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是皇帝的颜面。”秋雨说着,故意看了看被搁置在桌子上的圣旨,心说,这也是皇帝的颜面,你快赶紧拱起来吧。
秦叶也看见了秋雨的眼神,不过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站了起来。
这是皇庭大内的议亲队伍进入这里之后,他第一次站起来。
这一站,让人们心中无比复杂,先前皇庭的议亲队伍到来,人们希望秦叶站起来,因为那时候他们还在期待议亲进入正题,同时,也是希望秋雨有能力将秦叶这个天都第一害铲除。
可惜,人们的愿望都落空了,秦叶没有站起来。
而此时,人们不希望秦叶站起来,因为很显然,今天皇庭大内的议亲队伍很诡异,在议亲之前宣布一位侯爵的封赏,而且还是镇国侯如此重份量的封赏,这其中的意味就太深远了,只怕,这依仗队伍都不是为了议亲准备的,而它真正的作用就是用来封赏镇国侯的。
而这件事才是今天最为诡异的地方,既然今天是为了封侯,直接封便是了,皇庭大内为什么要先前降旨说是为了大公主秦嫣然议亲
人们来不及想通其中的关键,因为秦叶已经站起来了。
这一站,已然非同凡响,秦叶已经是秦王朝的镇国侯,从此自立门户,便是地位比秦王府差一些,不过却也相差不远,是真正的秦王朝的一方诸侯了,而且是大诸侯。
所以秦叶一站起来,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顿时就让人弱了下去,下方的人们,包括秦王府在内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俱都感受到了那巨大的压力。
“既然秋雨大人是皇庭大内的官儿,而且正好又是监管皇帝印玺的官儿,那就是说,维护皇庭颜面,也算是你的分内职责了”秦叶风波不兴地所到。
秋雨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说道:“镇国侯说的对,这是鼻子的职责。”
秦叶把手一挥,说道:“那边好办了,镇国侯乃是皇帝钦封,勉勉强强的也算是皇帝的颜面了吧。而现在,这么多人不请自来,将镇国侯府团团围住,而且还动了刀兵,秋雨大人,这事你是不是该帮着跟他们理论理论”
秋雨心中豁然开朗,绕了半天,这秦叶在这儿等她呢。
说起来,秋雨心中也是有些气愤的,皇庭明明吓了旨意,让秦叶和秦瀛回去秦王府,可是秦王府阳奉阴违,竟是使了这么多人来吧秦叶的宅子围住,这显而易见的就是从中作梗嘛。
从这一点说,秋雨就没想给秦王府留什么颜面,当即说道:“镇国候说的极对,皇帝已经将这片宅子赐封给你做侯爷府,我连皇帝御批的门匾都给带来了。这些人呢非是镇国候府上的人口,又没有投递拜帖,那就算是侯爷府,确实该逐出。”
秋雨说罢,振臂一呼,叫道:“来呀,将这些强闯镇国侯府的人轰出去,胆敢有反抗者,当场格杀”
“是”她带来的仪仗队伍突然应承一声,只见人们纷纷掀开自己的衣袍,抽出了各自的兵器,在他们掀开衣袍的时候,人们还发现,他们的制式喜服之下,穿的居然是铠甲。
尼玛呀,议亲队伍居然随身带着兵器,而且内穿铠甲,敢情人家似是早就有所准备啊。
明晃晃的刀兵在秦叶的宅子前亮成一片,这可不是那些低阶武者的刀兵,这些是真正的杀气,而人们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秋雨所带的这个仪仗队,几乎全都是聚顶境界的高手。
“秋雨,你这个臭婆娘欺人太甚”
秦世攀的脸都气绿了,今天秦王府丢掉的脸面着实太大了,皇庭究竟发了什么疯,居然如此抬举秦叶这个废物,竟是反过来践踏秦王府,难道皇庭忘了吗,秦王府可是王朝的开国功臣,当代的亲王爷也是正在冲击圣皇境界的强者,即便是强者榜上的那四皇,也不是亲王爷的对手啊。
秦世攀气得怒吼一声,若非秦晖死死地拉住他,估计他就要冲出来和秋雨拼命了。
“三哥冲动不得啊,千万不能冲动啊,秋雨的实力不怎么样,可是白额虎在呀,那是堪比圣皇境界的半妖,就算比不上咱家老祖宗,但是对付你我足够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皇庭此番如此羞辱我秦王府,不日就会传遍整个秦王朝,到那个时候,整个秦王朝都会为秦王府鸣不平,咱们先忍忍,忍忍,等到民众的呼声起来之后,咱们再向皇庭施压,让他们给个交代。”
“唉”秦世攀长叹一声,捶胸顿足地叫道:“我对不起秦王府的列祖列宗啊传承到我这一代头上,竟然受此奇耻大辱u”
秦晖鄙视地瞟了秦世攀一眼,心说,得了,就别再演戏了,赶紧走吧,瞧秋雨的样子不是说着玩的,再晚,只怕白额虎就该发威了。
自然,这样的话秦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敢真的说出口,当即说道:“三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信秦王朝的百姓眼睛都是雪亮的,等他们为秦王府鸣不平的时候,也就是皇庭向秦王府服软的时候了。”
秦世攀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秦王府毕竟是和秦王朝传承一样久远的超级世家,如今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昏庸,还是受了奸人蛊惑,竟然如此羞辱秦王府,等到秦王朝的百姓为其鸣不平的时候,秦王府的颜面就该找回来了。
当即,秦世攀下令,秦王府的所有人都快速离开了,秦王府的人都走了,那些围堵秦叶的低阶武者,自然也没有胆子继续逗留,他们可没有秦王府的底气,能够保住命离开,已经算是万般幸运了。
随着这些人一起离开的,还有今天发生的这离奇的事件。
几乎也就是不大一会儿功夫,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似得,已经传遍了天都,并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整个秦王朝传播而去。
突然间冒出来一个镇国候,而且还是以前的天都第一害,任谁都没有想到皇庭此举的意义何在。
想不到便不想,秦王朝治下的百姓有这样的觉悟,他们不会拿一个很难或者说根本就思考不出答案的问题来为难自己,所以等待,成了一个好习惯。
想不通,那便等着,皇庭总是要给世人一个解释的。
百姓们沉默地等待了,秦王府的一干人等却是如坐针毡,他们预想中的百姓的质问并没有传出来,就更不要说有哪个百姓站出来为秦王府鸣不平了。
其实秦王府所等的百姓,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些普通百姓,他们是想要等一些有势力和底蕴的世家站出来,为秦王府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向皇庭递上他们的不服输。
只是很显然,秦世攀和秦晖的这个小算盘落空了,根本就没有人站出来,不止没有人站出来,甚至都没有任何世家谈及这样的问题,就好像,没有人听说到这件事一样。
秦王府里的气氛一连数日都是无比的静谧,甚至是死寂,就连仆人都是整日的阴沉着脸,如丧考妣,就好像秦王府里死了非常重要的人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