时,她女儿趴在窗上,忽而道,“稹堂兄来了”

邵仁安和卢氏忙往外望去,果然,邵稹进了院子,肩上挎着一个包袱。

卢氏见他,皮笑肉不笑:“哟,这又是要去成都祭你祖父了么也去个七年八载”

邵稹不理会她的话,道:“叔父叔母,侄儿是来告辞的。”

邵仁安横了卢氏一眼,面上堆笑,道:“哦,是要入营了么今早晨里正同我说了。”

“正是。”邵稹说着,看看他,一礼:“叔父叔母保重。”说罢,又看了卢氏一眼,转身离开。

“傲什么。”卢氏看着邵稹的背影,不满道。

“你少说些吧。”邵仁安摇摇头,望着邵稹走远了,想起他方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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