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姐,您预约了明天上午十一点做流产,对吗”女人不等她回答,又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可以把时间改在下午吗”
“”
左浅机械的低下头,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忽而,她的泪水肆意流淌,打湿了整张脸颊。
、002那个孩子,他姓顾
a市一如既往的喧嚣,一辆浅灰色的卡宴平稳行驶在沥青路上,将街道两旁的喧嚣隔绝在外。
十字路口,卡宴停下静静等着红灯。
墨色的车窗缓缓摇下,一双狭长的眼望着街道边巨大的广告牌。不经意的浏览了一遍广告牌上的字眼,他双眸微眯,眉心几不可见的跳了两下。
我见过很多人,像你的眉,像你的眼,却都不是你的容颜。
这是为新电影旧爱打的广告牌,那句话便是电影里男主角的开场白。听说电影的内容是男主角的初恋离开了他,之后的几年里他游走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见过很多与初恋女友相似的眉眼,却都不是她的容颜
一句普普通通的台词,却无声无息的刺痛了顾南城的心。
他久久的凝视着那面广告牌,瞳孔紧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挤压着心口,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手机铃声在车厢里响起,他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再次凝望了一眼广告牌。
“妈。”
“城城,你”中年女人有些忐忑不安的停顿了一下,“虽然你和你爸关系不好,不过你哥对你一直都是很好的。这一次他带着新婚妻子回国,你就算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也该去那个家一趟”
“嗯,正在去那儿的路上。”顾南城抬手掐了掐眉心,嗓音浅淡。
“让你准备好的红包你准备了吗”中年女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说:“听你爸说,你哥的新婚妻子带了一个小丫头嫁过来,虽然这孩子不是你哥的,可现在毕竟是一家人,见面礼是不能少的”
顾南城安静的聆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吩咐,视线再一次划过广告牌,他的心多了几分不安定的感觉
春盎幼儿园。
“小左妈妈,你们家小左是八月十五的生日”负责接待的幼师一脸惊奇的望着左浅填写的资料。
“嗯。”
左浅温柔点头,低头看了一眼乖乖站在身边的女儿,她尚未说话,小左就眨着眼睛对幼师说:“姐姐,别人过中秋吃月饼,我过中秋吃蛋糕哦”
“当然了,你中秋的生日嘛”幼师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左的脸蛋儿,抬头望了一眼左浅,自言自语道:“好巧哦,今天还有一个小男孩儿也是中秋的生日,跟你家小左同年同月同日生”
左浅讶异的看向幼师,茫茫人海,能在同一所幼儿园里遇见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这多少算是一种缘分。
“那孩子是男孩儿女孩儿”左浅带着一丝惊喜,笑问。
幼师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笑眯眯的递给左浅,说:“是个招人爱的小男孩儿。”
左浅接过照片,一个穿着小燕尾服的漂亮小男孩儿映入眼帘。白皙的脸蛋儿,会说话的大眼睛,薄薄的小嘴唇,俨然一个小天使。
“他姓顾,叫顾祈阳。”
顾
左浅感到手上的照片莫名的一烫,手指微微颤抖,她蓦地望向美丽可人的幼师,眸子里难掩震惊
、003左浅,她回来了
左浅感到手上的照片莫名的一烫,手指微微颤抖,她蓦地望向美丽可人的幼师,眸子里难掩震惊
幼师不解的望着左浅,左浅眸子微缩,低头重新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她捏紧手指,将自己的情绪藏在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
五年了,顾南城三个字一直是她心口难以愈合的伤。
哪怕只是一个相同的“顾”字,也能轻易的激dang起她心底的波澜。
“小左妈妈,小左的证明办好了,您明天八点准时送她来这儿报道就可以了。”幼师将小左的照片放在抽屉里,抬头对左浅微笑。
左浅回过神,再次凝视了一眼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微笑着将照片还给了幼师。牵着小左的手,左浅心不在焉的往楼下走。
一个稚嫩的男声钻入耳中,她脚下一顿
“你们这些讨厌鬼我警告你们,我爸是顾南城,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南城
这三个字让左浅心口微窒,她震惊的松开小左的手,大步奔下楼循着声音走过去。可是,那片空地上只有一个砸得粉碎的水晶球,刚刚说话的小男孩儿已经消失不见。
“妈妈”
小左匆匆忙忙的走到左浅身边,小手拽着左浅的衣角,抬头心有余悸的望着她。她好怕妈妈会不要她
左浅被小左无助的声音唤回了思绪,低头摸了摸小左的头发,牵着她的手一起朝门口走去。
刚刚也许是自己幻听了。
顾南城,他早已在她的生命中淡去,又怎么会这么巧出现
“小左,一会儿妈妈带你去爸爸家,要乖乖叫爷爷奶奶,不许调皮知道吗”
“可是那个叔叔不是爸爸”小左咬着下唇,有些不甘心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左浅脚步微顿,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心底却难以宁静。
当左浅的身影渐渐在校门口成为一个小白点时,刚刚她站过的空地上,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颤抖着拿出手机,震惊的盯着她消失的背影
女人脸色惨白,一只手紧紧按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快速按下一串号码,哆嗦着将手机放在耳边,焦急的等着回音
手机接通的那一秒,女人嗓音颤抖,急促的对手机那头的人说:“怎么办怎么办她、她回来了”
手机那头的人微微一怔,随即冷嗤一声,莫名其妙的问道:“谁回来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左、左浅”
“”
手机那头出奇的没有继续数落下去,而是瞬间沉默了。
女人听着手机那头的沉默,忽然一咬牙气急败坏的说:“当年我就不许你那样对她,你非不听我的话,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现在她突然回了a市,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如果”女人心底一颤,嘴唇哆嗦了一下,忽然害怕的嚷嚷起来:“左浅不会放过我们的”
“住口”手机那头的人低低斥了一句,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不怒自威的魄力,“只要你不傻到去自首,当年的一切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怎么会没人知道,那个为她接生的妇产科医生,她可清楚得很我们都做了什么”女人无助的呜咽一声,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哽咽道:“如果她向顾南城说出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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