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认为这只是第一任盟主对自己的考验,所以出去之事,他却是并不担心的。
“能与你一同死在这里,我却是不后悔。”姜蕴芝小声道,她声音本小,加之数日未有进食饮水,她的话南宫夏却是一句也未听到的。
“师姐你说什么。”南宫夏道,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沿石壁继续寻找。
“我是说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若是出了事,也不知父亲会如何伤心,父亲上了年纪,我还让他如此担心,却是我的不孝。”姜蕴芝道,想到此处,她心下更是伤心,父亲对她虽然很严,甚至许多时候她都怕见到自己的父亲,但父亲对自己的关心,却是和天下许多父母一样的。
“师姐放心,你离去如此之久,盟主他一定会找来的。”南宫夏安慰道,此时他发现墙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缝,他便取出第一任盟主所赠之剑,将剑身插入裂缝之中寻找。
“嗯,你这剑是。”姜蕴芝道,她看了看南宫夏手中之剑,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祭坛上的剑鞘,然后说道,“你找到那把剑了。”
“这只是赝品而已。”南宫夏随口说道,此剑没有剑名,是以他也不知此剑应该叫做什么。
“赝品”姜蕴芝奇道,她细细看了看此剑,只觉此剑不凡,于是便开口问道,“那你说什么才是真品。”
她将祭坛上的剑鞘收了起来,却是怕南宫夏忘记了剑鞘。
“没,没什么。”南宫夏道,她怕姜蕴芝再问下去,便又说道,“此剑是我在无意间寻到的,所以便拿来且先用着。”
“恭喜你,终于找到好剑了。”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眼神闪烁,但她也不想多问什么,只是心中暗自伤心。
自己与他都要困死于此了,南宫夏竟然还要瞒着她。她也不再与南宫夏说话,只是低下头,将头放在双膝之间暗自伤神。
南宫夏见她不再说话,以为她数日未有饮食,无力再多说话,便回头看了看她,然后继续沿石壁寻找。
第一任盟主既然放姜蕴芝到此,想必放自己离去之时也是不远,南宫夏心中暗道。
姜蕴芝抱头思及此事,却是越想越觉委屈,她与南宫夏都要死在此处,南宫夏对自己却是如此冷漠,二人共同葬身于此,南宫夏尚不能对她坦诚想待,姜蕴芝此时却是不知自己这短暂的人生应该如何交代,她心中突然一片空白,便猛然起身,便向另一边的石壁冲去。
“师姐。”南宫夏道,姜蕴芝一起身,他就感觉不对,于是便向她追去。
姜蕴芝修为虽是高于南宫夏,但她此时只凭自己身体力量向前跑去,并没有运用自己的修为。
姜蕴芝已是数日未食,全身自是无力,南宫夏很快便已拉住了姜蕴芝的右手,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姜蕴芝的左手已经碰到石壁之上,那石壁此时却泛起点点涟漪,将姜蕴芝向内吸去。
南中夏不知何故,他便想将姜蕴芝拉了出来,但那石壁吸力竟是极大,南宫夏根本无法拉出,反而被一起吸入其中。
二人被吸入后,厅内阵法却是范起五色光芒,只是这些南宫夏与姜蕴芝自是不知的。
019佩不成双何相赠
且说那石壁范起点点涟漪,将南宫夏与姜蕴芝一同吸入其中,二人只觉身体四周点点冰凉,正如严严夏日浸入深潭幽涧一般,虽然此中有水的清凉,但却无水中的窒息之感,二人感觉自是舒适异常。
然而这种情况并未坚持多久,很快二人便感觉眼前光线突然变得极为明亮,二人闭目适应许久才睁开双眼,此时所见乃是一条极长的甬道,甬道四周镶满各种宝石,宝石发出的五色光芒,却让甬道亮极。
“我们走吧,这应该便是离开此处的路了。”南宫夏道,他看了看四周的宝石,这些宝石虽似杂乱无章,但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宝石五个为一组,一组宝石正好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这许多组宝石组成一个个法阵,只是二人并不知这些法阵有何用处。
“你便知道这是离开的路,指不定这是一条死路呢。”姜蕴芝道,她心中微微有些生气,是以便别过脸不去看他。
“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我说这一定是离开的路。”南宫夏指着路的尽头说道,他与姜蕴芝相识数载,自然知道她此时并未真的生气。
“你说是,那我便说不是。”姜蕴芝道,她并未多想,只是为不失了面子,只好如此回答。
“那么便这样说定了,既然为赌,那么是否应该有个彩头。”南宫夏道,此时二人虽是随意交谈,但向前的脚步却是一刻也未停下。
“彩头”姜蕴芝先是一愣,然后接着道,“我此时除了我自己,可是再无可赌之物了。”
说完她便加速向前快步而去。
“不如这样好了,你若是输了,便不可再随意生气了。”南宫夏道,他虽是认定此路应为离去之路,但他心中还是怕姜蕴芝遇到什么机关,是以也快步追了上去。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你。”姜蕴芝道,她取出一个椭圆形的玉佩在南宫夏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不如,我把这块自小携带的玉佩作彩头可好。”
“还是不要了,你以后尽力就好。”南宫夏道,姜蕴芝既然说那玉是她自小携带,南宫夏自是不能随意接爱。
“嗯,你不要就算了。”姜蕴芝道,听到此话,她便将此玉小心的捏在手中,此时她也怕南宫夏看出什么来,毕竟此玉是她按照得自于南宫夏之处的环形玉佩配成的。
南宫夏再未多说,因为他发现前方的光亮已有不同,那不再是宝石发出的五彩光芒,而更像是太阳发出的无色光辉。
“师姐,你输了,以后可不能随意乱生气啊。”南宫夏道,他此时心情大好,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松许多。
“嗯,这玉,便给你好了。”姜蕴芝见真的到了出口,怕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此玉送出,便将此玉硬塞到南宫夏手中,然后向阳光之处掠去。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明亮的阳光撒下,却是显得极为刺眼,但姜蕴芝却是抬首望向太阳,她却是从未感觉这毫无色彩可言的白日竟然可以这般美丽的。
南宫夏看了看姜蕴芝,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玉佩,他微微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玉还给姜蕴芝。
“对不起,师姐,此玉我不能要的。”南宫夏道,说完便将此玉还到姜蕴芝的手中。
姜蕴芝再未多说,她只是看着南宫夏,不久后便轻咬银牙,然后便取出自己的彩菱向南宫夏击去,她送礼被拒,虽是微微羞怒,但却还是知道分寸的,所击之处却是南宫夏身边数寸之处。
gu903();南宫夏见到她的表情,便已猜到她会出手,是以早就暗自戒备,见姜蕴芝以彩菱向自己击来,南宫夏便取出自己的剑向那彩菱缠去。他与姜蕴芝时常如此对招,这种应付之法已成一种习惯反应,此时南宫夏便如往常一般,让姜蕴芝的彩菱缠住南宫夏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