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魂。”那清弈道,说话之间,他又落下一子。
“困住我的,是我自己的心魂。”南宫夏道,他想起方才幻境中那声音教给自己的口诀,那口诀所说之意,却正是:“像梦中的影子和雾中的鲜花一样,都是虚无飘渺的存在,因为心中有纷乱的杂念,所以才将自身放逐于诸般尘世之中随波逐流,既然如此,那何不让它们全部散去。”
但那幻境中的事,似乎正是南宫夏最想弄清的幼年记忆,这又让南宫夏如何才能松开手,如何才能放得下。
“对了,乖徒弟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从这阵法的出来的。”那清弈道,说完此话,他又拿起一枚棋子,然后细细的看着这枚棋子,好一会,清弈才将这枚棋子落在棋盘之上,落子之时,他同时说道,“既然已答应人家,就算舍不得,也要放得开啊。”
南宫夏却是并未理会清弈道人恋恋不舍的表情,他想了一想幻梦中的语言,然后说道:“当时弟子感觉心思杂乱,便念了一首诗,本是想定一定自己的心神,不曾想竟是破了师父的法阵。”
南宫夏将梦幻之中那个声音让自己告诉师长的话说了出来,却正是一首诗而已: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好一个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这人生又何尝不是春梦一场,梦醒之时,一切均空。此阵法对心智不坚之人影响不可谓不大,但你却能不受那些梦幻影响,而且还能这么快速破阵而出,甚至比为师当年快了一倍还多,说明你也基本算是一个心智坚定之人,那我便将此棋传你,又有何妨。”清弈说道,只见他右手一翻,便有一块矩形玉石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此玉放到南宫夏手中,然后又道,“这是你作为玉华宫弟子的凭证,你要妥善保管,切不可遗失,知道嘛。”
“弟子自当谨记,谢谢师父。”南宫夏将那玉石接过,然后左右翻看一下,这块玉石虽不是凡间俗物,但也只是一般的玉符而已,只是其上所刻有自己的名字与入门时间等信息。
“这玉符中,正是有你想要修行的五行道法,是以从今天开始,我二人才确信你是我玉华宫弟子。”那清徽说道,此时他却不再抬头,双目紧盯正是二人对弈的棋盘,想必也是怕被对方再次移动了棋子。
“谢师父师伯。”南宫夏道,此时他见二人又在专心对弈,也就安静的坐在二人身边,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这一盘棋,竟又是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待到天色已晚,这二人竟是无人认输,就此于桌前争吵起来。
“师父师伯,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数数便知谁负谁胜出。”南宫夏道,对于二人些时的争吵,南宫夏却是感觉有几无奈,同时又有几分无聊。
“你懂什么,到我们这种程度,哪怕是只差一子,我们都是一眼便可看得出来的,又怎么会像那些凡俗之人自己去数。”清弈转头看了南宫夏一眼,然后又继续与对方争吵起来。
南宫夏见对方眼中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便撇撇嘴,然后转过头去。此时他见司马涵灵竟然还在昏昏沉睡之中,便又对二人道:“请问师父师伯,司马师侄这是。”
虽然私下南宫夏称司马涵灵为涵灵,她也称南宫夏为南宫大哥,但在师长在时,他二人还是要遵守长幼次序的,
“嗯。”那清弈道人看了一眼司马涵灵,又看了一眼清徽真人,眼中却是有几分嘲讽的意味。正在清弈道人不看棋盘之时,那清徽真人却是以右手在棋盘上虚抚一下,便有几颗白子消失不见。做完这些后,他又以左手在司马涵灵面前虚抚一下,司马涵灵便已清醒过来。
此时南宫夏注意到,在清徽让司马涵灵清醒的同时,清弈道人也暗中取走了几颗黑子。
“对不起二位太师伯,弟子竟然在此时睡着了。”司马涵灵道,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无故睡着定是与这二位师长有关,但这种想法她此时却是不好说出的。
那二人不再理会司马涵灵,又再次争吵起来。南宫夏这才发现二人移动对方棋子的时候,双方都是知道,二人的争吵,其目的根本不是在意棋局的胜负。
此时,那清弈又似乎在无意间将棋盘打乱,二人的争吵也便就此停止。
那清弈道人看了看棋盘,眼中大有不舍之意,没过一会,只听他又说道,“这一盘棋你又赖皮,不成不成,我们再战一盘,此次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算啦,算啦,就算你我再战一百盘,你还是赢不过我,不如趁此大好时机,你我且先教教你这弟子如何使用这套棋具才是。“那清徽真人道,此时他右手一挥,手中青光闪现,那些黑白棋子便已分离开来,然后落入了不同的棋盒之中。
“既然如此,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司马涵灵起身说道。
“嗯,去吧,去吧。”那清徽真人对她点头道,说完后,他便转头听清弈讲解这棋盘的用处。
“此物本是师长所传,此时为师再将它传给你,你定要用心修习其驾驭之道,争取有着一日,可以以弈入道。”清弈看了看棋盒棋盘,然后将它交到南宫夏手中,再向他说明此物的使用方法。
南宫夏这才知道,此物比自己想像还要复杂许多。它不仅仅只是一种布阵工具,更是一种攻防仙器。所以它虽然只是上等仙器,但它用处之多,反而比一般神器还要珍贵一些。
060前尘冰封恍如梦
“嗯,此棋虽然集攻防阵法于一体,但其使用方法却是极为简单,现在为师已经将它的使用方法教授给了你,但如同围棋规则极为简单,其变化却是万万千千一般。以此棋布出的阵法,其变化亦是万万千千,所以其中有一些细微之处,你还是需要自己捉摸才是。”此时清弈已将这套棋具的使用方法告诉了南宫夏,他见清徽脸色一直有几分古怪,便对南宫夏说道:“好了,我与你师伯还有一些话要说,你且先退下吧。”
“是。”南宫夏道,他想了想自己还不知道这套棋具的名字,于是又对清弈道;“请问师父,这棋具的名称是什么。”
“此棋本来名为阴阳易,这里的易字,是变易的易,不是对弈的弈。这里的易字,倒是与周易的易字有几分相似,均是指弯幻无不果的意思。”他又再次看了看南宫夏手中的围棋,然后摇摇头,这才又道:“不过此物既然已经送你,那你便可以随意为之定名,但因为你还要将此物传给下一位与此物有缘之人,所以万万不可将你所定的名字铭刻在棋盘或棋盒之上。”
gu903();“弟子自当谨记,若他日弟子用不到此物,又或者是无法再用此物时,定会为它寻到一个新的主人。”南宫夏道,说完后,他便将此物郑重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