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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她一早就看出雍王是故意装病,故意说他说不能接近其他年轻女子,甚至为温彩身边只用太监和婆子服侍,这又是怎般情深方能做到。

“温彩多谢姐姐成全。”

“你莫谢我,是你们待彼此的真心真情让我感动,你们可以如此,而我与太子却不能,不过,我和妹妹都是幸运的人,我们都觅到了一个真心对待我们的男子。”周良娣舒了口气,“若在旁人面前,我不敢说这话,但妹妹不是寻常女子。”

若是她说,定会惹来一场风波,多少女子渴望得到太子的真情,可周良娣得到了,在人前却不敢承认,还要装作并非太子心意之人,一次次把太子推向其他女人的身边,一回回忍住伤悲地赶他离去。

太子宫的人,很少看到如此欢喜的周良娣,自从她小月后,脸上的笑容便少了,是为打理太子宫操劳的,可旁人看来则是周良娣因失了孩子而的忧伤。

文秀娘领着两名宫娥进来,“周良娣,午宴备好了。”

周良娣伸手,温彩含笑握住,两个人并肩而行。

“今年三月,你在大殿上给皇上递上了一个簿子,如果我没猜错,那应是昭雪记的戏本、韩余氏的传记吧”

“姐姐聪慧让人叹服,当时许多人都在猜测,甚至有人猜测说那是我对付顺郡王的罪证”

“妹妹行事磊落,是他们小人之心。”

周良娣笑着,她原比温彩要年长,重逢一见面,温彩唤她姐姐,她便应了,从早前的拘谨,到渐渐的随意。

慕容恪与慕容恒正在偏殿里说话儿,抬头就见温彩与周良娣手拉着手地过来,依然好得跟亲姐妹一般。

慕容恪哈哈大笑,“四弟,我便与你说过,她们能成朋友,怎样比我们俩还好呢。”末了,他迎近周良娣,“今儿的气色不错。”

“我与温妹妹在屋里谈书画说诗词,倒也有趣得紧,温妹妹还作了一首小令,让妾身颇是意外。”

周良娣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语调不紧不慢,就如百灵般宛转,又似清泉般清透,有一种深入灵魂的力量,再加上她人本就生得美丽,又拥有才情,性子又好,也难怪太子相处几日,便待她不同,如此这一路过来,更是对她情有独钟。

慕容恪道:“念来听听。”

周良娣轻声吟道:“你侬我侬

tang,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慕容恒含着笑,这首小令是前些日子温彩写的,当时他回家时,就看到了桌上放着这首小令,深有同感,愣怔良久。

慕容恪沉默良久,“写得好只当本王娶了一个才女佳人,原来四弟身边也有一个。”还是他的周良娣更好些,好到让慕容恪每天都想呆在她的身边,只要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对于慕容恪而言,这也是一种幸福与享受,哪怕什么也不做,看着她就觉得温暖和踏实。

文秀娘欠身道:“禀二位殿下、周良娣、雍王妃,该用家宴了。”

“四弟,请今儿算是我们夫妻宴请你们夫妻。”

“好,这次是三哥与周皇嫂宴请我们,改日我们夫妻再回请三哥与周皇嫂。”

各携爱妻入座。

温彩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心里想着:要是世间的女子都能觅得喜欢的男子为夫,这世上该有多美好。

家宴上,各说快乐的往事。

男人们喝酒,女人们吃茶。

温彩则与周良娣低声说话,她说的都是些天南地北的趣闻轶事。

周良娣笑着,“你从哪儿听来这么多趣事”

温彩咧嘴一笑,“我从小就爱看这些杂书,之后就记住了。我祖母在世的时候,又极是宠我,知我爱书,家里便买了不少书,只是后来回祖宅,许多书都被老鼠咬坏了,怪心疼的。后来再想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小时候,一听到货郎叫卖的声音,就领着丫头出门去,缠着货郎帮我收集些旧书。”

周良娣也爱看书,但温彩说的这些书却未看过,她被家中的父母管束得紧,因她自小聪慧,家里也是照着世族宗妇的标准来教养她的。

“为甚收集旧书”

“小孩子能有几个月钱,恨不得一文当作两文使,旧书便宜啊,不过那时候还真买过几本有趣的书。如永乐趣闻、大燕轶事”

周良娣又笑。

慕容恪接过话,“这是什么书,我怎未听说过。”

温彩正色道:“真有这些书,大燕轶事还在,永乐趣闻搁在祖宅被老鼠咬坏了。”

慕容恒道:“大燕轶事是无名氏所书,里面记录的全是一些小故事,颇有新意,不光是皇兄没听说,许多人也没听说这书,我也是在顺娘那儿看到的。”

周良娣道:“回头抄录一本送我,我也瞧瞧。”

温彩摆了摆手,“好,回头我送一套给周姐姐。”

“一套”

“是呢,一套六本。我屋里正好多备了一套。”

慕容恒道:“顺娘喜欢这书,着畅园藏书楼手抄了几套。”

温彩便讲起她幼年时的趣闻,“住在老家祖宅的时候,那时候每逢三、六、九,就会有一个矮胖货郎在外头叫卖,那声儿可好听了,唱的全是打油诗。

第一次出门买东西,便是从他手里买,被他那货担上的小泥人给吸引了,一口气把身上的铜钱全买了泥人,然后又发现还有其他的东西,又想买,恨不得把货郎的货担都搬回家。偏生又怕做女红,恨透了货担上挂着丝线,便与他道:你这货郎,怎还卖针线,这东西最不赚钱,别再卖了。回了家,祖母问道:你买的针线在哪儿便哄骗他道:货担上什么都有,就是没针线。祖母哪肯信,我又说:一百文钱都花光了,没钱买旁的了。”

温彩说得眉飞色舞。

周良娣道:“这转乡的货郎就这针线卖得最好,你却没针线,也难怪你祖母不信。”

“所以下次的时候,祖母问我买的针线在哪儿,我便将黑色、蓝色的拿出来。想着就这两色的难看,不想祖母却夸我这两色的,但凡深色的衣裳鞋袜上都可以用,顺娘真会买东西。气得我心里暗恨,打着注意下次买好看的色。待到我再买的时候,祖母又说顺娘到底是大了,知道爱俏。无论我买什么,祖母都是夸我”

周良娣直乐,觉得温彩小时候一定很可爱,小小年纪就与她祖母玩心眼,就为了躲避做针线,买深色的,就不用学绣花。买鲜色的,就为了不做衣裳鞋袜。

“我一学女红,就直往指头上扎,然后嘟着小嘴找祖母祖母,我受伤了,能不能让我休息几日。偏祖母不理,你把那帕子绣完就允你歇两日。我哪能绣完,夜里就去求奶娘,她一晚就给绣好。那时候天真得紧,还张着小嘴,一脸惊讶地看着道破事实的祖母,顺娘,这帕子是你奶娘绣的吧心里讷闷,祖母怎么变神仙了,她是如何知道的。却不知道,自己是个初学的,绣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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