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巴尔大人,”红胡子万夫长摊开双手,满脸嘲讽的说道:“我们不可能打下那座城市,我们不是敌人的对手。就这么去进攻这样的一座城市,这简直就是送死。”
“我知道,”巴尔说道:“非常清楚,所以这一次我们不进攻。”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别无他法,”巴尔耸了耸肩膀,说出了一句让在座所有人都惊诧不已的话语:“我们投降,我们只能投降。”
一味比拼力量是蛮子作为,而智者却会顺势而为。如同流水,能高能地,能方能园,能如小溪一般温柔从指尖划过,也能洪水一般狂暴肆虐与大地之上。
真正的智者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妥协,智者同英雄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英雄永远要高昂着头颅,他们有着英雄的豪气与坚持,他们的品格之中闪动着眩目的光辉。而一个真正的智者首先要学会的就应该是底下头,他们应该是暗淡的,应该是隐藏在光芒之下的。但在有些时候。妥协往往要比坚持更加困难。
“什么,投降”红胡子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怎么能投降我们怎么能投降”红胡子慌张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巴尔竟然会这么说,他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看到迈斯丹姆的身影。只要老院长一句话,那么巴尔刚刚所说的话就可以变得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了。巴尔确实通过一次次的胜利以及种种手段取得了这只军团的统治权,但这仅仅是占时统治权,大家都只是占时认可了这个首领而已。但这只军团的真正领导者却永远只能是迈斯丹姆,巴尔不会忘记,这一只军团之中所有的士官全部都是迈斯丹姆的学生。他们能够瞒着巴尔将驻地的位置告诉迈斯丹姆,那么自然也能为迈斯丹姆做出更多的事情。只要迈斯丹姆一句话,所有的人都会抛下巴尔和他们的朋友,跟随着迈斯丹姆而去。
但现在迈斯丹姆已经远赴第三位面,老院长有着他的烦恼,他需要靠着他的智慧与舌头让马曼子爵投降,这可是一个高危险的活儿,迈斯丹姆现在可没空管巴尔的动作了,他只是在临走之前对红胡子交代要他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服从巴尔。这才是最糟糕的。
现在巴尔要投降,但一旦投降,便意味着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这就像是挖出了自己的心脏送给自己的敌人。没有什么比将自己的性命交给敌人任意处置这种事情更加糟糕的了。
“我们必须得到那座城市,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那可怕的城防与坚固的城墙,”巴尔指着营帐之中马拉嘉德城的沙制小模型说道:“现在第六层地狱的废墟以及稀少的人口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我们的军团就如同一阵风,但是当我们遇到这样的坚固城防的之后我们就只能撞个头破血流。”
“难道投降就能解决问题吗”红胡子问道:“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会将我抓起来然后关押到马拉嘉德城之中的地牢里去我的巴尔大人,您不是这么的天真吧在这个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我们全部的人的。”
“投降仅仅只是一个结果,”巴尔认真的说道:“其中有着非常复杂的过程,而我们的投降绝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会有这繁杂的手续。但最终却能为我们带来巨大的好处,我有信心通过这一次的投降使得我们避开马拉嘉德城那坚固的城墙。事实上我们并不需要得到马拉嘉德城,六万人也不肯能坚守马拉嘉德城,所以我要做的只是让巴尔泽布明白他的老巢马拉嘉德城出了大乱子就好了,所以一旦你们进城之后我就不再会用军规约束大家了,三天之内你们可以干你们想干的任何事情,尽情的破坏掠夺,随便你们怎么干都可以。”
听到巴尔这样直接的话语,红胡子的眼霎时间就睛亮了起来,这段时间虽然打过几场小仗,但那样的小场面那里能够得到满足如果是马拉嘉德城那就完全不同了。
奈特罗德王子和美丽的诗人加尔卢司却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巴尔的举动有些不寻常。
地狱卷轴
第三百三十章属于巴尔的战争
当温雷萨得到了敌人要投降的消息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除开那些宗教疯子,没人会在一个必然会失败的战场之上的继续战斗的,这是一场内战,向胜利者屈服的魔鬼并不会被嘲笑。而且真正的战场并不是在马拉嘉德城的城墙之下,而是在遥远的第七地狱之中,那里的战争决定着地狱今后的归属。而发生在马拉嘉德城的战斗只不过是希望让在前线的巴尔泽布大公分心而已。
现在,在第七层地狱的战斗仍然在激烈的进行着,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优劣却已经出现,领主联军已经推进到了马尔谢姆要塞之下,有脑子的魔鬼都能看的出属于阿斯摩蒂尔斯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回了。
所以温雷萨把敌人这一次的投降看作是一次下午茶一般的活动,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你只需要坐到那里,放松,享受,度过一段悠闲的时光就可以了。
谈判的位置是选在一座钟楼之上,一个既能让叛军安心,却又处在温雷萨控制之内的区域。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场地的布置,这倒不是说要设下埋伏什么的,仅仅只是温雷萨受不了残破的地方,如同废墟一般的钟楼被整个翻修了一次,当巴尔踏着崭新闪亮的楼梯走到钟楼顶上的时候,温雷萨正端着茶杯准备喝茶。
“你好,温雷萨。”巴尔笑着说道。
“噗”温雷萨一下将口中的红茶全喷了出来,她狼狈的找到餐巾擦了擦嘴角,“巴尔”温雷萨难以置信的瞪着巴尔问道:“真的是你吗巴尔你,你还活着可是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那场大火你不是”
“那是一个阴谋,”巴尔耸了耸肩膀,就这么坐到了温雷萨的对面,他自顾的就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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