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不自禁,抱着铁剑时还颇有点飘飘然,一旁的艾鲁克有些心疼的看着我一身的伤口,尤其是虎口,都已经裂开了:“其实我可以保护王姐的。”
我敲了敲他的额头,看着艾鲁克立刻换上的一张可怜兮兮的脸笑道:“但是,我也希望拥有可以保护艾鲁克的力量啊”
艾鲁克顿时笑得两眼弯弯,低下头,为我裂开的虎口轻轻的吹气:“我其实很能干的”他刻意露了露臂上的肌肉,面有得色。
我笑起来,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肌肉,与艾鲁克笑闹着准备离开演武场,却见远远跑来一个侍卫,一下子跪在艾鲁克面前:“陛下,已经搜查了整个巴比伦城,没有找到马蒂尼王子的踪迹。”
艾鲁克慢慢长开的脸上已经开始褪去孩子的稚嫩,渐渐显露出属于王的威严,只一皱眉,便让眼前的侍卫紧绷了身子垂下头。
艾鲁克看我一眼,本来已经放下的怒气渐渐蹿了上来:“再找我就不信那位勇敢的米坦尼王子能从我巴比伦城紧闭的铜门冲出去”他刻意咬重了“勇敢”二字,我却分不清他到底是气我还是气那位王子殿下。
侍卫应了一声慢慢退开,艾鲁克立刻瞪住我:“王姐以后再也不许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我讨好的轻拍了他的手背,却不得不低声道:“艾鲁克,我们的出生就已经是一件危险的事。”
我看着他的眼睛,于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瞳子的骤然紧缩,他抓着我手臂的手指微一用力然后放开,猛然将我拥入怀中,声音沉稳而厚重:“我会努力的王姐我保证我保证”
我微微怔了怔,拍拍他的背笑起来:“是的,我看到了。我还看到,你会成为可以将整个巴比伦收纳在羽翼下的勇敢英武的王我的艾鲁克”
即使只受了这么轻的伤,塔伊为我按摩了酸疼的肌肉后,我还是不出所料的听到了大祭司的脚步声。
这段时间以来,匆匆忙忙,竟然渐渐将大祭司遗忘了,可是,真的听到那慢慢的、有条不紊的走来的轻巧脚步,我才恍然发觉,我从来没能将他真正的忘记过,我甚至连他的脚步声都能那样清晰的分辨出来,我甚至能清楚的想象到他脚步落在白色的石面上的样子,仿佛踏云而来。
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大祭司有力的手指在我的背上轻轻游走,将绿色的药膏涂上薄薄的一层,给皮肤带来清凉的感觉。然后,他拾起我的手,看着我裂开的虎口轻叹了一声,同样细致的为我上药。
像是只过了一刻,又仿佛是许久,我紧紧的闭着眼,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去看仿佛便刻意不去想。
过了很久,大祭司的棉麻长袍才开始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挲声,我听到他向我告退,便点了点头,他的脚步在我的床边停了片刻,这才慢慢的远去。我仍旧趴着,一动不动。
“喂,干嘛不抓住他啊既然喜欢他,就把他抓住好了”
谁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炸开,我猛然坐起来,惊愕的揉了揉额头。
“殿下”塔伊被我的动作惊到,冲了进来,我向她摆摆手:“我睡了,塔伊你也休息吧。”
塔伊犹豫的看我一眼,终于弯下腰:“塔伊就在外面,殿下有什么吩咐请随时叫我。”
我点点头,侧过身子慢慢的倒在床上,闭上眼,在心中迟疑的开口:“小哈”
闭上眼后的黑暗渐渐褪去,果然看到那头灿烂的金发和标志性的湛蓝双眼,那双眼中的兴奋大白鸽子一样拍着翅膀飞过来:“安娜你果然记得我果然记得真是太好了”
漂亮到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脸微微一仰,蹲在地上的娃娃脸男子高兴的看着我。
我仿佛看到他的背后有一条巨大的尾巴甩来甩去,再一凝神,又不见了。
我黑线,这个自称为神的娃娃脸大个子每次都能让我黑线无比:“你怎么出现的”
小哈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我是神啊很厉害的哦随时都能出现哟”
我试着在意识中一拳给他打去,果然感觉到一阵柔软的阻力,小哈已经嗷呜一声捂着脸飞快后退,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朝他龇牙一笑:“即使你是神,也不能无视我的人权再随随便便进入我的意识,我就让你从拉布拉多变成可爱无比的熊猫”
小哈立刻又退开两步,眨巴眨巴着眼睛将红润润的嘴唇嘟起来:“什么东西啊都没听说过人家只是好心嘛,看到你那么辛苦的练剑好心的想告诉你一声啊,其实你好好掌握水神之力的话,比那个厉害多了哇”
我伸手出去,小哈立刻警惕的退了两步,我却只是摸了摸他无比诱人的脑袋两下:“唔,大概我更加信任这种可以握在掌心的力量吧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总比不上自己的。”我耸耸肩。
小哈立刻嘟囔起来,水汪汪的湛蓝眼睛偷偷的瞟着我:“你好奇怪诶别人想要的你偏偏看不上”他一仰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得意的甩了甩,我仿佛又看到一条大尾巴,这次还是翘起来的:“哼要是别人看到我,一定早就让我赐给他们力量了,你居然说都不说问都不问”他抓抓自己那头阳光般灿烂的金发:“讨厌啦你不问我要的话,我怎么帮你嘛”
我笑起来:“那么,小哈就帮我看着我的努力就好了另外”我做出一副据说很有杀伤力的oi状态合掌在胸前,努力挤出星星眼看向小哈:“小哈可以转过身来给我看看么”
“什么”小哈眨巴着眼睛看向我,然后转了身有些奇怪的扭头看我:“这样么”
我一个没忍住,伸手在小哈屁股上就是一摸,小哈立刻嗖的涨红了脸,捂着屁股飞快的跳了起来:“安娜你好讨厌啊”
我假咳两声摆摆手:“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我在小哈害羞责备的眼神中尴尬的笑了笑:“真的没有尾巴啊”
小哈一跺脚:“我不理你了”
周围仿佛环境的雾气顿时渐渐散去,我尴尬的喊着小哈的名字,却觉身体猛然一僵:是谁谁在动我的身体
挟持
意识在现实与虚幻中交接的过程非常奇妙,就像游泳时破水的那一刻一样,所有的声音、图像都在一瞬间疯狂的涌过来,颇有些叫人措手不及。
我猛然睁眼,只觉眼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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