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如波:“小鱼儿为什么就都错了,我只是想要他好,我只是想要保护他,我只是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怎么就都成了背德乱伦怎么就都错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可她却被命运驱逐在了他的世界外面,永生不得翻身。
“猫,不要让自己这么痛苦,就因为流着一样的血,所以他疼你也疼,就因为是可以不分彼此你我的存在才可以不分彼此与你我的守护,你可以见他,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守护他,你也可以和他在一起生活,妹妹可以很爱很爱自己的哥哥,没有耻辱,没有丢人,没有见不得人,你只需要做你心中所想的就行,不用绑着自己,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只是这一句不要折磨却又是折磨了多少人
看着陌生的房间与装饰,木莲玉惊慌起身,只是带起的却是周身的疼痛,引得她只能一阵的咬牙拧眉。
“你还是慢些的好,省得白瞎了我半晌的功夫。”
木莲玉闻声转头,看到的竟是执茶于棋盘前入子的俊雅男人,而那一袭印暗梅的粟锦斗篷她认得,只是她相当疑惑辛泽为何会穿着狄少洛的衣服
“狄少洛呢”她惊问,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她若到了这里他如今又是个什么样子。
辛泽放了手中的杯子,一派淡然:“不用担心,已经安然的走了。”
“走了”
“当然是走了,你睡了好几日,难道还奢望他坐在这里守着,等你醒来不成”
“他也是,一厢情愿的本也就是我。”木莲玉黯然躺了下去,心中一片苍凉,可她没想到辛泽竟然忽然将一封信递到了她的面前,那上面赫然写着的是:木莲公主亲启
“这是狄少洛给你的。”
“给我的”她不敢置信。
“难不成是给我的”辛泽丟了信继续潇洒惬意:“因为总有狼追着他的屁股不放,所以他只能不停的跑,没法等你醒来,得知你安好后留了这个,你也就全当是他来了吧。”
木莲玉懒怠听他言语只慌忙开了信,面上皆是欢喜。
见状的辛泽无奈摇头:“当真是各中自有痴儿女。”
语落似是无趣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斗篷,好一阵自语:“这料子如何能与我的比算你赚便宜了。”
嘴里嫌弃,手上却细致的弹起了上面不小心沾染的尘埃:“你啊,你啊,到是艳福不少,灵猫如此,木莲玉如此,就冲这个你也该多在世间祸害一番才是。”
只是,无人知他心中所思狄少洛,若是连你也死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赵柄承说的是对的,有些人有些事即便你不想却总是无处可避,不管如何狄少洛终是躲不过的,只要他是狄少洛,只要当今太子想安稳的做皇帝,他就早晚一定会被逼着迈上一条既定的路,宁死走下去。
大安王朝皇太子荣登大宝,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严惩通敌卖国的相爷一家,狄家一门上下全部无证据入狱待斩。
不明的人喊疑,天公无眼,明的人则心中透亮,要杀却不直接除掉,不过是帝王真正要的命另有其人。那个始终受先皇恩宠如亲子的第一公子,那个帝王的私生子。
果然在狄家入狱的消息传出月余后,那消失了近三年的翩然公子现身在了刑场,可谁都不曾想到的是这一现身掀起的却是让整个大安王朝都为之震动的轩然大波,惊得则是百万余里的国土与人民。
当灵猫日夜星辰不忘赶路的终于追上那公子,终于再踩在琉城的土地之上时,她看到的只有狄家上下素白的孝布与灵堂,棺内躺着的是她说曾喊着如果丢弃了,那就永远都不要找的父亲。
在她又一次避开狄少洛,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逃的时候,小鱼儿告诉她,狄家遇难,他让她快马追上她该追的人。他和她说没有什么爱与不爱,只有该与不该,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说即便是兄妹也可以如从前一样并肩而立可她不明白,为何如今她等到的却是无尽的悔恨与他心爱之人的黄袍加身为何他就由狄姓了赵他身上的血为何就又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相府的灵堂是寂静且森然的,除了几个实在不能自控的丫头在隐忍的低声抽泣,竟没有丝毫的哭声与泪水,狄家由母到子皆是漠然而跪,无声无息。
而那依旧一袭白可已身为赵家世祖正规嫡长子并尊为君的男人更加沉寂,就仿佛这人下一刻就会随着他手所燃烧纸钱的烟灰散尽,再也没了生息,他在却也遥不可及,一张俊逸的脸上清冷且泛着凉意,找不到一丝的人气,苍白到惊心却又如白杨般透着坚毅。如天山之巅的雪莲般放着傲骨,他尊贵且不可侵。
烧了最后一张纸后狄少洛起了身,良竟要扶他却被拒绝了,而后他转身向着自己所居的方向而去,留下的只有一句:“明日发兵攻进皇城,一命总要换一命。”他冰冷再没了人情,再没了慵懒、轻佻与风雅,他散了,世间再无狄少洛,有的只是一个新的帝君。
他还是站在了最高点,他还是无路可去他果然真的无路可去
大安204年二月初三,本该张灯结彩喜迎新春,可这一日却没人敢出家门一步。因仓促迎敌而退于皇都登基不过四个月的新皇退于都城不得出,与此同时以二皇子为首的皇亲皆退出琉城,奔向南溪,远离那一触即发的战争。手握皇族信物身为永德世祖皇帝亲子又持驾崩先皇玉玺与玉印的新王率领正规军杀入皇都,血染宫廷,亲手诛灭帝君。
只是那赵煜将死之时却仍旧大喝:“狄少洛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我自己的命我不服,不服你不过是一个野种,你不过是用假惺惺骗取了父皇的信任得了他的玉玺与兵符,你有什么资格,你又凭什么为王你不过名不正言不顺,不服,我不服”
手执长剑的狄少洛却是面色沉寂的,依旧如跪在灵棚内时一般的沉寂,他看着那被狄云志与狄彦清按在地上的皇上,声如寒冰:“名不正言不顺赵煜,在我这一生遇到的最可悲的人便是你,自始自终我从未曾有一刻想要这王位,从来让你自己不安的都是你自己,你今天走到这一步,我今天会走到这一步,不是别人成就的,都是你自己。玉玺也好,兵符也好,想要与你便是,我并不稀罕。”
“狄少洛,你少在那里假惺惺装清高,不稀罕不稀罕你又为什么攻城不稀罕又编什么谎言让万民与元老们为你是命”
“谎言不愿信的是你自己罢了,也是,如何能信不过这一切也确实如你所愿我的确和你流着相似的血液,也该称你一声兄长,只可惜我们不同父也不同母。”
赵煜奋力挣扎:“这不可能”
狄少洛却执着剑走向他:“自然是不可能,你的父亲明知我不能留却又留了我的命,我明知是他杀我生身父母却还是要去救,都是明知却都躲不过自己的劫,都不过最后成了注定的命。不可能又如何终究都成了可能。”
他的命他认了,都认了。
他听到狄云志要求动手亲自斩杀了杀父仇人,但他拒绝了,既然注定染血,他到希望脏的始终都只有他一人。
他听到赵煜喊他:“狄少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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