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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父子已经很久没这样说话了。

皇帝的话虽然严厉,却也有道理。

慕容恪垂首听着,贺兰雪执掌太子宫以来,一直在用心追查太子宫姬妾滑胎的事,的确,皇帝这话让他无地自容,谢良娣、周良媛有用,不敢住在太子宫,还住到凤仪宫保胎,他怕的不就是有人背里下黑手么

看来,不抓住这个背后的恶妇,他一日也不能安宁。

不仅要抓,抓住后还得将她千刀万剐。

“遇到困难,逃避不是法子。姬妾怀孕就送到凤仪宫,难不成要你母后照顾你所有的姬妾,你母后要打理六宫已够繁重,你身为儿子不为母分忧,还给她添事,这可是孝道”

慕容恪脸上微红,那是愧色。

皇帝又道:“慕容慬虽然贪\色,可后宅就没有这样、那样的事,这一点上他比你强,唯有后宅安宁,你才能安心操劳国事。”

“儿臣恭听父皇教诲”

“若非朕看不下去,才懒得过问你后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一转手拿了一份奏折,看了一半便搁下了。

慕容恪心里想着,这太子妃还得早早定下人选,否则太子宫就会搅得难以安宁,可是他该立谁为太子妃。

郑良娣么不行,这个女人让他至今也看不明白。

谢良娣么谢家的地位、身份是够了,可他总觉谢良娣太柔弱了些,而且太子宫的姬妾也不喜欢谢良娣,与她交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周良媛么这个是他心里最喜欢的女人,是能做太子妃的,可是周良媛的娘家到底太弱了些,又远居江南,鞭长莫及。

最后,就剩下贺兰雪了。

贺兰家文武兼备,贺兰绝是江南大都督,贺兰雪的兄长也有功名在身,可他并不喜欢贺兰雪,但又不讨厌她。

“父皇,儿臣欲调周树德入京任职。”

周树德,这不是周良媛娘家的兄长么。

这人是江南通政司的人。

皇帝眸子微敛,这分明是太子想提携周家。

当年,他便是提携周家,却亲手让周家越做越大,大到贵妃在后\宫都要力压皇后两分。

提携容易,他日若要削减势力却得动一分心思。

“太子妃的人选,只能在谢氏、贺兰氏之间。”

慕容恪怔忡。

皇帝猜出来了

“谢家行事得体,是我朝重臣;贺兰绝乃江南大都督,即将入京赴任。这两家一文一武,你还有甚不放心的挑一人做太子妃。”

慕容恪最想立的还是周良媛,可很明显皇帝不乐意。

“此事,儿臣还需得与母后商议一番。”

皇帝没再接话,这个儿子还是在大局思虑上略差了一些啊。

龙辇进了宫门,一路到了议政殿外。

皇帝与慕容恪下了车辇,慕容恪恭送皇帝入了大殿,他立在外头,思忖一阵往凤仪宫移去。

慕容恪在凤仪宫吃了碗羹汤,便与皇后说了要立太子妃的事。

“母后,儿臣要立周良媛为太子妃,她行事得体,又懂晓进退”

皇后脱口而出,当即否决:“不行周良媛的出身相较其他几位还是低了些,若非你提携,她的两个叔父哪能做到知州位置上”

皇帝不同意,连皇后也反对。

这让慕容恪越发记挂周良媛,总觉得她那么好,而他却不能替她讨到应有的尊贵。

“那母后以为,儿臣立谁为太子妃好”

皇后想了一阵,“谢良娣的身子太弱了些,骨子里又有一股子文人的清高气儿。在郑良娣和贺兰良娣间择选一人。”

慕容恪最讨厌郑良娣了,成亲这么久,他就碰过郑良娣一回,那天夜里睡到半夜,他就听说谢

良娣身子不适,立马就开溜了,从此之后,再没去过郑良娣宫里过夜。

“母妃,立贺兰良媛为太子妃儿臣可以同意,儿臣想立周良媛为良娣。”

皇后的心情原还不错,一听这话顿时就恼了,“砰”的一声把羹汤重放在案上,“恪儿,你这是想要胁本宫么上回便是如此,我要立郑氏为太子妃,你非要立谢氏,最后我们各让一步。这次,如果我不同意立周良媛为良娣,你便不立太子妃了吗”

慕容恪一脸无辜,他是不大会说话,可这不是两相各有所取的么。“儿臣不是与母后商议么”

“你这是商议”要不是她亲生的儿子,皇后还真想给点厉害瞧,训斥,她又舍不得。对于这个儿子,她总是觉得亏欠太多,三岁多就把他送走了,没让他享受到半分的母爱,而今她想弥补,所以费尽心思地替他保住他的血脉。

“母后”慕容恪的语调柔软了下来,笑道:“你不是说我这不会说话的性子随了外公么,我就是想立周良媛为良娣。”

“你宫里已经有两位良娣了,自来最多只能有两位良娣,让她做良媛,也不算亏待于她。”

“她怀有儿臣的骨血,性子又好,儿臣就是想立她为良娣。”

“对她好的法子多的是,不止立她为良娣这一条。你即便是太子,也要守祖制,太子宫最多只能有两位良娣,这是先例,不能违背,否则这就乱了规矩。”

“那儿臣就废了郑氏。”

“你郑家可是南方的名门望族。”

“大不了,儿臣再纳一位郑氏女入宫,反正儿臣就是看不得郑氏阴阳怪气的样子。”

皇后被他气得不轻,她原是最看重郑良娣的,只是后来太子宫频频有姬妾滑胎,皇后对郑良娣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尤其是谢、周二人住到凤仪宫后,皇后又觉得这两位太子姬妾不错,在许多方向都要比郑良娣更好些,一来二人的性子温婉、柔顺,让皇后喜欢。

“若是郑氏果有大错,你废了便是。”

“儿臣多谢母后”

慕容恪得了这句话,一路回了太子宫。

次日一早,大街小巷都在传一件事,一夜之间,京城宋、李、萧等几家的公子暴毙,或死于花街柳巷,或暴毙自家府中,死相怖人。

但,这事与温彩的倾城嫁妆来说,还是稍稍逊色了一些。

茶肆里,百姓们还在议论温彩出嫁时的十里红妆。

“早前啊,所有人都以为雍王妃的嫁妆花木,是真的花木,如今传来消息,那些可不是寻常花木,那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宝贝,这花儿也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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