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凝见她不说话,便觉得自己占理了,偏偏还十分委屈地开口道:“你家府门要多少钱我赔给你还不行嘛。人家好心好意地送你回家,你却一大早的跑来找我麻烦”
洛长熙一挑眉:“到底是谁害得我昏迷不醒”
“到底是谁乱喝茶”
“那又到底是谁非逼着我来当什么花魁”
“可到底是谁”
公仪凝原本想说“到底是谁非要跟我合作”,可一抬眼却见洛长熙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盯着她,她突然又开始心慌意乱了起来,自己可还半裸着呢
“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别过来”
洛长熙顿了顿,也意识到不对,退了一步。
“算了。”
“那你你转过去,我先穿衣服。”
“嗯。”
洛长熙知她尴尬,便依言站起来转过身,背朝着她坐下了。
公仪凝生怕她突然转过头来,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脚往鞋子里一伸就往衣柜边上跑,谁知脚下没踩稳,一滑差点摔一跤,膝盖直接磕到了凳子上,疼得她“哎唷”叫了一句。洛长熙听见了,问她:“摔了”
“没没”公仪凝急急地去扯旁边柜子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道,“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许回头”
洛长熙无奈道:“知道了,我怎会是那种人。”
“你不是便好。”
公仪凝心里却在想,谁知她是不是那种人呢。再说即便她不是那种人,往日里自己捉弄她欺负她的时候也不少,谁知她会不会突然报复自己之类的不过这些都是公仪凝自己小人之心了,洛长熙十分规矩地坐着,动都没动一下,更别说回头来看她了。
公仪凝马马虎虎套好了衣服裙子,又将头发拢了拢,才道:“我好了。”
洛长熙转过头来,却发现公仪凝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领口的衣带还系错了一条,不禁笑了起来:“你”
“我怎么了”
公仪凝瞪着眼睛。
“领子”洛长熙实在觉得好笑,“系错了。”
公仪凝低头一看,大窘,连忙又去解开重新系,手忙脚乱的,却将衣衫扯开了一片,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一角桃色的亵衣。
其实公仪凝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远比这时候露的要多得多,也要妩媚妖娆得多。可洛长熙之前只是有些惊讶尴尬,并没什么其余感觉,此时看着她认认真真低头系衣服的样子,却觉得公仪凝实在很美。
她低着头的时候,洛长熙只能看见她的眼睫,鼻尖,微翘的唇,还有几根有些笨拙的,正费力解开衣带又系上衣带的手指。
这是一种只有女子身上才有的温婉柔美。
哪怕是明艳张扬如公仪凝,也有这样的静谧之美。
洛长熙看得有些入迷,公仪凝抬头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可公仪凝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穿衣,面上一红,便嗔道:“你看什么”洛长熙有些尴尬,转头看了一眼身畔的桌子,见桌上放着茶盘茶壶,便转移话题道:“这茶总能喝吧”
这一问,却让公仪凝想起了前一夜的事情。
洛长熙喝了药酒茶,接着便昏迷不醒,自己送她回去,紧接着她们自己为了试试感觉,竟然还
公仪凝的脸烫得更厉害,下意识就先捂住了自己的嘴。
洛长熙问了半天都没听到回答,又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公仪凝双眸发亮,面红耳赤,还掩着嘴,傻愣愣地不知在想什么。
“公仪凝”
“喝喝什么茶”公仪凝回过神来,大声斥道,“你以后以后不许再喝茶了”
“”
“不许胡乱喝茶。”
“哦。”
“我们下去吧。”公仪凝生怕洛长熙要问她“为什么”,急急地冲上去将洛长熙扯起来就往外走,“你不是还有事要问吗我们下去说。”
到了外楼大堂里,却只见景青,不见府尹岑大人。
景青解释说,是京兆府那边突然有人来通报消息,说是在那些死尸身上有了发现。岑大人便急急赶了回去,让景青带人留在这儿继续查问。
其实当日染香楼内发生的事,端坐于高台上的洛长熙与公仪凝是最清楚了解的,再查问也估计问不出更多什么来。洛长熙更感兴趣的是,京兆府那边的死尸身上到底发现了什么。景青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先看了一眼公仪凝。
公仪凝是个聪明人,一眼便明白了,冷哼一声“我还不稀罕听呢”,便转身去另一边找秦玉娘说话了。
景青这才对洛长熙道:“听说那些人的胳膊上有古怪。”
“胳膊”洛长熙想了想才道,“莫非是有什么纹身或者记印”
“殿下明鉴。”景青解释道,“不过,并不是有纹身或者记印,而是曾经有过。”
这话倒是怪了。
洛长熙又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难道曾经有过,现在却没了那是如何除去的除去之后又是如何再被仵作发现的还能不能恢复出原来的图样”
景青知道的也并不多。
只知道大概那记印是以一种特殊的药水纹上的,一般来说很难去除,但既然是药水,就有相克之法。看来实施这一计划的人准备得十分周详,为免暴露,早早地将这些死士身上的记印都去掉了。只是刚巧京兆府里新上任的仵作以前也曾以类似之法纹过记印,这才发现了端倪。至于是否能恢复图样,暂且还不知,那仵作只说至少要两天功夫研究,到时成了便成了,不成就不成。
洛长熙听了这些,也不让景青再呆在染香楼耽搁了,而是吩咐她盯着有关记印之事,另外也再查查那些人身上可还有其他线索。
景青领命而去。
公仪凝赶紧凑了上来,问洛长熙:“她跟你说了什么有什么发现”
洛长熙有些好笑:“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稀罕听”
“我我那是随口说说。”公仪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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