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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绉浮觞 2383 字 2023-09-30

皇帝凝着她,带着警告道,“朕不愿意见你就是因为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让朕最后对你的那点尊重也消失殆尽。”

一时间殿内无声。只是皇后再也压抑不住声泪俱下,景故渊不忍,伸手要去扶起她,皇后却是漠视,只生疏的道,“既然是有罪也只配这样跪着。”

伊寒江撇撇嘴,把景故渊拉回原位,只想看皇后在皇帝面前能说什么扭转乾坤。

皇后哭诉,“臣妾知驰拓不懂事,在外头花天酒地私德有损。但他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定是有人陷害的。”

慧妃道,“臣妾能体会皇后娘娘保护孩子的心情。毕竟臣妾也是母亲,只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这般歪曲事实指鹿为马呀。”

皇后听而不闻并不理会,只是叩头,然后再直起腰来看着皇帝坦荡荡的道,“臣妾进宫以来自认是恪守规矩不敢行差踏错。只希望为皇上打理好后宫令皇上无后顾之忧。是臣妾无能没有好好教导驰拓,以至他犯下了罪过,但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上,驰拓也是你的孩子,硬是要断绝了人伦亲情,何其的可悲可怜。”

皇帝眯起眼眸。冷硬的说道,“你是在怪责朕对他绝情么。”

皇后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颤着。“臣妾不敢。”

“他若不是朕的儿子,若不是还顾念这这一点父子情分,你以为只会把他贬做平民这样简单么,他对朕心怀不轨其心可诛,那是要掉脑袋的。”

皇后直勾勾的看着景故渊。再也按耐不住,“心怀不轨其心可诛那么故渊欺君难道就不是心怀不轨其心可诛了么。皇上,他们同样是你的孩子,你就不能将给故渊的怜爱分割那么些许给驰拓么。”

皇帝瞠目,指着她怒道,“你这是在怨怼朕了朕本来是不打算见你的,就让你在外头跪着,是故渊帮你说情,你却是张口就埋怨朕偏心。皇后是一国之母,不论嫡出庶出都喊你一声母后,你本来也该对他们同样的爱护关怀,可绵衍和故渊出事时你来求过半句么,你是一字不提现在却来怪责朕偏心,慧妃说得对,你是私心太重了。”

慧妃嘴边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只看着皇后一味忍受着皇帝的斥责。皇后开口要辩解,皇帝却是不想再听,森然道,“你是皇后却是没有尽到相夫教子的责任,还纵子行恶,已经不适合再母仪天下。朕还保留着你的凤位你此后就该小心翼翼,若是再出一点差错,朕就让东宫易主。”

皇后听了这番重话仿若是大势已去,讽刺的笑道,“臣妾对皇上一往情深原来只换来这么一句话么。”耳边嗡嗡嗡嗡的如蜜蜂在侧飞着话语的内容再也听不进去,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皇帝吩咐侍女,“把皇后扶回凤殿,好生照顾就让她在里头自省吧。”

侍女将皇后扶了下去,她已是全身无力如行尸走肉。景故渊想开口,皇帝却是眼利的打断道,“你这样好心给她说情,她却是话中有话,那句被人陷害矛头指向谁朕听得明白。朕已见过她了,你对她这个母后也已经是尽心尽力别再提她。”

景故渊知道皇帝怒气难消,只能缓一缓,不敢忤逆,只因还有事要求,“之前被大哥找来的李三,他原是一个老实人,并不知道其中厉害不过是照实说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始末,没有半句谎话。只是他现在被关押在牢里,还请父皇开恩把他也给放出来吧。”

皇帝答应道,“把他关起来也不过是查看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操控,若真是老实人,朕会下旨放了他的。”

景故渊笑道,“多谢父皇。”

对那李三来说也算是无妄之灾了,他本是在小村里过得平平静静只懂耕地打猎,不过是偶然结识了景故渊,却是硬被卷进了兄弟相争里,关在牢里的几日估计也不好过,定是日日担惊受怕吧。

慧妃见事情完结,面上是松了口气一般,遥遥看向远处,喃喃道,“如今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该是故渊的母亲在天保佑吧。”笑着道,“我让御厨特意做了枣泥糕,听说对孕妇身子好,尝了再回去吧。”便让贴身的侍女去取,那是用红枣捣碎了蒸煮的,性平味甘补血安神,伊寒江随手就捻过一块来吃。

皇帝忽的记起。吩咐道,“把景麒带过来让他见见故渊,他在宫中不是日日吵闹要见故渊么,既然事情过了,一会就让故渊一块带回府里吧。”

慧妃眼神游走不定,吱吱唔唔的却不见派人回寝宫把景麒带来,皇帝起疑,蹙眉道,“是有什么事瞒着朕么。”因近来事情太多,他夜宿在御书房已是几日没去慧妃处了。自然不晓得景麒已经回了王府。

慧妃盈盈起身,也是跪拜,一脸的诚惶诚恐。“皇上把景麒交到臣妾手中,臣妾宫里的人却是没用,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被屏影乔装成小太监将景麒藏在箱子里带出宫外。臣妾见皇上忙着处置故渊驰拓的事,所以未敢立即禀报,也请皇上恕罪。”

皇帝厉声问伊寒江道。“是带到你那处么。”

伊寒江见慧妃主动说明,也知瞒不了皇帝的,便点头道,“住了几日了。”

皇帝拍案斥责,“真是无法无天了,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么。朕下过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出王府。你们却是明知而故犯。”

慧妃鬓上的珠钗颤动,好似是因为引得皇帝震怒,她责无旁贷惊惧而自责。“臣妾无用哄不住景麒,许是屏影也不忍看景麒伤心落泪才私自大胆做出违抗皇命的事,皇上恕罪。”

皇帝气道,“若不是朕问起,你们便打算隐瞒过去了是么”

慧妃面色为难。“臣妾以为麒儿不过是去王府与寒江见上一面便回来了,哪知道是留了几日。以为是知道故渊平安归来太过高兴,以至一时忘了,便想着今日说不准会进宫来谢恩,一块把麒儿带来,到时再同皇上坦诚告罪,谁知”

伊寒江嘴角抽了抽,这慧妃话里虽是在为她说话,可她怎么觉得尽是把责任往她和景故渊身上推了。

景故渊起身自责道,“是儿臣的错,没细细想到这一层。”

伊寒江开口道,“是我将麒儿硬是留在王府的,与郡主无关。她也是好意只是不想麒儿日日哭闹烦扰到慧妃娘娘,至于我没让麒儿回来,皇上,你不但不该怪责反而该是奖赏我呢。”

她顿了顿,道,“那日我也不知为何心跳的特别厉害。”瞅了慧妃一眼,故意挑了她的话来用,“或许是麒儿的母亲在天保佑,才显了征兆吧,我见心绪不宁的怕途中发生意外才不许他回去,哪知果然是如此。半途有人械斗,硬是把宫中一个箱子打烂了,屏影本不想连累我,所以打算让麒儿偷偷出来偷偷回去的,我若是让景麒走,他可就要躲在那箱子里了,后果如何皇上不妨想一想。”

皇帝诧异,景故渊则是不由的看向她,他才从牢狱里放出来,她才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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