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要有这样的准备才是。”姜蕴芝道,她虽然只是副手,但许多事情却都是由她来完成的,毕竟南宫夏对于这些事情却是过于生疏。
“嗯,不过此事现在突然有变,有关我们上次前去江北南山寻找烁天鼎之事,想必你们二人应当是知道的了,上次我等行事不甚,以至消息在无意间泄露,从而引得道门来攻,致使我们寻找之事已完全失败。”兢耀道,说道此处,他便微微一叹。然后又对玄武堂堂主王千华道,“此事,还是由王堂主来说吧。”
“南山之事已败,我们未能得到烁天鼎却是遗憾。不过据可靠消息,那烁天鼎已被长生堂所得,此时被藏在了长生堂总部长生殿中。”王千华他先是对兢耀点点头,然后才对南宫夏二人道,“那烁天鼎本是重要之物,所以,门中决定让你前去取回此物。”
“让南宫师弟前去长生堂总部,这不是开玩笑吧。”姜蕴芝奇道,此时她一脸惊讶的看着王千华,好一会才又说道,“现下那长生堂在江北的势力如此分散,圣门都无法与之起太大的冲突,若是去防守极为严密的长生堂总部所在,那岂不是与找死无异。”
“此事你不用多虑,我们如此作为自有我们的道理。”兢耀道,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姜蕴芝,姜蕴芝便不再多言,这时兢耀才对王千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据可靠消息,那烁天鼎正是藏于长生殿之中,藏烁天鼎的地方乃是长生堂禁地,那里禁止除了他们所谓圣女之外的任何人进入,这包括所有长生堂之人。”王千华道,说到这里,他自是暗自一笑,见姜蕴芝似乎有话要说,他便微微的停了一停。
“既然能称为圣女,其她的修为应是极高的了。”姜蕴芝道,她看了一眼南宫夏,只见南宫夏此时眉目低垂,好似这一切均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她心中不由有气,便伸手将南宫夏重重的拧了一下,但见对方似乎没有任何表情,她心中更气。
“这便是那长生堂奇怪之处,那长生堂修士多是异族,长像与夏人明显不同,但他们圣女所选之人均是夏人,她们虽是资质极高的年轻女子,但问题便是那些女子资质虽是极高,但却并不怎样修行,所以修为要么几乎没有,要么便是极低。”王千华道,讲到这里,他心中亦是奇怪,也不知长生堂为何要花费心思去寻找如此资质的女子,但找到后,却为何又要放在长生殿中不再过问。
不过此事真是如此嘛,也许只有南宫夏到了那里才会知道其真正的情况。
“这是去长生殿的地图,你且拿好,此图乃是我血灵宗花了极大的心血才得到的。”兢耀道,此时他便取出一张地图交到南宫夏手中。
“是,弟子自当不辱使命。”南宫夏道,他将这地图藏了起来,便不再多说什么。
“父亲,我也要去。”姜蕴芝道,见南宫夏要去那么奇怪的地方,她心正自是极为担心。
“放肆。”兢耀看着自己的女儿,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过了好一会他才又道,“上次你去玉华宫将南宫夏的事情门中还未惩罚于你,你现在还想如何。”
姜蕴芝听到此话自是不敢多言,南宫夏见此,便开口道:“禀师父,弟子前去长生殿,便当将令牌交出才是,还请师父另外安排妖月曲之事。”南宫夏说完便将妖月曲令牌递出。
兢耀将此令牌收回,然后对南宫夏道:“时间还早,你且前去准备一番,完事后,你便早些离去吧。”说完便示意南宫夏离去。
“弟子告退。”南宫夏转身离去。兢耀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许久后他才摇摇头道:“此物,便交由你来处理吧。”
“可是父亲。”姜蕴芝道,她虽是接过此物,但口中之话却是并未说出。
“此事,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你放心好了,南宫夏的安危我们自是另有安排。”兢耀道,说完他便示意让姜蕴芝就此离去,姜蕴芝离去后,他便在此与王千华商议些什么,只是此事南宫夏与姜蕴芝自是不会知道的。
且说南宫夏匆匆准备一番,然后便转身向栖霞谷而去,但见琴姬并未回到此处,他便只身离开此处,转身向建康而去。
建康本为江南大城,南方重镇,其地形自是险要,自江北都城沦丧之后,这里便作为乱时陪都,时至今日却是已有数百年之久,建康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已成为江南之地少有的大城,整个城市清新雅致,再配上巍峨的宫殿楼阁,自然是美丽异常。此时这建康虽然即将面临刀兵,但却依然繁华如故。
为防守建康,前朝设有四方四维,置八部帅统兵镇守,防守自是是极为严密。
南宫夏走在建康街道之上,他此时所寻正是一处名为定北候府的地方。定北候府处在城西之地,倒也好找,南宫夏随意的问了几个人,便已找到了此处。
大门之前一片空旷,此地多是达官贵人居所,是以门前几乎并无行人。大门两侧是两个巨大的石狮,石狮自是颇为威武,朱漆大门之上挂了“定北候府”的匾牌。
南宫夏看了看,又闭目想了一想,这才走上这台阶拉起铜兽口中衔的铜环轻扣三下。不久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之后便是吱吖一声,只见一个侧门从内打开。
“不知阁下何事。”那男子道,他见南宫夏装束极为普通,所以语气便有几分傲慢。
“在下乃是定北候司徒维旧识,今日特来拜访,还请通传。”南宫夏道,对于这种小角色的傲慢,他倒是不会有何生气之意,他向那人手中塞了一打锭金子,以期对方不要耽误自己的时间。
“请等一下。”那男子道,他掂了掂这锭金子,这金子份量不小,他便收起了轻视之心,毕竟对方穿着虽是普通,但气质却是不凡,更何况对方出手阔绰,定不会是前来认亲的穷亲戚。
“有劳。”南宫夏拱手道。那男子关上门,前去通报。
“少爷有请。”不久后,那男子回来道。
“有劳。”南宫夏点头道,说完便随着这男子进入了院中。
院中装饰颇具江南园林风格,但南宫夏感觉其中虽是秀丽,但却少了几分英武之气,前院之间,假山之上,一尘不染,山下水流绢绢,其中也能看见鱼儿浮出水面,张口吐着气泡。
那中年男子将南宫夏带入一间厢房之中,然后才道,“客人稍等,我家少爷很快便到。“
“有劳。”刘勉道,说完那男子便自行离去。
南宫夏此时心中却有些奇怪,这男子应应不认识自己才对,为何会将自己一个陌生人引入屋中。
南宫夏并不知晓其实这男子是将他当成前来投效之人,定北侯府养有数百门客,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之处,那男子见南宫夏气质不凡,自是不敢过于怠慢。
南宫夏看了看屋中陈设,只见墙上挂有一张病虎图,南宫夏却暗自皱了皱眉,原是一片乱石嶙峋之中,一只色彩斑斓、目光似强还弱猛虎迎风而立,这猛虎栩栩如生,但细看它的眼神,却似可以看出几分愤怒与无奈,这老虎虽似凶猛,但全身却是瘦骨嶙峋,显是病得不轻。
也不知此间主人为何会在这里放上这么一幅画来。
gu903();门外响起了敲门之声,声音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