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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彩彩,还是你这儿暖和,我母妃照着你说的地龙也在我们王府花房弄了地龙,可花房的花还是不如你侍弄的开得好。”

“瑞王妃用的是我荐给匠人”

“是啊,也是那对父子俩。”

温彩搁下擦拭兰花叶上尘土的抹布,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将五郡主迎进花厅,“头一年使着是要差些,地龙上的泥土还没烤干呢,明年冬天就好了。”

麻嬷嬷领着两个粗使丫头摆上了果点。

五郡主迫不及待地捧到手里,“这又是你折腾的新吃食”

“珍珠奶茶,最合早上吃,你尝尝。”

五郡主笑着呷了一口,点头道:“没了羊奶的膻味,有一股子桔子香味,不错。”

两人刚坐下不久,温彤与温绿进了安然阁。

姐妹二人一直住在芙蓉院,早前董氏便与梁氏建议“四小姐到底是嫁过一回的,侄媳妇你不会留她在府里过年节吧这可是连她亲娘、亲兄都不待见的。”

梁氏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道:“阿彤怪不容易的,早前的事原怨不得她。要是我们也容她不得,她连个去路都没了。”

温彤知道这事后,颇是感激。

梁氏还担心温彤多想,便唤她到桂院谈心,还道:“你只管住在府里,你住一年,我和候爷便照顾你一年;你住十年,我与候爷便照顾你十年;你若是在这里住一辈子,前半生我与候爷照顾你,待你老了,自有我与候爷的儿子照顾你。”

意思是:温彤在镇远候府住多久都可以。

感动得温彤当即就痛哭了一场,只说温青比她同胞哥哥还亲近。

梁氏有孕,温彤便主动帮忙打理后宅一些琐事,得了空又去照顾徐氏留下的小小姐巧妹。

温彤刚进来,温彩就打趣道:“你们这几日不是帮大嫂置备年货么,今儿怎的有空过来了。”

温绿笑道:“年货单子大嫂和梁婆子、汪婶子早就拟好了,杂货铺早早就把东西送上门了,四姐和我只是照着单子点点货。”

温彤见自己得梁氏信任,又有差使办,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废人,无论是大小事倒也办得用心,“今儿还有一批鸡鸭鱼要送来,说是午后才到。我先来六妹妹这儿讨杯奶茶吃。”

姐妹二人与五郡主见了礼。

温绿年纪略小,问道:“五郡主,今儿又有什么新鲜事我们可最喜欢听你说话了,旁人嘴里的寻常事,被五郡主一说出来,就精彩得跟故事一样呢。”

五郡主莞尔一笑,搁下茶盅,指了一指,双双立时提了瓷壶蓄了奶茶。“昨儿我陪母妃入宫探望皇后娘娘,崔氏没了。”

温彩看着旁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温绿眨着水灵的大眼睛:“是今年秋天新入宫的嫔妃”

五郡主叹了一声,温彤轻声道:“是五皇子的侧妻崔夫人么”

早前五皇子是安王妃,崔氏便是崔侧妃,后来又降位思过候,人称崔夫人。

五郡主兴致勃勃地道:“真是可怜了孩子,还在襁褓中呢就没了亲娘。皇上也是可怜这孩子,才让崔氏带着孩子出了宫狱,在皇宫挑了个小院供她们母子居住,谁能想到这崔氏竟寻了短。”

崔家因江南的官商勾结案,被牵连其间,崔丞相被免职,虽未下狱,但一旦江南的案子彻查完毕,降职是免不了。

若是旁的哪人家的皇子姬妾诞了皇孙,从此母以子贵,偏生嫁的人是五皇子,且是犯是大逆不道之罪的皇子,这事就另当别论。

“听说崔氏寻短自尽之见,曾有崔家人给她送过一封信去,她看过信后就寻了短。这事被皇上知道后,颇是震怒,当即就将崔丞相连降数级,贬为青州做知州,并下令今日就带着家眷赴任。”

温彤忆起那个美丽的女子,虽与冷晓同嫁五皇子,可五皇子最宠、最信任的还是崔氏,谁能想到呢,崔氏竟这样的去了,便是一个幼儿也没能留住她的命。

温彩道:“莫不是那信里写了什么犯忌讳的事”

温彤接过话道:“崔家看着位高权重,实则亲情寡薄,怕是崔家生怕崔氏累及他们,说了绝情之话。”

五郡主拊掌一拍,竖着大姆指道:“温四说得不错,正是如此呢。那信是崔大爷写的,说崔家不会再认崔氏这样谋逆之罪的女儿,他们崔家自当从未有过她崔氏哪里受得这等到打击,她原还指望着得娘家看顾一二让她们母子生活下来呢,偏生娘家的兄长说这等伤人心的话,当天夜里就悬梁自尽了。”

崔氏一死,皇帝追查此事,颇是大怒,虽然五皇子被贬庶人,那也是皇帝的儿子,而酅氏也是皇帝的儿媳,因着一封信就逼死了崔氏,皇帝岂不对崔家寒心。

江南的案子,被查、被降职、流放的官员已经太多,皇帝原没有严惩崔家的意思,可这事一出,皇帝便有了别样的心思,一个对自家亲生女儿都能如此寡情的崔家,怕是对君王也未必真能忠心守义,索性将崔丞相降职打发得远远儿的,这样一来崔丞相的官职便空下来了。

几人感叹了一番。

温绿暗自庆幸自己与温青兄妹交好,在温青夫妇待温彤的事上,温青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五郡主,近来可有什么新鲜的好事”

五郡主歪头想了一阵,“有啊听东宫传来消息,周良媛有喜了,今儿一早皇后娘娘就派人把周良媛接到她宫里养胎。周良媛在皇后宫里还没坐热,太子殿下就把周良媛给接回东宫了。”

温彩见过周素兰,那是一个真正的才女。慕容恪打小在民间长大,了晓民间疾苦,他是喜欢真正有才华的女子,何况周素兰才貌兼备,再加上周家以前在江南被各方势力打压,又养成了内敛、守礼的性子,即便得宠,也是有礼有节。

五郡主压低嗓门,很是八卦地道:“大家都说太子殿下最宠的是谢良娣,只等谢良娣诞下长子便要晋封为太子妃,以我之见,谢良娣未必就是最得宠的。”

温绿面露诧色:“京城人都知道,东宫里最得宠的就是谢良娣了。”

温彩笑。

她可是听慕容恒提过东宫的事,周素兰与贺兰雪是同一天嫁给太子的,那天夜里太子是留在贺兰

雪房里的,毕竟贺兰雪的娘家势力比周家要大许多。

周素兰失宠而不卑,每日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对郑良娣也是恭敬有加,还帮着郑良娣打理太子宫,进退有度,闲来无事便抄佛经,某日正在她宫里抄经,太子便进来了,看到她的那手好字时,立时就被吸引了。

后来,经过一番长谈,太子越发觉得周素兰不俗,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儿,有才华,又有见地,竟行事作风,不卑不亢,进退得度,比起行事严厉的郑良娣,又多了几分圆润;比起柔弱又醉情诗词、多愁善感的谢良娣,又多了几分坚韧。一来二去,相处多了,太子对周素兰就越发不同。

五郡主闲话太子宫之事时,太子慕容恪正与周素兰相对坐在临窗案前对奕。

宫娥捧着一碗药盏进来,笑盈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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