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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徐夫子家,我发现桌上又多了一张字条,还是子夜的笔迹,上面说死亡之旅的活动被改期了,原因不明,不过市内出现数宗离奇诡异的事件,让我有空多加注意一下,并告知我,这个死亡之旅的幕后者很有可能是某个邪教组织。

拿着这张字条的我,却开始有了一丝怀疑,原因很简单,以我对子夜的认识来说,留条不太像是他的行径,而且他和阿松的电话我至今也没有打通,这里不是白云观,一般来讲,遇到什么世外天魔的可能也微乎其微。所以,我怀疑这字条根本就不是子夜所留。

当然,问题也来了,如果留字条的人不是子夜,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他又如何可以顺利进入徐夫子家,而不破坏门锁,难道是徐夫子本人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打了徐夫子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有人接,从电话那半头的声音听得出来,徐夫子正在学术会上,经过证实以后,我也放弃了对徐夫子的怀疑,想来也是,这种情况查一查就能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是徐夫子呢,看来我还真是累晕了头。

“你说,会不会是楚卿”李梦然站在一旁,好半天才问出了这句话来。

第一百零八章中邪3

我不知李梦然,是如何联想到楚卿身上的,就个人能力而言,我倒认为之前在牛老师家遇到的那个术士,嫌疑还比较大,毕竟楚卿本身是不会任何法术的,她不可能在不破坏门窗的情况下,进入徐夫子的家里,但如果是那个术士的话,就能很轻易地做到了。

“应该不是她吧。”于是我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么”

“发现什么”李梦然看起来是真的没有察觉到。

“马丽、牛老师,还有刚刚我们遇见的那个泗儿一家,他们出现怪异的情况都是在一个星期以前,在时间点上来说,这种凑巧机率不会很多。所以我觉得,不管这张字条是不是子夜留的,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上面所言也未必就有假,搞不好这几起事件都和那个术士有关,而这个术士一定是和死亡之旅有关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循着这线索查下去”李梦然一想起今天那臭气熏天的工棚,不禁有些皱眉。

“这自然是必需的,再说泗儿的儿子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我有种直觉,在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和事件身上,一定可以查到些什么,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可能是死亡之旅的事,也有可能是术士的事,更有可能是和楚卿有关的。”虽然联系不上子夜,但我倒不担心他,他身边有个隐世高手行松道长,想来也是不会有事的。

讨论了一会儿,我们也就睡下了,此时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虽然时间不多,但也可供我们稍稍养精蓄锐一番。

我差不多睡到第二天十点半左右才醒来,李梦然倒是早就醒了,买了一些早餐放在桌上,等我醒来一起吃了后,我们便又去了工棚,泗儿经过一夜的休整,精神基本恢复,听说我们要去诊治他的儿子,他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们一块去。

我犹豫了一阵,也就同意,毕竟现在是白天,就算有妖怪什么的,危险也不比晚上来得大,更何况还有我和李梦然呢。

来到泗儿家里,查看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又听得泗儿妻子说了一下孩子服药过后的各方面反应,综合以上我判断孩子已经好了很多,但离康复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我在斟酌了昨日药方的基础上,做了变动,又开出了一张新药方,用浮萍草六克、西河柳九克、桃仁泥九克、丹皮九克、薄荷六克、白芍九克、汉防己十二克、海桐皮六克、晚蚕砂九克,还是水煎服。

这一次自然不用劳烦老陆了,泗儿见儿子好了不少,心下高兴,接过药方就兴冲冲地跑到药店抓药,倒是我怕他一个人会再遇上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便让李梦然跟着他一块去。

看着自家的孩子终于不受病痛折磨了,那位年轻妈妈的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对着我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我便告诉她道:“要治疗这种疾病,先要用很快的方法克制邪气,一见到咽喉腐烂,那就很危险了,医生就算医术再高明,也很难有办法,而且这种邪气火气很强大,行走速度相当迅猛,很快就能引起全身的不良反应,损害肺胃,用火燃烧肺胃,破坏咽喉,咽喉的腐烂就会更疼。因为它是热性的,所以孩子会全身发热。这时候可以用辛凉透表,解毒利咽的办法治疗这个病,小孩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先是血热阴伤,所以要用养阴凉血的药物,后来的那些药都是清咽消肿的。”

“这种邪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般治疗的好的话,三五天就可以好了,你家孩子的邪气现在已经没有了,不过你要小心,因为邪气的源头好像还没有消失,这几天尽量不要外出了,多在家休养,切记切记。”想到孩子天性,加上这对年轻夫妇也没什么学识,我不免又多叮嘱了几句。

年轻妈妈一边使劲地点着头,一边起身去给我倒了一杯茶水:“这次多亏了您,您看我家也没什么可以招呼你的,这是我们自己制的老鹰茶,夏天喝最解暑热了。”

这老鹰茶我倒是听过,泡饮时味道较清香,滋味厚实,先涩后甘,滋味浓而口劲大,在夏天饮用更觉得消暑解渴、提神助兴,在民间有消暑和健胃开脾的说法。

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喝到,故此心里很高兴,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果然一股凉爽几乎透到心底去了,倒也不辜负它这消暑解渴的名气。

喝了一会儿茶,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泗儿妻子闲聊起来。在闲聊中,我得知泗儿妻子原来并不是那种待在家带孩子的家庭主妇,看起来很瘦弱的她,居然是个棒棒,棒棒一词是重庆方言,意思就是挑夫,帮忙挑重东西的苦力。

这个职业我是知道的,不过在我认知里,一般以男性从事的要多一些,女性体力上不如男性,即使有也很少,当然像泗儿妻子这样的,还是少数。看来他们的生活也很拮据,本来我还想今天在这儿蹭顿饭的,当下这个念头就打消了,准备等泗儿回来后,再叮嘱几句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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