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拓奕,我不喝。反正肚子疼,喝了药也无用。”朱孝宁紧紧地捂住嘴巴,就是不松。
“孩子气,太医煎的药哪里会有不好的,喝了下回就不会痛了。”
“我不喝,我已经很久没痛过了。许是昨夜吹了些冷风,今次才肚子痛,我不喝。”朱孝宁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宁死不屈”。
“孝宁”张拓奕放下碗,握住她的手腕一点点掰开,“我看你昨夜就累得厉害,也是这个缘故吧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结果昨晚上睡得跟死猪一般,我抱你回来还缠着我的衣袍不肯放,怎么叫都不醒。”
“你说我是猪”朱孝宁放开手,撅了嘴,挑眉。
“小猪。”张拓奕打着哈哈捏了她的鼻子。
“我才不是小猪。”朱孝宁也捏了他的鼻子,报复回去。
张拓奕便憋了气,挪到榻上,将她挤到了里边,紧紧地搂住了她,长臂一伸端了药:“好,你不是小猪,来喝药。”
“不喝。”朱孝宁扭过头。
“等凉了就更苦了,快喝吧,一口灌下去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要。”
“乖”
“不乖。”
张拓奕不能奈她何,想了想,倒了下去,将她压在榻上动弹不得。
“张拓奕,你要是给我灌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朱孝宁大惊,这呆子果然是够粗鲁的,居然禁锢住了她。
张拓奕顿时苦脸,他的孝宁太聪明,他那点小把戏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朱孝宁噗嗤一笑:“罢了,瞧你这样,好像被我欺负了似的,我喝。”
张拓奕便乐了,放开她,看着她皱着秀眉喝了药,唇边还沾了褐色的药汁。
“给我递一下帕子。”朱孝宁瞧他兀自乐呵,拍了拍他的手背,指着旁边案上。
“我给你擦罢。”张拓奕话音才落,重新将朱孝宁压倒在榻上,火热的唇覆了上去,一点点替她舔掉了药汁。
“喂,你”朱孝宁猛然被他偷袭了,愤愤捶他,“老占我便宜。”
“我还要等你两年呢,让我先拿点好处不成么”张拓奕的手撑在她两边,额头顶住她。
朱孝宁是又好气又好笑,抬了下巴咬了他的上唇:“咬死你。”
“咬吧,反正跟挠痒痒似的。”
朱孝宁被他这么一激,重重地咬了他一口,可是怕他痛也不敢用大力气,还真是跟挠痒痒似的,结果张拓奕未开口,她自己先笑岔了气。
张拓奕瞅着她高兴得很,捂了捂她的肚子:“还疼吗”
“疼。”
“我给你揉揉”
“没用的,过两日就好了。”
张拓奕信了她的话,点点头,自己躺在里侧,将她抱到怀中:“葵水就是女人身上的血”
“是啊。”
“为什么会肚子痛”
“听说是气血不顺,体虚气弱闹的。”
“是因为之前没养好身子还是昨夜着了凉”
“该是前几日都在外边跑,吹了太多冷风。”
“因此昨夜才那么累,是么”
“也许。”跟他谈论这种事情还真是可他偏偏好奇,朱孝宁只得硬着头皮跟他说。
“那今后可得好好养着。适才我见你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真真是吓到我了。”张拓奕看她嘴唇嫣红,跟白色的面比起来更是对比鲜明,就像诱人的樱桃,忍不住,又埋头吻住了她。
“唔”朱孝宁口中尽是苦涩的味道,被张拓奕一搅,更是明显,发出隐隐约约的抗议。
张拓奕尝到美好滋味,全然盖住了药味,哪里还能打住,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紧。
“孝宁,真想日日与你在一块儿。”
“你等着罢。”朱孝宁想想还有两年,绝对憋坏他,嘻嘻一笑。
“嗯,我等着。”张拓奕嘴上应着,指腹缓缓抚过她面颊,总得先拿些利息。不过今日她肚子痛,暂且放过她。
“如此这般,皇爷爷肯定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说我一通。”朱孝宁忽而苦恼地捂了捂脸。
“无事,将过年了,他忙得很,没空理你。”
朱孝宁瞪他一眼:“现在高兴,等哪日他不高兴了你就等着哭吧。”
张拓奕毫不介意,哈哈一笑,抱着她打了个滚。
“话说,明日就是七天期满,不知四叔刺客的事查得怎样了。”朱孝宁趴在他身上,扯了他的头发来与自己的缠在了一块儿。
、56除夕
“我听说今日一早彦王进了宫,出宫后就往城外去了。”
“城外去围场”
“是的。”
“他去围场做什么”朱孝宁心惊不已。
“孝宁,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嗯”
张拓奕便附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皇长孙是不是装的”
朱孝宁怔了片刻,缓缓点头。张拓奕都看出来了,旁人定然也看出了猫腻。彦王那儿,不多久也该知道了。只不过,这时候,即使是白的也得说成黑的,咬紧牙关装到底罢。
“我可以知道吗”
朱孝宁思考半晌,将皇上的计划与他说了。
张拓奕身在朝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拧眉与她言说利弊。
两个人就窝在榻上筹谋规划,直至傍晚还意犹未尽。
“公主”外边的玉芷笃笃地敲了门,“宫中来人了,皇上传公主入宫。”
“进宫”朱孝宁推开张拓奕,“你赶紧回去吧,记得去孝旻院中将霓儿带走。”
“嗯,你小心些。”
朱孝宁尽管腹痛,可她猜着事情跟刺客有关,只好换了宫装,随着来人进宫去。
还有五日就是除夕,宫中已然开始准备。石道、小桥、大殿,每一处都被打扫得干净整洁,树上披红挂绿,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不时有些宫女经过,也全都换上了红色的袄子,又暖和又吉利。
朱孝宁捂了捂肚子,又扯了扯颈边的兔毛围脖,他人面上暖意融融的,她心里却是冰冷,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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