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摇了摇头,道:“这是实话,我也很想回去,只可惜我觉得他陌生了”
贾乐山打断了他的话,道:“他拿了本属于我的东西”
花满楼再次否定他的话,道:“罗刹牌本不属于任何人”
贾乐山色变,良久,他又咳嗽一声,就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人,领着两条大汉,抬着口很大的箱子走进来。箱子里装满了一锭锭耀眼生花的黄金白银。
花满楼当然听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皱眉道:“哪里来的这许多阿堵物,也不嫌麻烦么”
贾乐山道:“我也知道银票比较方便,却总不如放在眼前的金银实在,要想打动人心,就得用些比较实在的东西。”
花满楼道:“有理。”
贾乐山道:“你肯收下”
花满楼道:“财帛动人心,我为什么不肯收下”
贾乐山道:“你也肯回去”
花满楼摇头道:“不肯”,他微笑着接道:“收不收下是一件事,回不回去又是另外一件事了,两件事根本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贾乐山笑了。他居然也是那种总是要在不该笑时发笑的人。“这是利诱。”,他微笑着道:“对你这样的人,花家七童我若一味如此,只怕也是太不识相了,花家从不缺钱,倒是我失了算计”
花满楼道:“你还准备了什么”
贾乐山道:“利诱不成,当然就是威逼。”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很好。”
一直站在花满楼身后的。黑衣人忽然道:“很不好。”
花满楼疑惑道:“不好”
黑衣人道:“阁下声名动朝野,结交遍天下,连当今天子,都对你不错,我若杀了你这样的人,麻烦一定不少天下第一剑客韩文,西门吹雪、陆小凤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花满楼道:“所以你不想杀我”
黑衣人道:“不想。”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我也正好不想死。”
黑衣人道:“只可惜我的剑一出鞘,必定见血。”
花满楼又笑了:“这就是威逼”
黑衣人道:“这只不过是个警告。”
花满楼道:“警告之后呢”
黑衣人慢慢的放下铜灯,慢慢的抬起手,突听“呛”的一声,剑已出鞘。苍白的剑,仿佛正渴望痛饮仇敌的鲜血。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利器。”
黑衣人道:“你在为自己叹息”
花满楼道:“不是。”
黑衣人道:“不是”
花满楼道:“我是为了你,为你庆幸,为人庆幸时我也同样会叹息。”
黑衣人道:“哦”
花满楼道:“你身佩这样的神兵利器,却为贾乐山这样的人做奴才,你们自江南一路前来,居然没有遇见我那个朋友,运气实在不错。”
黑衣人道:“若是遇见了你那朋友又怎样”
花满楼道:“若是遇见了他。这柄剑此刻已是他的,你的人已入黄土。”
黑衣人道:“你的口气倒不小。”
花满楼道:“这不是我的口气,是他的。”
黑衣人道:“他是谁”
花满楼道:“韩文”
韩文
黑墨般的长衫飘动,一滴鲜血正慢慢的从剑尖滴落闪电般的剑光,寒星般的眼睛。鲜血滴落,溅开
黑衣人握剑在手上,青筋暴现,瞳孔也突然收缩:“可惜你不是韩文”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剑已刺出,剑光如虹,剑气刺骨惊人的力量,惊人的方位,惊人的速度这样的利剑,用这样的速度刺出,威力已不下于闪电雷霆。
有谁能挡得住闪电雷霆的一击
有
韩文
一道身影倏然出现。一柄长剑划破长空这才是妙绝天下,绝世无俩的一剑这才是无与伦比,不可思议的一着剑剑光如瀑,剑气如虹
也就在这一瞬间。屋顶上的瓦突然被掀起一片,一个人猿猴般倒挂下来,双手一扬,三十七道寒星暴射而出,暴雨般打向韩文。
这一招才是出人意料,防不胜防的杀手只听“噗、噗、噗”一连串急响,三十七件暗器全都打向了突然出现的韩文,韩文手中的长剑一挑,床榻上的被子飞了起来;这本是精妙无比的暗器手法,可它仅仅只不过打在棉被上。这样的距离,这样暗器的力量,本可透穿甲胄,却打不穿这条棉被,反而被弹了回去,散落满地。
黑衣人看着自己握剑的手,鲜血淋漓
倒挂在屋脊上的人掉落地上,咳嗽个不停,却在叹息:“久闻天下第一剑客的锋芒,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惊人的内家功力。”
“可惜没要了你们的狗命”,韩文冷冷的说了句,随后却突然变了脸,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很有名的“属狗脸的”,说变就变,他看向了花满楼,道:“利诱你不成,威逼你也不就范,那用什么好呢”
这句话贾乐山好像听不见,他也好像没看见韩文出现一样,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阁下无疑是英雄,美人何在”
。
。
美人就在门外。
风吹过,一阵幽香入户。指甲留得很长的老家人,用一根银挖耳挑亮了铜灯,门外就有个淡装素服的中年妇人,扶着个紫衣少女走了进来。
这妇人修长白皙,体态风流,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在灯光下看来,皮肤犹如少女般娇嫩,无论谁都看得出,她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现在虽然已到中年,却仍然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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